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已经黑下来了，中情局的间谍卫星一直跟踪老韦的别克车到了蒙特利尔郊外的Port Lewis小镇，车直接开进了车库，中央情报局还无法确定他们这个代号为BEAVER（水獭）接的神秘客人到底是什么人。

在随后的两天，中情局的卫星监视到BEAVER（水獭）接麦基尔大学的法裔遗传生物学博士LOUIS MARION来过这里，期间这个神秘的客人在院子了短暂露过面外再也没有出房子一步。

第三天，这个神秘的客人增加了在户外的活动，但是卫星无法照到他的正面的影像，还是没有办法断定这个人的身份。

中央情报局

“我们可以化妆成检查煤气管道的人前往。”

“不，这可能会惊动他，他非常小心，我们的人去敲门，他不一定开门，反而会引起他的警惕。”

“只要他抬起头片刻，哪怕只一秒，我们的卫星便能捕捉到他。”

“有个办法可以让他抬起头。河的对岸有一个小的飞机场，我们趁他出来的时候，用一架小型飞机在河上做特技表演，他会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观看。”

“好主意，两架飞机更好，更不容易引起他的怀疑。”

“他出来的时间通常只有10－15分钟，只在院子里散步。”

“这足够我们的表演了，只要他一出来，我们的飞机立即起飞，在河上做俯冲然后突然拉升，只要他抬头看一眼就行了。”

第五天中午，中情局的卫星发现这个神秘的客人出现在院子里，两架中情局租用的飞机立即从河对岸的机场起飞。

“卫星画面准备。”

“目标坐标定位。”

“目标坐标定位完毕。”

荧光屏上显示水獭的坐标：45.174319，-74.280789

中情局在160公里高度轨道上的间谍卫星的镜头对准目标，拉近焦距，阳光灿烂，目标非常清晰。

“卫星画面准备完毕。”

“直播目标卫星画面。”

“目标卫星画面直播，5-4-3-2-1，开始！”

在圣劳伦斯河上空两架飞机分别从东西方向迎面对开而来，两架飞机突然发出尖锐的声响迎面向河面俯冲下去，快到湖面时又突然猛地向上拉升，两架飞机的尾部拉出两股青烟。

站在院子中的这个神秘的客人抬起头观看着两架飞机冲上云霄，然后又俯冲下来，再次拉升，这个神秘的客人第二次抬头观看。

这个神秘的客人抬头观看的第一刻，中情局在160公里高度轨道上的间谍卫星立刻将摄像头对准他放大再放大，进行连续成像拍照，几乎在同一时刻传回在中情局总部情报专家的眼前。

“HORSE！（马）”情报专家们兴奋得尖叫起来。

“MY GOSH，HORSE，GOT YOU！（天啊，马，终于找到你了！）”

有关马的消息很快传到白宫的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白宫给中情局的指示是：全方位保护马的安全，不要干预马克隆毛泽东的计划。

现在中情局面临的最棘手的问题是如何防止中国的情报机构再次找到马。

MARION博士开始每天都在实验室做克隆的试验，他用奶牛的卵子和成年奶牛各个部位的活体细胞做试验，成功率不是太高，大约20枚卵子有一枚可以成功克隆。他希望能降低这个比例，因为他最后的目标是克隆人，而人的卵子很贵，而且在加拿大还弄不到。

当MARION博士把试验的成功率提高了一半，即10枚卵子有一枚可以成功的时候，他开始用冷冻的体细胞做克隆试验而不是用活体细胞。这不仅是马对他的要求，他以后也要用到这一技术克隆他的前女友，他一直将他前女友的部分组织细胞切片冷藏在零下20度的冷藏柜里。

半个月过去了，MARION博士做了大量的试验，用掉了无数奶牛的卵子，可是用冷冻的体细胞做克隆试验还没有成功一例，这是因为冷冻过程中产生的冰晶破坏了细胞内的DNA。马知道MARION博士遇到了和斯坦福大学王士行博士同样的难题－冰晶。

到了十二月中，天气越来越寒冷，圣劳伦斯河全都结了冰。从窗子向外望去，整个圣劳伦斯河变成了千里冰湖。

“我要去一趟日本，”MARION博士对马说，“只有日本人若山辉彦（Teruhiko Wakayama)博士掌握了解决这一难题的技术。”

“从技术上来讲是可行的，是吗？”马揣揣不安地问道。

“是可行的，但还要看成功率。”MARION博士总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的思想好象没有停留在这个时代。

“日本人用冷冻的体细胞克隆的成功率有多高？”马进一步问道。

“大约在千分之七左右，这主要取决于冷冻体细胞的质量。”MARION博士面无表情地答道，“我们可能要准备大量的卵子，而这要花很多很多的钱。”

“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只要能保证成功。”

“我可能要去日本几天。”

“日本人的条件你都可以答应，你可以做主！”马期待地看着MARION博士，可他好象一点也没有被马的话打动，还是面无表情。

“你要开始采购卵子了，试验开始起来会用得很快。”

“如果按照日本人的成功率，我们起码要购买1000枚卵子，对吗？”

“这要看你想克隆几个人，而我只需要克隆一个。”

“如果我要克隆的是中国人，卵子一定要求是中国人的吗？”

“理论上来讲，不是这样，有时人们被迫要去想像。”

“如果人真的有灵魂的话，灵魂怎么装载到克隆人里面去？”这是马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一个问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想起这个问题。

“这个世界总有些我们无法掌控的东西，只有上帝才知道！”也许MARION博士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不同寻常的问题，他笑了起来，这是马第一次看见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