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香港电影里有这么个情节,有帮大圈崽在香港黑社会混出了名堂,就想把老母接到香港,当然只有偷渡罗,不过小混混们开着名牌车去海边接老母,老母一看就批评儿子:儿啊,没啥大事你怎么把领导的车开来了呢?
俺在没有学走路刚会走路的时候,坐过一次车,啥样子的都忘记了,反正是去一个老公公家。老公公和我家是世交。但是坐车没啥希奇的,他们家居然有电话机!这点是相当了不起的。
我们弄堂也有公用电话,阿姨跑来叫的,阿姨辛苦是辛苦,一有电话满弄堂跑。再后来,就家里通了电话,装个电话老鼻子的钱了。那时候钱可值钱啊。但是要装就要交,谁管你什么成本利润合算啊,你根本没资格过问,装就是国家给你装,你还要质疑国家定的价格?门都没有。
电话费也贵,不过家里也没管着我,因为同学家里大多没通电话,也不用担心我泡电话粥。我这孩子没啥好的,就是特懂事,再以后,要跟女同学通个电话就跑去公用电话厅,不费家里的钱,纯地下工作父母根本不知道。
但是,那时候线路也不是很畅通,说停了也就停了,我记得家里电话经常会停一个多星期。那也就停了,你还投诉?那时候去商店买东西还要看脸色,据说外地人来上海很高兴,一进上海的商店就一肚子委屈。投诉国家电信?去死吧你,不骂你算客气的。不交钱?那可以上升到刁民的程度。
N多年以后俺在国外听到国内有无聊的人故意和电信服务小姐泡蘑菇的。放在那时候谁敢?服务小姐还要耐着性子回答,那时候,恐怕找你单位领导告你状也说不定。
现在反垄断了,搞听证了,虽然听证还是有些形式主义,但是服务还真的上去不少。电信的价格说实话不是负担,就是手机因为竞争激烈,各种套餐一加也便宜了很多。反垄断?啥叫反垄断?你在80年代给我对着电信叫叫反垄断看看,我怀疑直接把你等同于反国家机构,谁敢,谁有能力在报纸上媒体反电信垄断?有吗?
反电信垄断大家可是花了老鼻子的力气了,现在有了成果,市场化了,任你火气再大,服务小姐的声音总是要保持在往你耳朵里搔痒的程度。同志们,这是不容易的。没有西方老大哥带头,没有很多人的努力,没有社会开放起来,那些服务小姐比我阿姨还是我阿姨呢。现在我们知道反垄断了。这是好事情,唯一要做的就是把这好事情继续下去,越搞越好。最近我对高速公路收费十分的满意,我看这事情就得继续跟政府折腾下去,狠狠的折腾他们到取消所有不合法的收费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