送交者: qtl 于 2012-10-26, 07:48:33:
前年,本来我在小镇的过敏就要结束了,结果因为要到北方参加一个培训,那里的春天要比本地晚到半个到一个月。于是我在这一年里受了二茬罪。受罪的也不单单是我自己,和我住在一起的两位,每晚必须先我而睡,否则每晚将享受相当长一段时间我向春姑娘的情歌。
下半年的状况通常要好得多,没有花,空气也清爽。我中学时同学们也经常羡慕我,每次过年我总能带个好成绩回家。
今年我本该也是这么过,然则天有不测风云。本地一位新科博士,答辩之后便成了候补研究员。因为本地租房通常一次须签一年的合同,而他预计的候补时间可能只有几个月,于是我家领导准许他两口临时到我家住几个月。
答辩那天,他的同事送了他两束鲜花,挺漂亮的,我看着也好,这两束花之后便放到了我家里。第二天我甚至还和他们一起讨论过这些花该怎么放才更好看。再之后的十天里没有发生过什么异样的事情。再往后,随着花越来越干,我的鼻子就越来越不得劲。我家领导不知道过敏的滋味,因此当我说客厅那些花有问题时,她还将信将疑。
终于有一天我忍无可忍,请博士两口子把花收拾掉。这一天晚上偏偏领导第二天有事,住在朋友家里了。领导不在,我到半夜之后才睡。不想早晨三点半,我不知怎么就醒了,仔细一听,外面竟然也有动静。
直到早上七点,我家老大向我抱怨:“爸爸,我昨天做梦,好大一盘春卷,刚想伸手去吃,哪知道那些春卷跳动起来了。我纳着闷就醒了,原来是你在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