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为大陆的现行人口政策辩护了
流火十月
新语丝月刊(新到201301,第二二八期)里刘振墉《中国早已人满为患》对计生政策的拥护和对大陆人口的抱怨过多又一次证明了不是生活在自由的国度就会能历史地自由地客观地思想的。本来觉得直接驳斥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有点不厚道,但是与传播过激的谬论相比,不厚道也该不算大过。草就此文。
人口政策是个很大的议题,各种观点并存一点都不奇怪。但是刘振墉文中提出的谬论很多,很能代表很多流行的错误看法,姑且以此文为例选条驳斥:[…]中为原文文字。
[每次从美国回去,初到上海,总感到一阵强烈的震撼:中国的人真多呀!到了中等城市和小城市,还是觉得到处都是人…] 中国的人口数量虽然不少,但分布上的不均是由于独裁政府的向城市倾斜优惠的政策造成的。如果农村一样有城市的发展政策,教育/收入/医疗/资源分配上等政策城乡一致,不会见到蜂拥城市的现象。单一以人口密度(单位居住土地面积)计算,新加坡人口密度最高,南韩台湾日本均高于大陆本土。没有见到中国以外的这些国家把人口作为负担的。中国人口的相对多而且分布狭隘区域(与白人分布区域比较)是由于历史上皇权政权不鼓励人口输出,不鼓励开拓海外疆土,妖魔化异族及闭关锁国等造成的。
[多子女特别是多养儿子,是咱中国人的传统观念…] 我所知道的哪个民族/文化/信仰的‘传统’观念都是多子多福(子泛指儿女):非洲原著民如此,犹太教文化如此,基督教文化如此,穆斯林文化如此,印地安人文化如此,印度教文化更如是。希望多生儿子也是这些民族的传统(包括欧洲)。少生一些多是因为现代生活压力引发,为妇女解放运动启迪,而且‘新’科技手段提供了可能。
[世人称郭子仪有福,一是因为他的儿女超过了一打;二是他的儿子、女婿都做了大官。…] 孩子数量超过一打在民国以前应该常见,尤其是妻妾成群的情况下。如果真有郭子仪被人羡慕的事儿,也是因为他家成为官世代能有专权。中国从来就没有‘封建’过,有的只是皇权和官权社会。当今‘人民作主’的时代依然是官权社会,这是为什么大家依然拼命要挤进公务员队伍的原因。‘公务’的特权若消失了,不会有现在一样的热度。当今中国一家都为官者依然被普通民众羡慕。
[计划生育政策的核心一胎制,在城市里执行得比较认真,在农村里就马虎多了。…] 当年毛及门徒们操纵人口生育政策仅仅是为了他们的第三世界领袖计划中的壮丁考虑,先是鼓励生育让妇女们争当光荣妈妈,造成人口非自然猛增长的局面。人命从来不是毛及门徒们珍惜的东东。后来矫枉过正,也不是毛门徒们真正理解了的人口的意义和如何调控,而是独裁者违背自然和历史文化规律的选择。计划生育之所以在城市能执行得好,还是因为城市条件优越,大多居民不愿因非计划的生育而失去工作和城居的这些既得利益而作出的不得已的妥协(八十九十年代有‘一票否决制’的官员考核政策,现在部分地区依然执行)。农村居民没有这个顾虑,所以他们不愿认真执行。再者,老来无保障也是重要考虑和现实。当年夸下海口的养老保障,现在在农村一条也没有实现。城市居民至少有退休金体系,农村居民靠毛门徒们的空话能活命吗?当然要靠自己的子女。那样的条件下,当然子女多,保障系数要高一些。农民没有多少文化,但不傻。现今的计划生育政策的执行更成为当地政府小金库的资金来源对人口控制的贡献与造成的社会问题比微不足道。另外独生子女的后期问题现在已经开始显现。
[共产党执政五十多年,犯的错误真不少,但千错万错,计划生育政策没有错,而且是对中国、对全世界、对全人类的莫大贡献。…] 共产党肯定没有错,否则怎么能依然执政。这就是共产党希望你接受的伟光正逻辑。恭喜你,这点上你做得非常如他们所望。如果你要大书特书共产党执政这些年来的光荣正确的闪光点,个人认为除了经济改革开放外,其他可以称道的有A妇女解放运动,B建政初年的扫盲教育(没能坚持),C运动式的强迫破除迷信(效果不佳),D有过之而无不及地展现了斯大林体制的弊端(疏漏之处,欢迎补充)。其余方面,台湾的国民党做得更好一些(比如土改和传统文化与现代发展的统一)。
[当然如果有某些地广人稀的国家,比如美国,能每年给予中国一千万的移民名额;…] 作者真是糊涂透顶了。奥巴马在回答中国记者提问时说得很清楚,我是美国人选的总统,当然对美国人负责。凭什么你要美国或别的国家为你负担人口?因为你买了人家的国债?因为你文化影响力?因为人口素质高?知道什么是私有制吗?美国不是美国总统的美国,是美国民众的美国, 除公园和保护区外,国有土地极少。在美国工作访问学习期间生孩子被接受归化是政策的人性化。他国欲影响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完全是多年来中国政府执行计划生育政策的方式粗暴,具体事例多到数不胜数,相信对中国有关心的朋友都能看到案例。
[中国早已人满为患。如果不能为中国增加的人口提供一条出路,却又要对计划生育政策横加指责,这样的人,不是幼稚,就是虚伪,或者是别有用心] 数十年前就有此论调了,我还没有看到因为人满而引患的例子,其他国家也没有。批评也是一种建议,谴责别人的批评,扣帽子说人家是别有用心才是真幼稚加虚伪而且不识民主的本义。事实上,发展经济是解决人口平衡的最好出路。发达国家或者发展中国家的发达区域(包括中国的上海北京等地)当地居民生育率自然降低,人口自然减少。民众文化教育水平提高后,这个问题将不成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