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泥:
韩寒爸爸的小说《三重门》,书名指“妇女性器官”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56cda5a0102e3vk.html参看《钏影楼回忆录》:我们在珠树园虽甚闲适,却不大出去游玩,上海是个金迷纸醉之场,我和云笙,都是阮囊羞涩之人,也不敢有所交游。只是偶然两人到小酒店喝一回酒,那时我有绍兴酒半斤的量,再多喝一点儿,便要晕酡酡了;云笙却可以喝一斤还多。不过都守了孔夫子所说的「惟酒无量不及乱」,就是适可而止了。回到家里,我们联床共话,无所不谈,上自世界大事,下至男女性事,我们常常谈至半夜三更,了无足异。
有一次,我们谈到一向传言山西大同府的妇女性器官,有重门叠户之异,云笙言:绝对没有这事,因为他有一位亲戚,曾经在大同府做过知府,他们的幕僚,也因素闻此传说,欲一验其异,那地方土娼极多,历试之平淡无奇。云笙又言:「虽然无此故实,然前人笔记却有此记载,我曾假定这重门叠户为有三重门户,每一重门为之制一联一匾」。我说:「愿闻其妙。」他道:「第一重门的联曰:『鸟宿林边树,僧敲月下门。』匾曰『别有洞天。』这联与匾都用成诗成语呢。」我笑曰:「佳!第二重门呢?」他说:「第二重门联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匾曰『渐入佳境』。」我道:「好!第三重门呢?」他说:「第三重门联曰:『云无心兮出岫,鸟倦飞而知还』,匾曰『极乐深处』。」说罢,相与大笑。好在我们都是结过婚的人,而珠树园里也没有一个女职员,故能如此荒唐。
过了两个月,我记得已是初冬十月天气了,蔡云笙来了两位朋友,邀了我一同到广东馆子里去吃火锅,广东人谓之「打边炉」,这是宜於严冬的,十月里似乎太早。但旧历在江南十月,往往会来一个冷讯。我饭罢回来以後,便觉得身子不舒服,夜来便发起寒热来。到明天,我以为可以退热了,谁知寒热加甚,而且喉间作梗痛。那个时候,苏沪一带,正患着这个传染极速的喉症,当时还不大知道什么白喉、猩红热那种病名,统称之曰:「烂喉痧」。我一想不好,在外间害病,大非所宜,且使家人焦急,不如归家为宜。
我当时即与云笙说了,通知蒋先生,蒋先生来看我以後说:「你有病,一人回去,我们很不放心」。他便派了一个干仆,买好船票,送我回苏州。云笙还直送我上小轮船,丁宁而别。回到家里,我已很惫了。因为我说喉间梗痛,吾妻一看,喉间已有腐烂的白点。她口中还说:「没有什么。」我见她脸色发白,两手震颤,飞奔往告堂上。都知道这是危险的病症。其时苏州有一位著名专治喉科的医生,唤做马筱严,他是中医,吃中国药,不过他已治好了许多患喉病的人,因此声誉鹊起,祖母、母亲也急了,立刻延请这位马筱严医生,为我诊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