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史料证明秦人曾经发展出Polyphony，其后来在巴洛克时期的最高形式Fuge就更不用说了。脑子里压根儿就没这概念，咋弹得出来？中国直到二三十年代才开始大量系统地学习引进西方音乐的精华，所以直到五十年前才弹出来，并不奇怪。

俺比较讶异的，是中国人对十二平均律可能做出的重大贡献。大约十年前，大部分人还在邮件列组上混时，俺提到了十二平均律，结果舟子说这个中国早就有了，叫做“旋相为宫”。俺一查，果然不错，最早用数学形式把十二平均律表达出来的，竟然是朱明王朝的落魄王爷朱载堉！

后来在欧洲出现的十二平均律，当然有可能是独立发现的，但是目前这仍不能动摇十二平均律的记载首先出现在中国这一史实。如果欧洲真是受中国影响学会十二平均律，中国对西方音乐的贡献绝对不会亚于西方发明复调音乐。没有十二平均律，钢琴和吉他不会以目前的形态出现，在乐器上转调也会变得极其复杂。

事实上，巴赫的一大成就，正是用他的作品充分显示了十二平均律的优势。

秦人自从乐经丢了以后，在音乐方面跟文艺复兴以后的西方音乐比起来，确实显得有些苍白。不过秦人在数学上仍然有机会保持局部优势。十二平均律是数学与音乐的结合，秦人会在音乐的这块地有点成就，倒是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