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cul.jschina.com.cn/system/2014/04/30/020881700.shtml

毛泽东亲自在五一口号添上“毛主席万岁”？
2014-04-30 10:53:15
来源：中国江苏网
【字号：大 中 小】【打印】【纠错】

　　摘自《治国录：毛泽东与1949年后的中国》，中共党史出版社，陈冠任著

　　2010年第4期《炎黄春秋》发表郭道晖写作的《四千老干部对党史的一次民主评议——〈党的若干历史问题决议(草案)〉大讨论纪略》一文，其中对1950年党中央发表“五一口号”写道：“陈友群还谈及，1950年中宣部起初拟订的五一口号中，最后两条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毛泽东在后面亲自加上‘毛主席万岁！’”该文作者还特别注明所引用的这段发言出自当时“(中直2-15)”——即中直机关第二组第15期简报。毛泽东真的自己在1950年“五一口号”中添上了“毛主席万岁！”吗？

　　建国了，毛泽东就要像历史上袁世凯、蒋介石他们那样搞个人崇拜？这是事实吗？

　这首先要从“五一口号”的来由说起。

　　“五一口号”是五一国际劳动节由中共中央发布的宣传口号。五一国际劳动节是世界工人和劳动者的节日。党内历来有进行庆祝的习惯，并于1948年形成一个发布“五一口号”惯例。

　　这缘起于新华社社长廖承志一封电报。

　　1948年五一国际劳动节快到了。为纪念这个劳动者的节日，每年此时党中央都会通过新闻宣传部门——新华社对外作出一些专门庆祝决定，发表宣言、口号，甚至举行集会、游行，刊发一些文章、社论。如1927年5月1日，中共五大为五一国际劳动节纪念分别发表《告世界无产阶级书》、《告中国民众书》；1939年4月，党中央作出《关于开展职工运动与“五一”工作的决定》；在延安时期，各界每年都要举行纪念五一国际劳动节大会。在革命战争迅猛发展形势下，1948年的五一节自然也不例外了。时任新华社社长的廖承志正率队在太行山麓深处的涉县东西戌村，他首先想起了这个惯例和“新华社的职责”。

　　廖承志为国民党元老廖仲恺之子，是1928年入党的老党员，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并在国民党监狱坐过近10年大牢，但他天性活泼幽默，爱讲笑话、还喜画漫画，可以说是党内另一类型的才子。五一国际劳动节到来之际，他给党中央发去一份十分简短的电报，询问五一节党中央有什么重要事情发布。

　　电文传到西柏坡后，中央机要工作负责人罗青长把电文送给军委副主席周恩来。

　　周恩来送交毛泽东，进行请示宣传口号。

　　毛泽东说：“国民党反动统治即将崩溃，一个独立、民主、和平、统一的新中国即将诞生。该是我们对外公布政治主张、提出新中国政权蓝图的时候了，五一口号就以这个为主旨吧！”

　　随后，中央书记处开会专门讨论此事。五大书记集体决定由刘少奇主持起草“五一口号”。

　　在刘少奇主持下，有关部门起草完毕，一共24条，内容主要是在五一国际劳动节来临之际，向全国各方面的劳动者和劳动模范致敬和问候，口号包括：向解放军全体将士致敬！庆祝解放区和全国农民的土地改革工作的胜利！向解放区努力生产的职工、工程师、技师、劳动英雄、人民功臣、模范工作者致敬！向蒋管区为生存和自由而英勇奋斗的职工们致敬！向援助中国人民解放战争和推动中国职工运动的世界各国工人阶级致敬！还一些就是号召解放区的后方工作人员、职工和经济工作者以及蒋管区的职工用行动来援助解放军，最终打败国民党蒋介石反动政府，更早地实现中国革命的最后胜利而努力，等等，最后两条口号，即第23条是欢呼性的：“中国人民的领袖毛主席万岁！”，第24条也是如此：“中国劳动人民和被压迫人民的组织者，中国人民解放战争的领导者——中国共产党万岁！”

　　随后，刘少奇把起草的“五一口号”初稿送到毛泽东处审阅。

　当晚，毛泽东看后，进行了一些修改。其中，他将第5条“工人阶级是中国人民革命的领导者，解放区的工人阶级是新中国的主人翁，更加积极地行动起来，更早地实现中国革命的最后胜利！”修改为“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及社会贤达，迅速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讨论并实现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而第23条“中国人民的领袖毛主席万岁！”，却被他一把划掉，第24条“中国劳动人民和被压迫人民的组织者，中国人民解放战争的领导者——中国共产党万岁！”，则被他改为“中华民族解放万岁！”。

　　在改动中，他删除了对自己的颂扬，而强调了统一战线和当前革命任务。这个修改无疑是反对个人崇拜。而由于划掉了毛泽东他自己万岁这一条，经修改后，当年的“五一口号”由24条变成23条。

　　4月30日，中央书记处扩大会议在城南庄召开，讨论并通过了经毛泽东修改的《中共中央纪念“五一”劳动节口号》。当日，陕北的新华社正式对外发布，同时，新华广播电台也进行了广播。5月1日，《晋察冀日报》头版头条刊发“五一口号”。5月2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全文发表。

　　毛泽东在“五一口号”中划掉了喊自己万岁的口号，极具讽刺意味的是，正是“五一口号”发布这一日，蒋介石一手策划的为让其“合法当上”民国大总统的国民大会在南京闭幕，他本人当仁不让地就任总统之职，并举行盛大就职典礼，令手下大喊：“蒋总统万岁！”

　　毛泽东的谦虚与蒋介石的沽名钓誉形成鲜明对比。

　　这就是“五一口号”第一次喊毛泽东万岁的由来。有趣的是，它被毛泽东本人一笔就划掉了。

　　现在全国调整工商业的热潮中，1950年五一国际劳动节又要来了。这是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个劳动节，党中央自然照例要发布“五一口号”。那么毛泽东这次“补上”了自己万岁的口号了吗？

　　因为郭道晖在文章中“论证”毛泽东为自己写上“毛主席万岁”，此文一出在全国引起很大反应。为此中央文献研究室的同志特地查阅了档案。

　　找到这份口号的原件时，这位同志发现这次《庆祝五一劳动节口号》是由胡乔木起草的，共五页纸，35条，最后两条即第34、35条分别是“中国人民大团结万岁！”“毛主席万岁！”，不过不是郭文所说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

　　胡乔木起草后，将初稿送刘少奇审阅。原件上，刘少奇用毛笔对其中第9条、13条、16条、17条、19条、22条、25条、29条、31条、32条、33条、35条作了具体修改，并删去第34条。

　　值得一说的，是第33条、第35条的修改情况。刘少奇将第33条“中国共产党万岁！”改为“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胜利的领导者与组织者万岁！”；第35条“毛主席万岁！”改为“伟大的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他修改后，在原件第一页右侧写道：“毛主席：此件请审阅。如可用，请交尚昆印发政治局各同志。”

　　4月18日，刘少奇的修改稿被送到了毛泽东处审阅。

　　4月21日，毛泽东审看刘少奇送审的“五一口号”修改稿，对其中三条作了修改，一是将第14条中的“坚决贯彻劳资两利、公私兼顾的经济政策”改为“坚决贯彻公私兼顾、劳资两利的政策”；二是将第19条中的“不动富农财产”改为“不动富农的土地财产”；三是将第24条“台湾、西藏和其他待解放区的人民，努力协助全国解放事业的完成”改为“台湾、西藏和其他待解放区的人民，准备一切可能条件，配合人民解放军的适时进军，解放自己，完成统一！”。

　按照惯例，此件还要经过中央政治局讨论通过，方能正式发出。毛泽东改完后，又在标题《庆祝五一劳动节口号》下加括号写了“草案”二字，并在第一页的上方批示：

　　“尚昆印发。印发政治局各同志及乔木、陆定一、陈伯达、李立三、聂、薄，星期三讨论。”

　　随后，杨尚昆根据毛泽东的意见，在这一页的左上方批示：“乔木同志：请印20份。”

　　这一份“五一口号”中胡乔木起草用的是钢笔，刘少奇批改用的是毛笔，毛泽东批改用的是铅笔，什么地方是谁修改的，十分清楚。

　　按照毛泽东说的“星期三”，是4月26日。会议如何讨论的，暂没查到文字记载。

　　但随后《人民日报》公开发表的“五一口号”，由34条增加到38条。增加的四条是：“向全国为人民服务的知识界致敬！”、“全国各界人民共同努力，协助人民政府救济灾荒！”、“在土地改革已经完成的地区，迅速发给土地证，巩固人民的土地所有权，努力进行春耕！”、“全国各民主阶级和各民主党派团结一致，努力建设独立、自由、民主、统一与富强的新中国！”。

　　其中，经刘少奇修改的“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胜利的领导者与组织者万岁！”、“伟大的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两条口号没有改动。因此，所谓毛泽东在1950年“五一口号”中自己加上“毛主席万岁！”并不是事实。事实是：“毛主席万岁！”是胡乔木起草的，刘少奇在审阅时改为“伟大的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的。

　　而“毛主席万岁”这个口号也不是胡乔木、刘少奇创造的，更不是毛泽东自己创造出来。据说最早喊出“毛主席万岁”的，是1943年11月，是在陕甘宁边区政府召开的边区劳动英雄大会上。参加大会的劳动英雄们深感自己过去是被人看不起的穷苦人，现在翻了身，还当了光荣的劳动英雄，非常感激毛泽东、朱德和共产党，纷纷给毛泽东发出献词。其中，劳动英雄吴满有、赵占魁、申长林、杨朝臣等45人在给毛泽东的献词中喊出“毛主席万岁”口号。随后，献词刊登在该年12月1日《解放日报》。当时中央直属机关、军委直属机关等劳动英雄及模范生产工作者代表给毛泽东的献词中也有“我们要高呼：毛主席万岁！”的字句。

　　这是现今可查的最早有文字记载的“毛主席万岁”。

　　以后，党内高级干部王稼祥、刘少奇提出了“毛泽东思想”。1945年4月，党的七大会议上，朱德做军事报告，报告结束时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毛泽东同志万岁！”随后，周恩来在大会讲话结尾也高呼这两句口号。这两个口号便在人民群众中广泛流传，在党的文件中也经常使用。

　　1946年7月1日，《解放日报》发表《中国共产党与中国——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25周年》社论，最后写道：“让我们高呼：在毛泽东的旗帜下前进！中国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中国人民的救星毛泽东万岁！”

　　1947年秋，毛泽东去佳县县城看黄河时，在城楼上被老乡们认出来。老乡们说：“毛主席来了！毛主席来了！”有的立即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毛泽东也向老乡们招手致意：“乡亲们好！同志们好！”

　　毛泽东热爱人民，人民拥戴毛泽东，两种感情都是很真挚的。类似的场景在陕北时十分常见。

　　次年2月19日，《人民日报》刊登了一则内有“毛主席万岁”话语的新华社西北电，全文如下：

　　在延安周围游击队活动的地方，墙上门上石牌柱子上都写满了“消灭胡宗南”“打倒蒋介石”等各样标语，但是最大而显著的是“毛主席万岁”五个大字。一天黑夜游击队标语组摸进了蒋匪某据点村子，将红绿传单散在路上，土地法大纲贴在门上，在一堵又光又平的墙上用仿宋体写了“毛主席万岁”。第二天一早群众都悄悄的传开了“咱游击队昨黑夜回来了，墙上还写下标语啦”。敌保长知道后急忙跑到连部报告，连长气凶凶地说：“活见鬼，我保险游击队的魂也不敢进来”。话未说完，哨兵也跑来报告，并掏出许多红绿标语。连长命令保长：“赶快派人把标语擦掉”。被派的老百姓就用铁铲依笔划铲掉墨迹这样越铲越深越显，“毛主席万岁”五个大字倒像是刻的了。连长大骂了一通，并命令士兵刮去“毛”字，写上“蒋”字。但第二天“蒋”字不见了，照旧是“毛主席万岁”。这样改来换去连续了几天，敌人胆寒了，不得不加岗放哨并特别派哨兵专门守在那条标语跟前。就在这一天夜里，刚换哨不久，从村外来了三个人，一个拿箩子刷子，一个拿着杆面杖，领头的提着灯笼边走边叫“马娃子回来”！两个合应“回来了！”敌哨兵忙问：“干什么的”？提灯笼的高声答道：“到老爷庙给我娃叫魂去”。三人就这样走进了村，走到那条标语跟前，提杆杖的首先扑倒了哨兵，提灯笼的照准哨兵就是一刀，拿刷子的把“蒋”字刷掉，从箩里取出笔墨写了个“毛”字，把红绿传单放在路上，三个人又边叫边应的走出了村子。第二天一早便轰动了全村，大家用惊喜的眼光望着那五个放光的大字“毛主席万岁”！

老乡们喊“毛主席万岁”；游击队也喊“毛主席万岁”，甚至以此来震慑敌人；党内也有人喊“毛主席万岁”，而毛泽东本人对这种方式却并不欢迎。

　　8月13日，华北大学校长吴玉章给周恩来发来电报，说想在华北大学成立典礼上提出“主要的要学毛泽东主义”，“把毛泽东思想改成毛泽东主义”，这样的提法“是否妥当”，请周恩来“同主席和少奇同志商量后，赐以指示”。

　　两日后，8月15日，毛泽东亲自写了回电，其对有“党内五老”之称的吴玉章的口气却是如此的不同寻常：

　　吴玉章同志：

　　未元电悉。那样说是很不适当的。现在没有什么毛泽东主义，因此不能说毛泽东主义。不是什么“主要的要学毛泽东主义”，而是必须号召学生们学习马恩列斯的理论和中国革命的经验。这里所说的“中国革命经验”是包括中国共产党人(毛泽东也在内)根据马恩列斯理论所写的某些小册子及党中央各项规定路线和政策的文件在内。另外，有些同志在刊物上将我的名字和马恩列斯并列，说成什么“马、恩、列、斯、毛”，也是错误的。你的说法和这后一种说法都是不合实际的，是无益有害的，必须坚决反对这样说。

　　毛泽东

　　毛泽东反对个人崇拜。可基于党内高级干部之间的同志关系、与最基层群众的鱼水关系，他于类似的、情不自禁的说法和称呼又如何当面黑脸呵斥呢？只能在一些文字上删除、反对以表示自己的态度，而他这次对吴老批示的严肃语气令人惊讶。

　　1949年3月26日，《人民日报》报道毛泽东和朱德等人进驻北平，在迎接他的人群又出现高呼“毛主席万岁”的声音，该报道“欢迎毛主席朱总司令特写”部分如下：

　　五时正，毛主席、朱总司令、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林伯渠诸同志……进入西郊机场。林彪将军、聂荣臻将军、贺龙将军立刻趋前迎接，军乐大作，上万的人群齐声欢呼：“毛主席万岁”、“朱总司令万岁”……欢迎行列的最先端是工人代表，不少久经革命斗争的老工人，胡子已经斑白了。毛主席和他们一一握手，许多人双手握着毛主席的手，紧紧不放。工人阶级和自己的领袖会合一起，那是一幅多么热烈的、动人的场面！

　　可见此时群众喊“毛主席万岁”随着中国革命的胜利已很平常，但皆是出自肺腑和不自觉的呼喊和情绪表达。

　　9月，全国新政协会议召开前后，在不同场合的发言中，齐聚北平的各界人士结尾时往往呼喊“毛主席万岁”、“毛泽东万岁”口号。如著名民主人士黄炎培在政协会议上说着说着，就情不自禁地振臂高喊：“毛泽东万岁！”这完全是出自肺腑，从心底里由衷喊出来的。除他以外，还有许多的人，如新疆代表团团长艾则孜·赛福鼎在发言最后也不禁高呼：“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全国工商界首席代表陈叔通也喊：“毛主席万岁！”台湾民主自治同盟首席代表谢雪红也喊：“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中国民主同盟代表沈钧儒高呼：“中国人民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岁！”九三学社首席代表许德珩在发言最后也高呼：“毛主席万岁！”中国民主促进会首席代表马叙伦也振臂呼喊：“中国共产党和人民领袖毛主席万岁！”。

　　在开国大典上，当群众队伍经过主席台时高呼：“人民共和国万岁！”“毛主席万岁！”

　　口号是人们表达感情心绪的即兴呼喊，“毛主席万岁”一语的呼出，完全是群众自发地表达自己的真挚感情，情不由衷地喊出来的。

　　毛泽东不喜欢喊自己万岁。而老乡们、普通群众喊，他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呢。他不好去阻止，也没办法阻止，但他反对个人崇拜的思想则是一以贯之的。

　　1949年9月30日，他受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委托起草并宣读会议宣言——《中国人民大团结万岁》，其中有一句话语是：“在人民领袖毛泽东主席领导之下”。这是毛泽东唯一一次自己给自己“戴帽子”，冠以“领袖”的话语。而在他本人起草宣言时并无此语。在会议通过宣言时，代表们强烈要求一定要加上“爱戴”、“万岁”、“领袖”之语。事后，他勉强同意用“领袖”这个中性词，并且还提笔加了“人民”两个字。

　　无论是建国前还是建国时乃至建国后，毛泽东对“毛主席万岁”口号是不喜欢的。后在许多人的回忆和文章中都记述过他因此不高兴、不满意甚至生气的话语，就连郭文中所说的陈友群，也有“1956年我曾听到田家英讲，主席有一次说‘现在喊万岁，谁知百年后如何？’”之语。毛泽东不愿住皇宫，不愿当皇帝，反对别人喊他“万岁”。他终生没有仿照“国际惯例”在中国提出过“总统”、“国家元首”之类的称呼，只有一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在神州大地最响亮。

　　马列主义告诉人们，没有万岁的事物。毛泽东从没喊出过自己万岁，而老百姓喊出来了，民主人士也喊，刘少奇、胡乔木等人也喊。这并不是封建王朝式的“山呼万岁”，而是劳苦大众翻身后的由衷表达，是民主人士感受新旧社会两重天之后情不自禁的感叹，刘少奇、胡乔木等人则是回应了他们心底里的这种表达。他们的回应，严格地说，是出自于对“中国共产党万岁”的情感。

　　因为毛泽东是中国共产党的主席，是党的化身，由此他们写上“毛主席万岁”，而不是“毛泽东万岁”。

　　郭文所言毛泽东自己加上自己万岁的口号之事，完全是主观臆想或者道听途说，没有任何史实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