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砍下他的手吗？

　　柳蝉

　　先生初到哈佛时，人生地不熟，惶惶恐恐地选了世界著名教授的课，一丝不
苟地做作业。

　　罗杰教授是著名的机器人专家,“椅子”教授(An Wang Professor)。坐的那
把“椅子”是王安捐的，因此叫“王安教授”。

　　罗杰教授以“严格”出名，第一次作业就出了道难题。

　　这是先生来哈佛后的第一门课的第一次作业，真是难，他不眠不休地做了三
天三夜。交作业后才发现，除了先生外，没有人做出这道题。

　　TA(助教)是个韩国人，在先生的作业上赫然批下：“如果你抄作业的话，最
好能说明抄自何处。”

　　先生当即去找罗杰教授：“我刚下飞机没几天，人生地不熟，到哪儿去抄作
业？”

　　罗杰教授无奈地说：“白纸黑字地写下了，你让我怎么办呢？我能砍下他的
手吗？既然你能做出这道题，我还有一道更难的，没有答案的题，你不妨试一试
。”

　　这道题可不是三天三夜不睡觉做得出的，足足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总算把
答案交到了罗杰教授的手上。

　　罗杰教授又惊又喜：“Your answer makes me very sad, but I am also
very happy." (你的答案让我非常悲伤，同时我又非常高兴。) 原来这是一道罗
杰教授多年没有做出的题。

　　罗杰教授把先生收为弟子，第二学期韩国人不见了，TA换成先生和一个美国
女同学。

　　这个女孩子非常地年轻，非常地漂亮，也非常地爱说笑。上课时两个TA不好
好听课，躲在教室最后一排谈笑风生。

　　有一天先生正在罗杰教授的办公室，女同学进来说要先走了。罗杰教授乘机
说：“安娜是有丈夫的人，真是不一样呀，要早早回家去做饭。”然后他回头神
情古怪地对先生说：“她丈夫是个物理学家。”

　　安娜被他戳穿了，脸一红，悻悻地走了。从此后不好意思再跟先生打得火热，
上课也不敢再说笑了。

　　两年后先生要转系，罗杰教授虽然不舍，还是写了封很好的推荐信。

　　找工作时还想请他推荐，罗杰教授说：“把你的论文拿来给我读一读。”

　　读完论文后，罗杰教授打电话来：“我不能给你推荐，因为你的研究课题我
不熟悉。”

　　8/1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