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和老知青们保持联系,和大学同学和上海深圳的同事,反而没有这种很不见外的联系。
刚才说的排哑炮,我们也是事后才后怕的。一年后的冬天,我们又干老本行。有个哈尔滨知青在排哑炮前决定在冻土的炮眼里撒泡尿,谁知道那尿没撒完,那泡也响了。幸亏那块冻土被前面的炮打松,有裂纹,没有冲天的飞块。那个哈尔滨知青在“震中”,被震倒后,紧急送医院。他命大不?伤养好后,依然是文体积极分子。拉手风琴还是神采飞扬,不过额头上凹进去个五分钱硬币大的一块。
后来听说那哈尔滨知青回城后病故了,在他病重的时候,他拒绝见任何人,他说他不想让老朋友看到他临终前的倒霉样子。在我的记忆里,他总是充满青春活力的人,现在每次听到“啤酒桶波尔卡”,我都会想起他拉手风琴时专注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