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篇关于水电,生态和移民的文章: 漫湾 小湾 澜沧江与湄公河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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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paul 于 2005-2-28, 17:34:27:

漫湾 小湾 澜沧江与湄公河的未来
http://www.eobserver.com.cn/ReadNews.asp?NewsID=7760

  2003-12-29 16:10:24 阅读 1238 次

田坝村的前世今生
在晨曦中略显阴鸷的漫湾大坝前面,40岁的张鹏把他那辆透风撒气的面包车停了下来。张鹏靠这辆车每天在漫湾与云县之间跑一个漫长的来回,拉一些散客维持家用。他牙齿打着冷战,指着晨曦中钢蓝色的山体说,看,田坝村就在这些山上——其它地方的移民是从山上往山下搬,我们这里却是从山下往山上跑。
田坝村原来是库区环境最好的村庄,后来漫湾大坝截流,这个顺从而丰饶的村庄终被淹没,用镇上人的话说,田坝村土崩鱼烂,各自逃命去了。现在的田坝村,以及更多的搬迁和后靠的移民村庄,东一家西一家地散落于群山众壑之间,败相日显,只有当他们集体上访的时候,才使人意识到这些水库移民还是一个群体。
王仕倡的家建在山腰,像大多数移民一样天天透过澜沧江上的雾霭俯瞰那座巍峨的大坝。在云南的冬天里,他用斧头将木柴砍得啪啪作响,潮湿的火焰冒着黑烟。他六年前贷款3万元购买的蓝剑汽车静静地趴在那里。当年他接过车钥匙就像接过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指望搞运输奔小康,现在据说连利息都还不起。
那你怎么敢买汽车呢?我问他。
横竖死路一条,还不如赌一把——清晨7点的无量山光线黯淡,王仕倡的水烟明明灭灭——建大坝之前,也就是1990年前后,田坝村人均至少一亩多地,我们家每年大概要卖3000多斤米,七八毛一斤;我们家已经很富了,后来水田没有了,不干点什么就得饿死啊。
漫湾电站修建以后,库区人均耕地比原来下降了0.58亩,不仅数量下降,质量更是下降得厉害,原来河谷是比较好的耕地,现在的所谓耕地差不多四亩的产量还比不上原来一亩的。但是电站对土地的赔偿是按照生产面积而非按照生产力来执行的,许多专家认为,这种政策显然有失公平。
不过,王仕倡所在的田坝村村民得到了特殊的待遇:农转非。据说当时安置政策下来的时候,这个村的村民心满意足。
许多年以后,王仕倡一脸惶惑地感叹:我们以为变成非农业人口就可以吃商品粮了,当时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但是现在我们既不是农民,也不是工人,连下岗职工都不是,我们什么都不是。
云南省统计局农调队的调查表明,在漫湾水库淹没前,移民人均年收入高于全省的63.7%,到1996年水库完工淹没以后,大约只有全省平均水平的46%,落差巨大。
云南大学亚洲国际河流中心主任何大明博士说,现在田坝村的问题最多。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漫湾水电站规划在计划经济时期,修建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时期,运行在市场经济时期。到了市场经济以后,田坝村这期移民的确“什么都不是”,无工可做,无地可耕,他们就悬在空中,上访多次,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
于是一些人翻山越岭出去打工,但由于文化程度低,他们打工的菲薄收入也往往被别人骗走。
现在,田坝村的移民有几十人只能依靠捡电厂垃圾为生。这些拥有非农户口的拾荒者告诉记者,他们每人捡一天可以卖两三毛钱,运气好了可以收入一块钱。
一些移民说,捡垃圾还是正经收入,有些人竟然去卖毒品。而在漫湾镇上,经常可以看到一些少年在街道上闲逛或者打架斗殴。他们是漫湾移民的下一代,家里没活干,外面没工作,上学更是无从谈起。年迈体弱的人更是衣食无着,只好等春节的时候政府救济几公斤米改善生活。有的人没钱治病,看到来访者脸色寡淡。他们已经听惯了陌生人的浩叹。
由于已经没有土地,他们开始享受最低生活保障,但每人每月只有20元。电站就在身边,但移民用电没有任何优惠——从漫湾水电站到漫湾镇供电所,再到村,然后转回农户家里,电价已经从每度一毛七涨到一两块,他们哪里用得起。记者上午从昆明乘车,历经十二小时的山路到达漫湾已是夜晚,除了灯火通明的电站,万山之中只有车灯一闪即熄。
一件具有讽刺意味的事让他们难以接受——如果外来人与田坝村的移民结婚,或者移民的孩子出生,无论他们跑到哪座山上,都要交300元的“落户费”,因为田坝村是非农业户口。
这个顺从的村庄被大坝彻底改变,漫湾电站前常常有上千人静坐。那个出租车司机张鹏说,他也曾经拉着移民去景东县城上访。
漫湾电站:50年用不到?
受漫湾大坝影响的移民远远不止田坝村的人。
漫湾水电站位于云南省西部临沧地区云县和思茅地区景东县境内,系澜沧江8个梯级电站开发中的第一期工程。官方数字说,漫湾水电站设计坝高126米,长449米,总库容9.2亿立方米,库区回水长度70公里,装机150万千瓦;淹没耕地4670亩、林区8422亩;迁移人口3042人;影响区域涉及大理州、临沧地区和思茅地区四县七乡。
这座气势恢弘的大坝是国家与地方合资建设的第一个水电站,由水电部和云南省政府签订投资包干合同,成立地级级别的漫湾工程管理局。作为中国大型电站的“五朵金花”之一,漫湾水电站曾经是有关方面重点宣传的楷模。
据了解,大坝兴建以前,工程建设部门将移民的绝大多数就地安置(从库区向山腰、山顶搬迁),仅有少数——大约300多人——迁移到库区之外。当时支付的安置费也极少,据说一个移民大概给3000多块钱。
但是在工程兴建之后,库区及工程影响区的生态环境日益恶化。曾多次深入滇藏横断山脉国际河流区进行资源与环境考察的何大明博士说,不要以为横断山脉植被丰茂,实际它水土流失非常严重,漫湾水电站1993年一期工程完工蓄水,泥沙很快淤积,仅仅3年,水库有效库容淤损率已达到第15年的水平,水质严重恶化。
与此同时,受漫湾水电站影响人口不断增多和外迁,超出了工程当局的预料。由于移民普遍跑到了山上,开垦坡地,砍伐树木,导致环境退化,水土流失加剧,滑坡与泥石流等灾害频发。在1993年蓄水后的很短时间内,就发生了100多处崩塌滑坡,1995年3月一个短期的水库调节,水位线下降几十米,竟然造成多处山体整体滑坡,很多移民的房子被损坏,涉及移民上千人。财政拮据的当地政府找到电厂,电厂说这是后期滑坡,电厂没有责任。问题悬而难决,最后真正承担损失的还是百姓。
何大明说,横断山区的水土流失一旦爆发,将一发而不可收。西南地区泥沙淤积与长江上游和华北地区不一样,很多泥沙是大颗粒的,淤积后果更为严重。他认为,在这儿修电站可能50年都用不到。——何大明1982年至1985年在水利电力部昆明勘测设计院工作,曾参加天生桥、鲁布革、漫湾、柴石滩几个大型水利水电工程水文调查和设计,现在是国内外著名的国际河流研究专家。
这样一来,不仅移民自身生活条件愈加恶化,也严重损害了漫湾水电站的经济效益和工程安全。到1998年,原水电部部长、时任全国政协副主席钱正英考察漫湾库区时大惊,要求重新进行库区生态环境治理。但是多年过去,效能不彰。因为,如果要全面治理库区生态环境,当地移民的出路问题应该是首要议题。有消息说,在原来生态移民3042人的基础上,现在库区要增加生态移民2900多人,几乎翻了一番,以后会不会增加还很难说。这也大大出乎工程前期的预料。
另据知情人透露,为了降低工程成本,漫湾电站在规划过程中人为减少移民安置数量,比如当地居民的房子被淹算做移民,田被淹了就不算移民,面对这种严重的不公平行为,处于弱势地位的农民似乎只能俯仰由人。
曾有人提出是否可以把这些移民全部招收为水电站职工。但是作为企业的水电站显然不会接收这个庞大的包袱。于是包袱扔给政府,可安置移民用度浩繁,政府没有足够而及时的资金,怎么办?
此外,既然大坝影响生态,水电是否还能称做绿色能源?随后追加的生态维护成本,是不是应该打入电站的总成本?——目前的电站建设往往只是根据移民安置、淹没损失以及大坝本身的造价做预算,至于生态等方面的公共物品损失并没有计算进去——这一系列的问题应该有人来关注。
小湾:强地震活跃区的世界第一高坝
尽管如此,以漫湾电站为先导的澜沧江流域滚动开发计划方兴未艾,开发者们以赴盛宴的心情来到这条被称做东方多瑙河的国际河流。
澜沧江干流集中了澜沧江-湄公河干流总落差的90%,多为高山峡谷,水电资源丰富。其中下游的772公里区段,落差达882米,规划八级开发。这八座梯级电站以小湾、糯扎渡两大水库为核心,从上到下依次为功果桥、小湾、漫湾、大朝山、糯扎渡、景洪、橄榄坝和勐松,年发电量合计达741亿千瓦时。单纯就工程建设角度来说,坝址条件优越,工程量小,单位千瓦投资在我国十大江河中最低,被水电工程界称为“水电富矿”,《全国国土规划纲要》(草案)将其列为19个重点开发区之一。
继漫湾电站和大朝山电站建成发电,景洪电站计划于2007年开工建设;装机550万千瓦的糯扎渡电站计划于2005年开工。在漫湾电站上游70公里处的世界第一高坝、中国第二大水电站——小湾电站则正在施工之中。
由于漫湾电站出现了种种问题,对沿岸地区的社会、经济和生态环境产生了强烈冲击,小湾电站的兴建遭到许多颇有影响力的人士的诘问。有人甚至尖锐地指出,决策者应该代表公共利益,而不能只代表公司的利益。不过,工程进展还是顺风顺水。
早在钱正英与国家电力公司水电局负责人考察漫湾电站的1998年,他们也来过小湾电站坝址考察。最后的结论是:小湾水电站的电力市场在省内是有说服力的,电站在满足云南电力市场需求和解决电网结构矛盾方面是其它电源不可替代的。关于电站的技术与安全问题,钱副主席说,“小湾电站292米的高拱坝建在强地震区,在国内乃至世界都是尖端,各有关方面要高度重视,抓紧做好科研攻关并在设计和预算上留有一定的余地。”
同一年,中国科学院院士、工程院院长、清华大学教授张光斗在水电水利规划设计总院高安泽院长的陪同下,紧随钱正英之后对小湾水电站现场进行了考察,对电站建设的必要性与紧迫性、电站工程技术问题等提出了意见和建议。——权威施以援手,工程何忧之深?
1999年1月30日,国家电力公司、云南电力集团公司、云南省开发投资有限公司和云南红塔实业有限公司在昆明签署了《澜沧江水电开发有限责任公司发起人协议书》,各方的投资比例为29:31:28:12,后来调整为27:29:24:20。这个公司的主要任务是:本着水电实行“流域、梯级、滚动、综合”开发的原则,对云南省境内的澜沧江、金沙江等流域水电实行滚动开发。公司成立后,首先开发小湾水电站。
1999年6月30日,云南省电力集团有限公司成立云南小湾电站工程建设前期筹备处。这个机构的主要人员均来自漫湾水电站工程管理局。在澜沧江上,技术和管理人员首先“滚动”了起来。
2000年3月20日至31日,受国家发展计划委员会委托,中国国际工程咨询公司邀请全国二十多位水电专家对小湾电站项目建议书进行评估。专家组最后认为:小湾水电站的建设对于云南经济的持续发展,资源的合理配置,优化云南电力系统的电源结构,以及在市场需求和市场竞争力以及效益等方面均是目前云南无可替代的电源项目,它的建设将有力地推动澜沧江的梯级开发,为西电东送奠定良好的基础。
尽管工程当局紧锣密鼓,但直到当时,国家计委尚未对小湾水电站项目进行立项,这使得投资各方心急如焚。国家电力公司和云南省政府一起积极做国家计委工作,那个专家组也呼吁尽快批准项目建议书。在各方努力之下,2000年6月5日,国家计委办公厅正式下文,将小湾电站建设列入国家西部大开发项目计划。次年,小湾水电站被列为国家十五计划开工建设的7个大型水电站之一,皆大欢喜。
2002年1月20日,总装机容量420万千瓦、保证出力177.8万千瓦、静态投资高达277.32亿元的小湾水电工程开工,预计2010年第一台机组投产发电,2012年全部建成投产。这是中国除三峡电站外最大的在建水电站。两院院士潘家铮称,小湾电站工程难度为世界之冠。
按照工程当局提供的数字,作为一座淹没总面积达到204.06平方公里的大型水库,小湾电站需要移民38837人,其中绝大部分是农民。与黄河小浪底电站每万千瓦移民950人、三峡电站每万千瓦移民465人、广西龙滩电站每万千瓦移民193人相比,小湾电站每万千瓦装机仅需要移民92人,移民少得多,性价比极佳,何乐而不为?
小湾电站淹没地区的8个县市中有7个是国家级贫困县,农民生活处于赤贫状态。与漫湾移民纷纷往山上跑相比,小湾电站征地范围内所有居民都要迁到移民新村。但是记者看到,与1999年相比,小湾电站周围的生态环境依然受到严重影响,而这还仅仅只是开始。有资料表明,现在世界上有70多个水库诱发地震,基本都是由于坝高超过100米而产生的。等到小湾电站完工蓄水,这座建造在生态敏感区和强地震活跃区的世界第一高坝,必将面对更多的不确定性。
来自中南半岛的担忧
更多的不确定性不仅影响着澜沧江,还影响到澜沧江的下游——湄公河,影响着中国的亚洲政策。
像它的上游一样,湄公河水系同样是数百万人赖以生存的一个复杂而丰富的生态系统。人们已经适应了湄公河的水流节奏,依赖“母亲河”种类繁多和生机勃勃的渔业为生,沿河种植水稻和蔬菜,利用河道航运,提取饮用水。但是现在,他们说,“这种脆弱的平衡正处于危险之中”。
对湄公河航道进行爆破以使中国船只通航,是2000年4月中国、缅甸、老挝和泰国签署的澜沧江-湄公河次区域经济合作协议的一部分。但下游国家对中国在澜沧江上进行梯级开发感到恐慌。据《曼谷邮报》报道,泰国已经着手研究有关计划,保持湄公河水量储备,为其东北领土提供用水。越南抱怨说,由于湄公河水量的减少,海水反灌湄公河三角洲,影响到越南在湄公河三角洲的投资和项目。柬埔寨则担心湄公河水位的下降将毁掉洞里萨湖——东南亚地区最大的内陆湖,依赖汛期湄公河的回流补给。
澜沧江水电工程当局坚持认为通过“均衡”湄公河径流——即减少雨季流量和增加旱季流量——大坝将有益于下游国家。但是,就如云南大学亚洲国际河流中心的一份报告所说,由于我们在国际河流开发上的一些失误,的确已经给下游造成了一些不利影响,例如:1992到1993年旱季漫湾大坝蓄水时导致下游罕见的低水位,激起泰国北部清莱省的强烈抗议;1995 年3 月漫湾电站清库放水和蓄水,导致干流水位大幅度变化,引起下游四国的恐慌,促使它们很快于4 月初签署“湄公河可持续发展协定”和成立新湄公河委员会,以联合对抗上游中国对澜沧江的梯级开发。
据说在那些年份,湄公河里特有的300多公斤重的大鱼经常搁浅到河边,惶恐的百姓连忙烧香磕头;老挝的一些船只晚上停泊在水中,第二天早上就搁浅了,因为漫湾大坝关闸了。但这些变化的破坏力尚不算大,下游国家的官员担心,当一场较大的洪水到来时,像小湾和糯扎渡这样巨大库容的大坝将构成真正的威胁——因为它们必须蓄积5 年以上的“正常”季节洪水来维持正常库容水位,一旦较大的洪流到来,它们就必须尽快泄放大量蓄水,迅速下泄的洪流将是上游洪水与大坝多年蓄水的总和,就可能造成前所未有的环境灾难。
同时,最严重的干旱很可能出现在柬埔寨和越南湄公河三角洲的内陆洪泛平原上。如果湄公河洪水不能到达这些地区,或者流量、持续时间和范围变小,都将造成大面积的干旱。当中国调节湄公河的流量之时,必然减少了柬埔寨农业和渔业赖以维系的洪汛,只能依赖于不可预知的降雨和地下水引流。但地下水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依靠湄公河的年度洪汛来维持的。所以,面对着可能旱涝不均的未来,下游湄公河国家无法驱除它们的恐惧。
其实他们更担心的是,澜沧江上的大坝将使中国利用水流控制这一联合水道上的各国,迫使它们服从中国的发展计划。但中国的巨大影响力首先在于它是这一地区重要的贸易和投资伙伴——湄公河计划签署当年,中国从文莱、印尼、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泰国和越南进口了超过202亿美元的货物。下游湄公河各国非常清楚,中国在该地区的作用只会越来越重要,它们不希望因为澜沧江上的梯级大坝与中国摊牌。
但是,由澜沧江-湄公河、元江-红河、伊洛瓦底江和怒江-萨尔温江四条国际河流自然联系在一起的中南半岛五国,地处太平洋和印度洋结合部,历来是大国争夺的全球战略要地,中国对其影响力的增强,始终受到方方面面的干预。继“中国威胁论”蔓延之后,许多组织开始关注澜沧江梯级电站开发,称其将给中南半岛五国带来生态灾难,使一些东南亚国家对中国的合作诚意产生猜疑。
亚洲国际河流中心主任何大明认为,我国在跨境生态影响研究方面投入极少,此类问题如不尽早解决,将使我国在区域合作与多边谈判中面临一系列的负面影响。他提出,澜沧江-湄公河自然环境的复杂性、生物多样性和大范围存在的特别贫困区,世所罕见,要解决好流域保护与发展协调的问题,必须按照国际水道系统的整体观,将水资源作为一个综合的、完整的生态经济系统进行多目标整体规划、开发和管理,以便妥善地满足流域中不同区域、不同层次的水资源开发需求,解决与水相关的问题。
这几乎是中国学者惟一的声音。不过,在全球可持续发展和区域合作的大趋势下,国际间跨境资源的竞争、利用以及跨境生态系统的管理与维护,确已成为地缘政治中的重大课题,这不仅仅是一个确保生态安全的问题,也是确保消除地区冲突、维护区域稳定的当务之急,我们不能仅就一隅,不谋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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