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龟头,她最喜欢“德国钢盔”了,往外拨的时候能给她带来更大的快感(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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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找老婆专用ID 于 2009-09-12, 11:24:00:

回答: 为什么同样的部队钢盔不一样一个带后沿(德军发明的)一个是平的 由 HunHunSheng 于 2009-09-12, 11:15:02:

http://www.fx120.net/scribble/zw1/200512191435564970.htm

小说《三缺一》

一大早,毛毛虫给我打电话。
他简直是在嚷,快点快点,三缺一了!那口气,就好象我在家专门等着人叫似的。就好象我整天除了打麻将没别的事可干似的。
我说,我有事。
他笑了,别逗,你能有什么事?惠美酒店,二层。来了你打电话。
我说,你妈了个逼!
那边哈哈大笑。压低了声音:来吧,保你不后悔。
不后悔你妈逼。

我不得不骂毛毛虫。他请我喝酒,请我打炮,我还是要骂他。你妈个逼,这些钱都是嬴我的!
哈哈,毛毛虫说,你也可以嬴我呀。
 
惠美酒店,二层。老七在走廊上等我。他把我接进包间。包间里还有两个女的。不认识。也不是小姐。
毛毛虫呢?
死了!打色子打色子!
打了色子,我和老七坐对家。我下家奶子很大,模样却文静。一副小女生的神情。我原以为他是替毛毛虫打得色子。昨一看,她不象个打麻将的。(净扯机巴淡,打麻将的还有什么象不象?)
她好象看透了我的心思,朝我一笑,说,照顾照顾。她也一定知道我在琢磨她的奶子,但她没事人一样。弄得我很是佩服。我就是佩服这种沉得住气的女人。她逼着你非要做得更大胆一些更主动一些不可。她打得是东。

我上家起身脱掉外衣,把扎头的什么东西拿掉,左右甩了甩(乌黑亮丽的)长发,重新坐下。她的奶子也不小,但没有下家的大。我不由地又看了看下家的奶子,真是很大,超乎寻常地大。一个饱满的大纺锤形,本来不下坠,但实在是太大了,不得不微微有些下坠。
上家告诉我:“照顾照顾”懂不懂?就是让你轻一点使劲。
老七有节奏地码着牌,并和着这节奏说,使--劲--什--么?
上家瞪了他一眼说,使劲搂呗,又想歪了不是?
老七理都没理她,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往下说,不使劲不行的,不使劲能一浪高过一浪吗?打!
下家把色子捏在手里,没理老七,而是看着她的对门轻轻说,他也没说不懂呀。

老七突然反应过来,唉,对了,等等,等一等,介绍一下,小菲,张萱。
称我为“他”的下家叫张萱。
怎么不介绍我呀,我说。
老七说,已经介绍过了。你一下车,我们就在窗子上看见了你。
怎么诽谤的?
老七说,不告诉你,惶恐去吧,哈哈。
张萱说,你是画家,哪天可以欣赏一下大作吗?
我立刻朝着老七说,你妈了个逼,我搞你老婆搞你况!

老七说,哈哈,老婆就算了,不是我小气,实在太丑,拿不出手。别的吗,就看你的魅力了。
张萱又一下子笑了。露出来白牙和红舌。真正粉红的舌头。而小菲的脸却红了一下。
小菲说,好了,好了,臭嘴,该你了。
张萱看了我一眼。象无意又象是会意。

一圈。谁的电话响了。
老七很不高兴地说,关了,都把电话关了!这一圈老七没胡牌,庄上又叫张萱摸了个闭门。
这小子唯有这点不好!爱发急。平常,但凡能凑上手,我和毛毛虫都不带他。
张萱从一个精制的小提包里拿出电话。之前,她并不以为是她的电话,还提醒我呢。小菲告诉她,是你的。张萱这才去接。小菲说,一听声音就是你的。

张萱接电话的时候,小菲张开五指,掌心对着桌上的牌,好象这样就能使它们不发出声响。
只听张萱说,喂---啊--刘阿姨,把贝贝送我妈家。我不回去吃了,---。
小菲泄了气,保姆呀,我还以为是船长回来了呢。
张萱说,那有那么快,刚走。
她说船长刚走时看着我,仿佛我能给她作证似的。而我真正惊讶的,不是没有想到她结婚了,而是没想到她已当了妈妈。她多大,有二十五?其实也不是没有想到她有没有当妈妈,只是惊讶而已。只是惊讶了一下。随便惊讶了一下。

老七说,都把手机关了。打麻将就要有个打麻将的样。看见了,你先带个头。
我说,操你妈的逼心,我早关了。
小菲边关边说,看你老婆找不着你不整死你!
老七刚要关自己的,它响了。
小菲说,看,看,就你是个事逼。
大家屏息。
只听他对着电话说,不行不行,已经玩上了---啊,你说你在哪儿?你在惠美酒店?---。
我敢说,一心一意扑在听别人打电话的时侯就是这种时侯。对牌的注意力全转这上头了。

等老七接完了电话,我纳闷地问,唉,毛毛虫哪去了?他把我忽悠来了他怎么不见了呢?
老七说,这就是他,正三缺一呢!
他又指指腰间的手机,这就是毛毛虫!叫我去救场!
他接着说,就在隔壁的包间里---和两个小姐。
我说,操,他在等我呢。
张萱一下子唉呀了出来,唉呀,小姐。
老七说,和小姐打麻将好哇,嬴了她们钱又打了她们炮,爽死了。
小菲说,那输了呢?
张萱说,多脏呀?
说话时她看了看我,该你出了。
老七说,碰!脏什么脏?毛主席说过,劳动脏不了人。
张萱把牌一推,和了。

一天过得真快。有点累。还有点空。我几乎输干了,老七是本,小菲少嬴点,张萱嬴得多。张萱很爽地提意吃点饭。我这才感觉到的确饿了。本来要在惠美吃,小菲说这儿的厨子口味偏甜,我们就坐老七的车来到了东都。饮食桑拿娱乐一体的。
吃饭时,四个人坐的顺序跟打麻将时的一样,只是老七和小菲挨得更近了些。
小菲说,吃完了饭跳舞?
老七说,随便,反正我没事。
我说,我不行,我有事。
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几乎同时,我的机巴突然硬了。人困马乏吊醒醒。好几次是这样,打了一天一宿之后,接着再打炮,时间又长感觉又好。我看着下家那罕见的不掺假的大奶子,深深地后悔了。
张萱面不改色,不是要去找小姐吧?
我说,不是不是,早定好了的,真的有事。

有个逼事!我一个人回到了我自己租的房中。途中,我好几次想给毛毛虫打电话,问问他那两个小姐走了没?又都控制住了。回到家,我把手机放到茶几上。放到她那一只眼盯着的方向上。一开始,她那唯一的一只眼睛里并没有眼球,为了定手机的位置才画上去的。当然我也知道,一只眼即使有眼球也定不了方位。我决定今晚给她添上另一只。我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开开。片刻之后它就响了。我没接,我脱掉外衣,找出笔和颜料。我要给她添上另一只眼睛。输了钱空落落的。唯一的好处就是能画上两笔了。
然而,一落笔却落到了她的胸上。
我要给她添上两只大乳房。一定要画出它的重量来,不然就别画。手机在响。我不接。它停了一会儿,又响。我就任它响着。
到了该停下来歇一歇再画的地方了,我拿起电话。

唉---
是她,画中人的原型。小逼妞呀小逼妞,你总是在我输干了的时候打来电话。
为什么不接,为什么没上班?她一开口就是两个为什么。
我一一回答了她。我在画你。不想上。
我还以为你病了呢?我好担心呀!
我在画你。
画没画完?我还是一只眼睛吗?
是,但已经长了两个大奶子。很大很大的两个奶子。
我去看看?它到底有多大!
不行,你不能过来看,没画完。这么说吧,一只的净重等于你的三只有余。
---你才三只呢!
好了,我挂了,我要去画了。
再等等。
说!
---
说呀,你说话呀!
他们都告诉我说你是个流氓,混子,叫我离你远一点。
没边没谱!我只是个已婚男人。
可我叫你带的也快成女流氓了。
你是处女。

处女是美丽,但不简单。

在月亮门洗头房里,我对毛毛虫说,你去替我选一个吧,奶子大的,越大越好。
毛毛虫回来说,挨个摸了一遍,没有大的。还是你自己去吧。
我说,看不出来吗,还用摸?
有些布袋型的非摸不可。
去你妈的布袋型!
我挑中了李欣。我被她的长相抓住,也不管奶子不奶子了。她长得很吸引人,小模小样的那种。小小的奶子。二十岁。做小姐断断续续做了大半年了。洗个澡,打一炮,穿着衣服说话。毛毛虫和他的小姐打完了,也过来凑热闹。这之前他打过李欣两次,印象很好。这次要不是先尽我挑,他还会挑她。
毛毛虫说,讲一讲你的第一次吧?
李欣说,啊!
我说,他有病。
李欣认真地说,怎么,你不想听吗?

一般情况下,毛毛虫每找一个小姐, 就会要求她讲一讲她的第一次。听完了还要问人家几个问题。最常见的问题是:如果他再来找你你还会答应他吗?小姐的回答多半是不。他就追问,为什么不?小姐沉默了。他呢,也跟着陷入更深的沉默。

李欣讲她的初恋,我和毛毛虫躺着听。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李欣的两只手分别伸进了我和毛毛虫的裤裆,温柔地抚摸着。我和毛毛虫温柔地听着。毛毛虫都有点热泪盈眶了。毛毛虫有初恋和初夜情结。这明显和他没有初恋以及后来娶的老婆不是处女有关。有一次他喝醉了,当着大伙的面,哭诉他老婆在跟他之前曾经和好几个人好过的事。
老七常劝他,攒两钱,找个处女。
他往往会说,操,谁知道是真是假,缝的怎么办?
华杰更绝,他这样安慰她,别伤心了,我们的老婆也不是处女。处女有什么好的。看见了不就因为他老婆是处女,家都不回了吗?
毛毛虫说,算了吧,你们别拿我开心了。
这次他不说话。已经陷进了故事里。
故事听完了。毛毛虫起身要出去。
李欣说,别走,你俩一起来吧。
毛毛虫说,不行,我起不来了,你们玩吧,我出去等。
他真的走了出去。
我说,别走,李新能给你吹起来。

我不能完整地复述一个故事。我缺乏足够的耐心。也不愿意。我受不了它的复杂性和主题性。以及似曾相识的熟识性。一个火花就是一个火花,没必要扩大成一个故事。简单化。我在力求使我的生活简单化。打麻将如此,打炮如此,去图书馆亦如此。都是在把我所熟识的环境陌生化,使复杂变得简单。
去死吧,简简单单地去死吧!
吗?吗?吗?结婚了吗提干了吗离了吗出国了吗办画展了吗发了吗中了吗?---打麻将的时候就没人问你这些麻将之外的事情,那怕跟你一起玩的是你平日最讨厌的警察一样的邻居也不会问你(尽管你从来就不搭理他们)。操逼打炮更是件专著的事件,只有插,以及与插有关的,拨,搅等,说白了,那些也是一种插。图书馆里,人们都低着头,在一排排书架间梦幻一般走来走去,谁也看不见谁。就是这么简单!我喜欢这些简单!哈哈,难怪你总是输,问你在哪里,你呢,不是还书,就是借书,哈哈---输输输,失败者。我是个失败者,麻将之外的失败者。而麻将之里,根本就没有胜利可言。

手机响。我一精神。    
大清早,我穿戴整齐,躺在沙发上抽烟。手机在茶几上。茶几在床和沙发的中间。这样,我不论是躺在床上还是躺在沙发上都能够伸手即得。
第三根烟抽到一半,手机响了。她挺着两只大奶子,看着响着的手机。其实,她也没有看手机。一只眼她能看什么?她什么也没看。 
知道我是谁吗
我一听就听出来了,我说,张萱。
她很高兴,打会儿麻将?
我说,好哇。
出门时我带上书,准备完后去图书馆还了。

张萱家只有张萱。我原以为是三缺一了呢?是一缺三。我来了还缺两个。二缺二。小保姆也没在家。我记得她家有个小保姆。我记得她的每一个细节。记得她的低声细语。记得她的粉红的舌头。记得她的大奶子。现在这一切,就在我身边。要是能让我看一眼,我会画得更好,能让我摸摸,那还有什么说得呢!
张萱告诉我,已打电话联系了毛毛虫和小菲。老七有事来不了。这之前,她已和毛毛虫打过好几次麻将了。就是缺了我。她说喜欢和我打麻将,一点都不急。
她说,你吃苹果。
不吃。
抽烟。
好。
喝咖啡。
行。
她看到了我借的书。她挑了一本,借我看看?
看吧。
好看吗?写了什么?我看书细。看得慢。
哪本?啊,这本。法国的,讲虐恋。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全是光屁股和皮鞭。
她笑着把它放到了抽屉里。

有时候我喜欢这样,两只手扯住她的阴唇往里干。瘦的女人阴唇都很长。这是我的经验。我在努力停止进化。回到猿。

输得彻底。彻底地输了。输得一干二净之后才拿得动画笔。
画到哪儿了?
逼。
不跟你说了。你再这样我挂了!
别,今晚我想跟你聊聊。
聊吧,你说,你说,我想听你说。

她是画上的女人,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女孩儿。这不会长远。在单位,她是一个毫不世故、对人对事尚没有形成偏见的新来的同事。爱笑的同事。这不会长远。在我这里,她是我的半个情人。之所以说半个,是因为我们还没上过床。可以亲嘴,互相抚摸。但是不可以上床。这也不会长远。或者上床,或者断绝。二者必择其一。
她说,我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女人,我要把第一次留给丈夫。你因为什么离婚?
谁说我离婚了?我只是出来住。
你还爱她吗?

一个活泼的,大方的,美丽的,守身如玉的年轻女友当然会给我带来愉快,但不能使我再循环一次。一想到结婚,带孩子,例行公事地过性生活,我会倒足胃口。可是,这样的话,她将会和别的男人结婚,带孩子,例行公事地过性生活!酸溜溜的么?

我说,那你现在过来吧。我想你。
不行,现在不行,我上课。明天。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明天我不行。定好了的,打麻将。
又打麻将?
天天打!

毛毛虫他们在源美洗浴中心包了个包间。我去了就算齐了。我简单冲了冲,穿好浴衣,带着手机和装钱的皮包。包间里的三个人等得有些不耐烦。李欣穿浴衣的样子更清纯了,我一下子竟没有认出来。毛毛虫在她身旁抽烟。老七靠在沙发上,对着瓶嘴喝啤酒,他敞着怀,露出稀稀拉拉的几根胸毛。李欣告诉我,她已经连输了三场了。
老七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放着好好的小姐不做,整天和毛毛虫子谈恋爱似的东游西逛,看你输光了怎么办?
李欣说,关你屁事!
毛毛虫说,他想上你。
李欣说,上吧!
老七说,等我嬴了的。
李欣说,该我嬴一回了!我嬴了我嫖你们仨。点还能总背吗?我就不信!

麻将这个东西可不是你信不信的事,有人点背起来能连续背一年,打一场输一场。一张接一张地往外掏,都快不认识掏得是什么了。别不信,不然你会倒大霉!它能输得你火冒三丈。输得你一点脾气也没有。
我现在基本上就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小菲来了,不知她是怎么知道的。她一进来就给老七扔脸子。老七没搭理她。她又气哄哄地摔门走了。小菲知道李欣是小姐,也知道老七迟早要上李欣。有李欣在,她就气。这一气,她就走了。走了好,她走了就静下来了。打麻将需要静。理想的麻局是:但闻牌在响,没有人语声。
五分钟以后,老七的电话响了。
老七看都没看就把它关掉。
李欣说,老寡妇,真她妈的讨厌!
大家全乐了。当然,老七也乐了。

小菲离婚多年。二十八岁。会计。有俩钱。老七和她在一个单位,以前只是认识,才发生的关系。之后小菲就粘上了他。老七是干供销的。有一辆红色的桑塔那轿车。有一天,他突然向我们发问:谁是杨黎?你们当中谁是杨黎?问得我们三个,我,毛毛虫,华杰全晕了。什么什么杨黎呀,你什么意思呀?

李欣把牌一推,不玩了,清帐!
又败了。
她欠老七的账。她拿起手包,翻找着。
毛毛虫说,算了,你点他一炮,他打你一炮,不就扯平了吗?
她看老七一眼。
老七说,打!打!
这时毛毛虫的手机响了,一接,是小菲。在电话里,她义正辞严:毛毛虫,你转告老七,我现在马上就和我老公和好,叫他永远再别来找我。
她的嗓门那么尖,大家都听见了。

为了给老七倒地方,我和毛毛虫去了休息大厅。这是家素洗浴,没有特服小姐的骚扰。一会儿,我就睡着了。没干什么呀,我怎么感觉这么累呢?

毛毛虫反复说,李欣真不错!李欣真不错!具体怎么不错,哪儿不错,他没讲。老七是反对他和李欣在一起的。老七认为凡是小姐就只认钱。凡是认钱的就不值得去爱。李欣和他在一起就是为了他的钱。毛毛虫双手一摊,我也没多少钱呀!再说,我也不是傻子。我和她在一起不假,但我没多给她一分钱。一把一清。我多给她她也不会要。这些老七都不信,你信吗?

我信。李欣不错,我信。他没有多给李欣钱,我不信。不过,多给钱没有什么怕人的。我有钱我也会多给李欣。我愿意。我们愿意。我信。我信。

回到包间。老七和李欣早就完事了。
这么快?
胸长毛也没用,一二三买单。
老七一笑,自己舒服就得!
他麻意为尽。他问,能不能找一个来?咱们再麻一会儿。
找谁?这又不是周末。华杰的导师过生日,来不了。想想,还找谁?
张萱呀,正宗的麻婆。她要是知道看见了在这里,她准来。
为什么?
你问谁?那是你们俩的事。总打听你呢!还有本书要给你。

我看书。要不会更无聊。我看了不少书。但我不买书。说一本没买过那是抬杠。很少买。我看书快,从书店没走到家就看完了,不值得买。再说,一本简装书二十多块,你们抢银行去呀,抢读书人的钱,真他妈的有出息!这是个什么机巴鸟世道呀!借。我有两个市图书馆的书证。一次能借六本回来。

除了市馆,偶尔我也去区馆。中山区是大连市的首府所在。中山图书馆却可怜得厉害,要是眼神不好,到了跟前也找不到。走运找到了,里头也没几本值得一看的。全是旧书。至少能有个五年六年没进新书了。楼上是开架借阅处。楼下是期刊报纸阅览室。阅览室白天是阅览室,晚间承包给人做咖啡屋。十年前,我在楼上借过书。借过一本日文版的画册,印刷精美,选得东西也独特。这回再来找,一上午也没有找着。问一问,个个刘胡兰,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文学区在尽里头。地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尿臊味。《我是王蒙》《我是刘心武》《我是蒋子龙》---十好几个哥们儿肩并肩挤在一起。《我是王蒙》的边上还有一本《王蒙:我的处世哲学》。一层灰。《他活着---忆XX》不用说,这人一定是死了。我在外国文学里挑了一本海明威的短篇小说集。和我看多少遍都不够的《大人物盖茨比》。加上一本石涛的画册。那本日文的画册始终没有找到。请问,卫生间为什么上锁?

因为我们的卫生间不对读者开放。刘胡兰从兜里拿出一把挺老大的钥匙,得意地晃了晃,赶快装了进去,怕我抢了去似的。
为什么不对读者开放?
某些读者不自觉,小便不冲,大便也不冲。别提那个臭了。我们可收拾不起。
清扫工干吗去了?不臭那还能叫大便吗?还讲不讲职业道德了!
别跟我讲化学!也别跟我进道德!我们这儿没有清扫工。
为什么没有清扫工?
不知道。问馆长去。
馆长在哪儿?
不知道。反正不在馆里。
---

穿浴衣的张萱所向披靡。毛毛虫直嘀咕,这等极品怎么不去干小姐?可惜!可惜!的的确确,张萱的奶子实在是太诱人了,连李欣都在偷偷地瞄她的漂亮的大奶子。吃饭的时候,张萱特意单独跟我走了一杯。她一举杯,奶子颤了颤。吃完了饭还麻吗?还麻。
麻的过程中,画上的妞儿给我打来电话,还在麻吗?
麻。
麻吧麻吧你就麻吧。
好吧,我麻。
有个完吗?
没个完。

其实这不对,有个完。输干了就完了。把你所有的钱,甚至明天的钱都输干了就完了。然而当时你还不知道。你在等待着一张牌翻本。
嬴得感觉不必说。嬴得结果就很美妙。去迪厅玩通宵。换着酒店喝酒。坐上老七的车到一百公里以外的瓦房店去打炮。华杰的朋友,练过散打的乔哥,在那儿开了个炮房。小姐频换,价格公道。输了呢?输了就是输了。老老实实地回家画画。看书。吃方便面。毛毛虫会来叫,叫也不去。不开机。输了得心情固然不好。但输得过程却很刺激,随时有着一张牌就能翻盘的可能性。只一张牌。三家闭门一手杠开宝中宝外加牛逼胡。这一张牌就可以把你输得全打回来。
你一直都在等着它的到来!但它始终没有来。

张萱来电话问,你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吗?
我说,没有呀!
她说,那怎么我的手机上显示得是你的号码?
我说,我没打。
她说,啊,看来是弄错了。对了,你那书我看完了,哪天你来取,还是我下回打麻将时捎去。唉,你说,外国人怎么那样呢?

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外国人怎么不打麻将?
毛毛虫的回答是:外国人光打炮了,没时间。

我要说打麻将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一定会反驳我说,你打够了。我要是说打炮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一定会说,你还没打到水准。当然,我不会说打炮没意思。因为打炮很有意思。打炮大有意思。打炮其乐无穷。与牌斗不一定都会其乐无穷,与肉斗却一定都会其乐无穷。双嬴。肉在肉中,其乐无穷。其乐无穷其乐无穷。

也许这正是我该画两笔的时候了。
用颜料在画布上涂抹两只乳房,其性感程度并不下于用手把玩两只乳房。捧它,捏住奶头往外拽它,把它们向一块挤。把它们搅到一块儿。沉甸甸的质感,尽在颜料的堆积过程中。灵感和性欲一样,在输干了之后才会到来。输得越是彻底,来得越是强烈。张萱说,短了从我这里拿吧!我说,我从不借钱打麻将。她说,嬴了还我,输了就那么地了。那样我也不拿,我成了什么了!
值得强调一点的是,摸张萱的奶子,最舒服的摸法不是让她躺下,而是在她站着的时候,你把她的衣服脱掉,从她的身后去掂量。美极了!这可不是每一对奶子都能这么摸的。

张萱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带着哭腔。她说,我的宝宝要死了,你快来!
一种责任和庄严感顿时涌上心头。在我的生活中,有这种感觉的遭数还真不是很多。我赶快从中山图书馆出来,打车去她家。张萱正抱着她的小狗掉眼泪。
原来她说的宝宝就是这只小狗。
原来这条小狗还有一个英文名字,翻译过来写作哈里。

出租司机说长春街上有一家宠物门诊。到了以后却没找着。宠物门诊没有,搬家公司倒是不少。很多。多得要是有人一声令下,简直不用很长时间就能把整个大连一搬而空。走神了!
统统搬走吧!还青泥洼一个本来面目,让它重新成为一个小鱼村。即时我也不打麻将了,我打鱼。又走神了!
这种状态,怎能上战场?

白天嬴了。头夜也还是嬴。快天亮时走了神。功亏一篑。回到家也睡不着。一闭眼全是牌。你睁开眼,她在冷冷地看你。挺着两只不得不稍稍有些下坠的大奶子。来吧,现在我真的想要你!

终于在兴工市场附近找到了一家宠物珍所。一个长相极象葛优的秃顶男人坐在椅子上看报纸,见我们进来,大吃一惊,扔下报纸,扭头就钻进了里屋。象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房间不大,满是炒菜的油烟味。墙上挂着一个匾,上书“救死扶伤,治病救命”。还有几面锦旗和一封大红纸写的长得已经拖到了地面上的表扬信。信上用万分感激的言词描述了这个珍所的大夫为抢教一只猫所做得非凡工作。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从里屋慢条丝理地走了出来。要我看,就是刚才的那个葛优。
葛优问,看中医还是西医?
张萱说,只要能救过来,怎么都行!
那就中西结合!他扯过狗腿,号开了狗脉。号脉的时候,他闭着双眼,神情痛苦。然后又用听诊器听狗的肚子。最后,他拿过纸和笔,下笔如飞,开了个我这一辈子也别想看懂三个以上的字的中药单子。当然,药也是在他这里抓。
我们临走时,那葛优又问,还要不要推拿?
我说,算了吧。
早就听说,有一些街面上什么都混不下去的家伙干起了宠物门诊。干得还都不错呢!

回到张萱家,我才觉得我的尿泡快要憋爆了。
张萱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看你一身的汗,顺便冲个澡吧。用我的卫生间。主卫。
她的卫生间宽敞豪华,我从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卫生间。
张萱在厨房熬药,我在卫生间尿尿。哗,哗,好长。

德国钢盔。德国钢盔带一个大大的后沿。往外拨的时候能给她带来更大的快感。即使这样想一想,就已使她激动不已。她说,龟头,她最喜欢这一款了。它能让她做梦。
我认真想了想说,我有个朋友老元好象是这个款的,确认后就介绍给你。

老七问,老实说,谁是杨黎?你们当中谁是杨黎?
什么谁是杨黎?我们三个,我,毛毛虫,华杰叫他给问晕了。
老七说,笔名,笔名杨黎,把我们去瓦房店打炮的事写成了小说。把我那辆红色的桑塔那改成了白色。华杰,你是文学硕士,老实交待,是不是你?
我在网上找到了橡皮。找到了《打炮》。天哪,老七真敢讲,这么棒的小说,华杰那能写得出!我们当中谁也写不出。不但我们,全中国,又有谁能写得出呢?我又晕了。尽管我在骨子里自认为自己是个作家,一个秘密的作家,诗人。但要是得知谁谁是个诗人,谁谁写了首什么诗,我都会哑然失笑。在刊物书籍上看到也是如此。我瞧不起所谓的诗人,包括我自己。不是装腔作势,真的瞧不起。现在我不了。从杨黎那里,我知道了什么是诗。相见恨晚!
相见恨晚!但这怪谁呢?要怪就怪臭诗人太多,多得把真正好的诗人给埋起来了。能怪我没有耐心拨拉吗?不能。全是臭诗人怎么办?

小说方面,一开始,好长一段时间,我以为全中国够档次的就我一个呢!尽管我还几乎什么也没写。后来加上个王小波。再后来是朱文。现在又有了杨黎。阿城算半个。已经不少了呀!是不是?
也许是我对我自己从来就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我狗屁都不是自己还不知道呢!
我已不是小说中的我了。我根本就不会画画,我连画布都没碰过。我写诗,写小说。其实,更多的时间里,我只是在用脑子想着我要写诗和写小说。我谁都瞧不起。我只看译著,不看国内的。并非有意不看,看不进去,一眼就得扔。杨黎的就不了,一把就抓住了你,再看还是不错。它没有骗你。经得起一看再看。王小波改变了我对国内小说家的认识。韩东和杨黎改变了我对国内诗人的认识。有关大雁塔,何小竹的部分近作,竖的火车的关系。杨黎的几乎所有的诗。还有王寅的那首想起一部捷克影片想不起片名。都是好看的好诗。

在小说里,看见了是个画画的。也爱看小说。更爱打麻将。也许并不是爱打,只是常打罢了。不得不打。不打干什么?闲着尿尿?再说,输得太多了,往回捞捞。

张萱说,干我,干我,使劲干我!唉,唉,唉,啊---
她喜欢使劲干,上来就干。一有机会就干。
揍我,她说,抽我,用皮带抽我。

写到这里,我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写不下去了。因为我开始控制不了我的人物了。他要突破常规,他要做他自己。这样,就难免要使得他的作者,我,真正的看见了脸红了。因为我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从未遇到过喜欢玩虐恋的女人。写小说就是讲故事。就是用文字把作者的话记录下来。适度地掌握好讲与听之间的张力。这些我都知道。然而,谁在听呢?我是在讲给谁听呢?讲给蠢货们如编辑们听,我的小说也会跟着蠢起来,当然不是。讲给我自己听,而这时的我自己,已经糊涂的不能再糊涂。生活中,我没有机会成为一个虐恋爱好者,更不是个虐待狂。然而,小说中的女人要求我鞭打她。鞭打她的屁股,然后再从后面使劲干她。听在这样的要求,我脸红了。不知如何是好。

我无所事事。我虚度年华。我跟许多人打麻将。我跟许多人打炮。我离家出走,夫妻分居。我时常上网。偶尔贴几首小诗。去年开始,我和单位一位新来的女同事频频约会。她年轻,只有十九。今年也二十了(时间真快,是吗?)。开放,清纯,不世故,不喜欢文学。我喜欢她这一切。她也喜欢我的真实,喜欢我,喜欢跟我打炮。前些天,她的一条在房间里养大的名叫哈里的狗掉楼下摔死了。她很伤心。我就写了一首诗安慰她。她不喜欢看诗,但喜欢看我写的,喜欢看与她有关的。

宝贝的宝贝的卧室在十二层

之一

哈里快两岁的时候
才第一次下楼
看到地上的雪
它撒欢儿了

第二次下楼
已是夏天
在绿草堆里
拍呀
抓呀
挠呀
然后扭身就跑

之二

她说
你就象它

之三

关于哈里
我的印象是
我去她家时它总在
我走的时候它来送我
中间它在另一屋里
不知道做什么
也不出声

之四

它死的当天晚上
她并不知道(在看连续剧)
第二天她伤心不已
是啊
狗跳楼了
令人难以接受
我说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我不知道如何
才是最合适的安慰

之五

我的宝贝小模小样的
身材苗条
皮肤光滑
从外衣到阴道
干干净净
清清凉凉
我的宝贝勤劳勇敢
心地善良

好了
别哭了吧

之六

把我关在这里
要不要呀

之七

炮台山上只有炮台了
炮呢
早被运回了日本
日本人是胜利者
后来也败了
撤了
留下一片樱花树林
生长在南坡上

就这棵吧

之八

哈里先生安息
樱花开的时候
我们再来看你

写完后我把它贴到橡皮上。标题是《写小说写累了,歇一歇吧》。我想顺便告诉我的朋友们,我在写小说。第二天,我看到了杨黎的跟贴:我喜欢。能看看你的小说吗?
我找到了听我讲故事的人。我知道我的小说该怎么往下写了。

那就是别拦着,任它自己走。走向我的好朋友杨黎。
还有好多人,我也都把他们当作了好朋友。不管他愿意不愿意。鲁力,老蜡,张军,竖,丑石(现在又叫六毛了),果酱,口猪,魔头贝贝,新鲜虫子,花枪,哲别,瓮瓮,暮渊 ,六回,张三,泽遥,萧然,小虚等。以及没记得我曾跟过他们的贴子的李苇,明新,华秋,乌青和离等等。还有在情感上虽没有一见钟情式的亲切感但在写作趣味上颇为相通的朋友,何小竹,符符,七,九,李小羊,马铃薯兄弟及更多的南京朋友等。还有我忘不了的一个网名:洪哥咱们动手吧。冲这个网名就足够了!
大麻是个好东西呢,大麻是个好东西哪去了?不会就是张军吧?

这都是在网上认识的,我一一写出他们的名字(肯定还有不少遗漏的),不是为了将来让他们给我的小说捧场。我们不会那么无聊。我是要写给他们看。把故事讲给他们听。让文字经过我流向他们。
而流向他们的文字,应该不会是太差的文字。我要好好弄,让它能够打动他们。打动我上面的那些网友,就是我此时的写作美学。
兴许它还该打动更多的人。包括神经兮兮的伊沙和唐的版主,那位在说话和电脑二方面基本上都狗屁不通,但又可爱之极的仇恨的桶。能博得他们的一声好,我也不会介意。
我们叫饼。南方一些地方则叫桶。两饼。两桶。

我当然不会忘了,在无聊的时侯(操他奶奶,这样的时候太多了),我们一块在唐和诗江湖上开心玩的刑天,管党生、音量。你们也来看看,并多提宝贵意见。
还有任知,这位在聊天室里冒充别人,涮了特容易相信别人的看见了一把的“老敏最可信赖的朋友”,你也来看看,并多提宝贵意见。不要客气呀任知,反正我也不会听的。哈哈,不知怎么,想起你,我就想乐(现在我又乐了)。可是你放心,今后我再不说你是文学民工了。我保证。
此时的我,一点坏心眼没有。彼时的我,同样一点坏心眼没有。都不要生气呀!

揉搓张萱的奶子的时候,我就忘掉了所有的奶子。或者说想起了所有的奶子。都一样。她谦逊地说,太大了是不是,不符合黄金分割了。狗屁分割,我说,转过身去,我要揍你。我要用皮带抽你的大屁股。我这样一说,她的奶头就竖起来了。

象形病的根子在文字上。基因坏了,什么都跟着坏。在美景面前,不去欣赏完整的美景,而是绞尽脑汁地琢磨这儿象什么,那儿象什么。一道道好风景,就这么活生生地叫什么仙人指路猴子望月给糟蹋了。七条叫红鼻子头,也叫插。红中也叫插,正宗的插。打东风可以叫打洞。西风叫媳妇。南是南瓜。北是北瓜。白脸就叫大白脸子,或什么都没有。二条是逼。五条是带阴唇的逼。八条是张开口的逼。最后一皮带是照着八条去的。萱,多象呀。菲也象。也许还带着阴毛。春也象。干脆就是。欣都干翻翻了。

她从来就喜欢这样。我也渐渐喜欢上了。摸八条的感觉很爽。摸者和被摸者都很爽。轻轻的抽它的时候,也是这样。这快感是战栗的。难以抗拒的。

李欣从吉林来到大连,投奔她姨妈。姨妈帮她找了份工作,在一家酒店当服务员。在那里,她认识了他。他三十岁。是老板的朋友。常来酒店喝酒。在当时还很少人有手机的情况下,他有手机,她这样强调了两遍。他从腰上取出手机的姿势一下子就把她迷住了。他很英俊,也很健谈。后来,她去他家。她怀孕了。他老婆发现了。她知道他虽然不喜欢他老婆,但也不会跟她离婚。她去做了流产。那年,她十七岁不到。后来,他去了日本。今年他回来了。他找过她。她不见。
毛毛虫说,对,永远不要见他,让他一辈子想着你。
我说,他知道你做了小姐吗?
不知道。她说。她用双手分别抚摸着我和毛毛虫的阴茎。那么地温柔。

据说在一些伟大作家的回忆录里面,往往都有那么多的人物,大人物,小人物,个个都栩栩如生。我辈们已经做不到这一点了。我们只能写写我们自己。我们谁也不认识,也不观察。有那闲心不如麻它一场,不如打它一炮,总之,干什么都比绕舌头强。输得太多了,得往回捞一捞。可是,越捞越输,怎么回事呀?
有人为了戒赌把自己的食指剁了。这不纯他妈扯吗!难道戒色就要把机巴阉了吗?同志哥,不要拿工具撒气么!
什么?戒色?你们这些文人一天到晚怎么就知道胡扯?除了阉人,谁能戒得了色?这个词是谁造出来的?我把他的裤子扒了!我---

参加本次嫖妓活动的有,毛毛虫,华杰(满族),老七,看见了,XX(女)XXX(女)等九人。
毛毛虫问,谁知道欧州的房子为什么都那么高吗?
老七回答,他们个子高。
华杰说,错。因为他们的机巴长。早上硬的时候怕被天棚促了。
YE!---加10分!
毛毛虫说,你们知道蛇有几条阴茎吗?
一条。
错。两条,一条插阴道,一条插肛门。双花齐放。
YE!---加十分!
华杰是大学教师,正读博士呢。他说,你们聊着,我回去写论文。题目搁这里,大伙帮着出出主意。《小青与许仙之性关系之有无》《贾宝玉的第一炮给了袭人的合理性》《后插式体位与游牧民族的驾驭技术的渊源》。
不行,谁也不准走,麻将桌都摆上了。最少十六圈。

一个骚货。一个货真价实的阳具收藏家。粗略估计,一大网兜子应该没问题。那份网眼较大的网兜。小的都漏掉了,剩下大的,仍是结结实实地一网兜。阴茎只有在勃起的时候才光芒四射。否则就什么也不是。一条软塌塌的阴茎等于一块死肉,等于一条离开了水的鱼,等于遭人唾弃的可怜虫,等于一位抬不起头来的失败者,等于没脸见人不可救药不识抬举的失足儿---。那时我还年轻,为了明天的一个约会,我一夜勃起着。硬着。醒着。
天亮了,我摇机巴晃卵子朝着她走去。她夹逼晃奶子地向我走来。

逼也是一团活肉。说一团不如说一卷。逼是一卷活肉。阴毛很重,象导弹发射井喷出的黑烟。它翕动着,象一头舞蹈着的蜘蛛。一只。那就一只吧。此时的逼就象一只舞蹈着的蜘蛛。有位非洲诗人在一首诗中说它象燃烧的荆棘。噼啪作响。

我一下课就给你打电话了。就是想打。没别的。
放学来我这儿吧。
太晚了。
就不走了呗。
坏!不跟你说了。打铃了,我上课去了啊!
我去接你,送你回家。
不用,我有同学作伴。你早些休息吧!

我去了。我悄悄地站在操场的角上,象个害羞的流氓。可是,直等到学校的灯全熄了,也没有见到她出现。一定是她过去了,我没有看到。我没打电话,事后也没有跟她讲。整得象个小男生似的,霍,丢人!

看见了的座右铭是:早上的电话可以不接,晚上的电话则一定要接。
我喜欢夜晚。夜晚不仅仅意味着麻局,意味着啤酒音乐和逼,还意味着另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舒服感觉。模模糊糊,但在那儿。三缺一。又三缺一了。夜幕中的铃声分外清脆。

都说输了钱难受,其实出错一张关键的牌要比输了钱难受,能难受半年。而三缺一时的难受是一切难受之前的难受,最难受。恨不得打112找个女护士来。华杰说,她们走得急,往往忘记穿内裤,老七忌讳这个,就免了。三缺一了,快来!
我说,打够了,我要喝酒。

我说,喝够了,我要操逼。
我说,操够了,我要搓麻。
我没说,输干了,我要画画。我没说出声。我在心里说,输干了,画画吧!
可我没等找出画笔,就倒下睡着了。第二天,一切又从头开始。没人想要寂寞。

怎么叫喝得恰到好处?我的体会是, 脑海里汹涌澎湃,人并不东倒西歪。一个劲想哭,却并不真哭出来。
电话在响,我不接。我在享受醉酒,谁也别想打扰。
我接了,我也不说话。
我拿起电话,不说话。
看见了,我知道你在听,说句话吧!你都多大了,还象个孩子?我去过你家,敲门敲不开。你半个月没上班了。你想干什么?
我把电话挂了。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找个人大哭一场。就是哭一场。扑到任何一个女人的怀中痛哭一场。可是我的身边没有女人。只有一幅画。小逼妞,你爱我吗?你懂爱吗?

毛毛虫说,来,出来喝酒。
我说,喝你妈的逼酒。早干什么去了,我都喝伤了。
毛毛虫说,来吧,我想你了。想和你聊聊。
我也想毛毛虫,我喜欢他。他是我好朋友。他的身上的那股粘乎乎的善良劲,我很欣赏。不过我不能去,我把他为我准备的办画展的钱全输光了。我躲他。

要在中央美术馆办画展,费用至少得三到五万。这还是朋友价。毛毛虫自以为最懂我心。他给我缆了个赚钱的广告活。把这笔活给我,等于白送我钱一样。而我呢,输光了小金库,输光了当月工资,又输掉了这次画展。打一场败一场。输得当时都不认识钱了。输得让我觉得,那个主宰一切的上帝,就藏在我的麻将桌下面。哥们,就是跟我过不去吗?
我不得不承认,张萱介绍的那些麻友,个个都挺厉害!

我的黑夜比白天多,李欣反复唱这一句。她喝了不少酒,脸红红的。毛毛虫似乎也喝多了,不言不语,拉着李欣的手。我坐在他俩对面。象看一对恋人一样看着他们。他们不是一对恋人吗?我来之前,他俩已经喝了十瓶啤酒,我来了,又要了六瓶。
不喝了,不想喝了。当我们三个争着结帐时才分别发现自己没有带钱。我就给华杰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喝酒。就象打麻将我一叫就到,华杰是喝酒一叫就到。他来了,又要了八瓶。喝完了,再添八瓶。李欣的手机响个不停。毛毛虫让她接。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摇摇头。
毛毛虫喊结帐,华杰赶快掏兜,发现自己也没有带钱。我们把实底告诉他,他也笑了。

我们就又给老七打电话,三缺一了!一会儿,老七就来了。大家欢呼。
毛毛虫说,让你来结帐的。
老七说,简单。他给小菲打了个电话。他说,他一个电话能叫两个女人小跑着来结帐你们信不信?
我们信。我们信。这是事实,不信不行。只是我们不明白,一个床上功夫那么差劲的男人哪儿来的那么大的魅力?
哈哈哈,这你们就别管了。你们不懂女人的心。
哇,吐了!
吐了你们也不懂。你们只懂肠子,不懂心。
小菲来到后,又换了张桌子, 重新点了菜,要了酒。继续喝。她已经不再妒嫉李欣了。她知道了她和毛毛虫的事。在酒桌上,她和李欣以姐妹相称,谈得挺投机。只是不一会儿,李欣就醉倒在沙发上卷曲着身子睡着了。她卷曲着身子的样子,象一个还没长开的小女孩。
他们似乎都醉了。老七让小菲用啤酒瓶给他接尿。小菲瞪了他一眼。她一手拿着啤酒瓶,一手扯出老七的机巴,还没调准瓶口,老七就尿了,弄了小菲一手。

我从卫生间里出来时看到她在大厅里吃饭,和她在一起的是两个男生。两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生。此时,我那爱笑的女孩面带微笑,没有看到我。我回到包间,又喝了一瓶。也许是两瓶。这已经不重要。天早黑了。也不知道几点钟了。管它呢!

十六岁就开始,已经有十年了。张萱的屁股非常柔软细嫩。一皮带下去就是一道红印子。她渴望着下一皮带,嘴里塞着枕巾,眼含泪花,热烈地渴望着。十几皮带,她就开始流阴水了。阴道口张开,阴道壁坚硬起了。可以了,这时候你就可以塞入了。
她突然回身抓住你的皮带,她说,这回不可以,船长要回来了。明早船到锚地,最迟晚上就能回来。别打电话。别来。他走了我再找你。

喂,生日快乐!
天哪,今天我生日。
想要什么礼物?
要你。
不可以的。你有老婆。
你不说我都忘了。
你还有别的女人。呵呵,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也有别的男人,两个,在酒店,---
瞎说,那是我们同学,下课吃饭。嫉妒吗?你怎么知道的?说,要什么礼物!我快到你楼下了。
一箱统一100,十袋辣酱。
啊,输得这么惨。

你抱她的时候,她要笑着推你一下。你亲她的时候她笑得更厉害了,但当你亲上了,你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的时候,她就会亲你。这时候,她的手也就停止了推你。当你进一步,去摸她的奶子的时候,她又会推你,但劲要小得多了。你一边亲她,一边摸她的奶子,一边说些话。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一些下流话。这时她会靠在你身上。很乖巧的样子。接着你又往下摸,摸她的逼,她又会推你,但她推不过你,还得让你摸。你说你想操她。
她说,等我们结婚。
做情人不好么?
她沉思了一下,说,你不懂女人。你不懂女人的心。

老七也说过,你们不懂女人的心。
我说,我懂女人的逼。女人的逼就是女人的心。
除了第一次稍稍有点臊味,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这就说明她是现洗的,是做好了让我摸的准备的。但她不让我操却是真的。她呻吟,咬我的手指,眼神直直的,就是不让我操。多大的自制力呀,掉个头能把颗卫星送上天。
她说,跟你在一起,我都快成一女流氓了。
我说,别丑化女流氓了好不好?有你这样的女流氓吗?一处女女流氓!
她说,我能这样,已经很出格很出格了。想一想,怪吓人的。简直就不是我了。不跟你说了,你不懂女人的心!
我说,我懂女人的逼。女人的逼就是女人的心。
她坚定地说,不是。不全是。

杨黎说,我喜欢。能看一下你的小说吗?
张军说,我又看见他们了(原先在一起吸毒的伙伴)。
看见了说,我虽然无所事事,却从不睡懒觉。
一位叫不上名的西哲说,其实,我们并不能说出我们想说的。
看见了又说,这篇小说的结尾,是在山东完成的。
她呢,她则什么也没说,她在做饭。她在给这个房子打扫卫生。做完了,她脱掉衣服,招呼也不打就又回到了画架上。画上的她,一只眼睛,两个巨大的奶子。

我高声问她,你要是我老婆,你会反对我打麻将吗?
她说,我不是反对你打麻将,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了麻将别的什么也不干。
看,你还是反对我打。
我也不是你老婆呀!

对不起,有时候我也要撒撒娇。夜深人静,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写下一段老派的爱情对白。感到挺舒服的。一个年轻的,纯洁的,然而观念上却有些传统的女孩爱上了一个无所事事的浪荡子。不用说,这个浪荡子的感觉一定非常舒服。

我的小情人已在里屋睡着了。小狗也睡着了。哈里死后,她又买了一条狗。还没有给它起名。她不想再叫它哈里,却常常这样叫了。它长得得确有些和哈里相象。这没啥好奇怪的,它是照着哈里的模样买的么。我很少在她家过夜。上个星期,我的电脑坏了,写不了东西。白天用公司的。晚上就用她的。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写东西。还用来骂架。在论坛上骂架。挺有意思。看看他们回没回骂,回了我再回他们的回骂。没完没了,直到有一人闭嘴。有时候一个人闭嘴了,另一个还要顺着惯性骂一阵子。其实,双方一点仇恨都没有。可骂起来却象个真的似的,又是道德又是诗艺,又是操又是妈逼。挺无聊,也挺有意思的。
还是一个对我们伟大祖国和她的伟大人民颇为了解的外国朋友说得好。他说,在中国,批评不是件好事。提出批评,与其说被理解为表示不同意见,还不如说被视为对个人进行攻击。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一上来就骂。不就是骂吗?看谁能骂过谁:一傻,你---


在小说里,那条名叫哈里的狗的主人名叫张萱。张萱是我的性伙伴,不是我的小情人。有一次,张萱的哈里病了,我帮着把它送到珍所。在诊所,我们还遇到了一个长得极象葛优的大夫,并从他那儿抓了些中药。吃了几天,还真就好了。但我不认为这跟那个葛优大夫和他开的药有关。张萱却深信不疑,差一点要写封感谢信,还要敲锣打鼓给送去。当时我在她的卫生间里洗澡。我说没这个必要。她已经洗完了,躺在床上,高声说出了这个想法。我也高声回答她:没这个必要。

我的马夫,我来了,鞭打我吧。
她是个贵夫人,趋尊伏驾跟一个训马手偷情。训马手是粗暴的,对天生犯贱的女人从不手软。尤其是在他的马棚而不是她的华贵的卧室里。他的每一鞭子都那么有力而准确。这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吗?他的驾驭技术一流。从他这儿,她品尝到了她丈夫以及许多高雅的情人所无法给她的乐趣。她要奖赏他。可是,他却看都不看,顺手就把她摘下来送给他的红宝石戒指扔出了马棚,又照着她的肥臀踢了一脚。
酷不酷?你就回答我酷还是不酷就行了,别的不用你管!

张萱问,这画上的人是我吗?
不是。
那你为我画一张画呗。
我好久不画画了。
这不是新画的吗?
也是也不是。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给我画了。
这么理解也没有错。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
没有。
找两个人打一会麻将?我带的钱够了。
不打,我不是早告诉过你我不打了吗?
算了,你心情不好。我走了。

也许我是在为毛毛虫的事烦心。
毛毛虫在山东出事了。一周前,他准备和李欣去山东进货,曾叫我跟他一块去。我得上班,去不了。他俩就去了。昨天李欣一个人回来,告诉我们毛毛虫出事了,被山东法院扣了。
没找王经理吗?
就是王经理叫扣的。

毛毛虫开了个汽车配件门市。以南韩车件为主。山东的老王,就是王经理,专门批发南韩的车零件,毛毛虫跟他打了多年的交道。既是老主顾又是老朋友。我曾跟毛毛虫去进过货。老王好吃好玩的招待,挺爽快的!
我按着李欣带回来的号码给老王打了电话。
老王拉着哭腔说,老弟,下策呀下策,哥哥实在是没有它法了。没有它法了。
我又跟毛毛虫通了电话,他也说,怪不得老王。

近二三年,毛毛虫前前后后在老王那儿拿了四十几万的货,除了开始付了款,后面的都欠着,大约有个二十几万。毛毛虫欠老王的账,老王又欠着别人的账。别人向老王要账,老王就向毛毛虫要。正正当当地要是要不回来的,于是就通过法院把毛毛虫扣了起来。当然了,欠老王账的不只毛毛虫一个,毛毛虫送上门去算他倒霉。而毛毛虫也并非有意不还,他的账又被别人欠着。

钱让我烦心。拿二十万去,就放人。老王说话算话。老七出七万(包括小菲的一份)。华杰出五万。李欣拿出了她全部积蓄,三万。剩下的五万由我出。可我哪儿弄这五万去呢?
张萱有钱,但我不愿意开口向她借。而这一点,老七他们一定不会相信。又不是不还,毛毛虫回来就能还上。所以我烦心。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向她借呢?担心她会不借吗?有一点吧。反正,一般般的朋友,还是不要提钱的好。提钱就脑了。她就在我的面前。她在我怀里,赤身裸体。但想到借钱,我却难以启齿。我坐起来,点上一颗烟抽。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张萱问我。
没。
你在看画?
恩。
她是谁?挺漂亮的。

我主动约她,我那爱笑的小同事。下班请吃饭。
菜点完了,那服务小姐还一个劲推荐贵的两个菜。我烦了。
我说,你给我来两盘这个吧:一盘熘逼帮,一盘红烧逼心,不要加味素。
服外小姐跑了。
她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呀!

我告诉了她。明天我就要去山东了。我说,我想在你这拿些钱。一个月之内还你。
行啊,利滚利你还得起吗?
我要借很多。四万。我一咬牙,可还是少说了一万。
她没打哏,行。
我说,你也不问问我干什么?
反正不会是打麻将吧?
不好说。
唉,没办法,我已经答应你了。要是早知道你打麻将我才不借呢。
我真想把她抱在怀里。

在山东,我把一个小姐抱在怀里。老七,华杰,华杰的同学胡律师,也一人搂着一个小姐。我们一人一个小姐,或搂着或抱着。毛毛虫和李欣直接去另一个房间去了。
这都是老王安排的。他给我们包了个大套间,一切安排就绪,他告辞了。临走时他自己连干了三杯,象刚接着那二十万块钱(老七又多出了一万)时一样,红着脸,连声说谢谢,谢谢,谢谢,惭愧呀惭愧。
毛毛虫说,理解,理解,你放心,你还是我大哥。我还从大哥这儿进货。大哥,有空到我们大连去,看我怎么招待你。老王一走,他就和李欣去了里间。我抱着我的小姐,两只手摸着她柔软的屁股。我想,到这里,我这小说该收场了。

我记得当时我是这样跟我的小姐说的,我说,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她点头。好吧。
我们就走了出来。
威海的街道,人少车少。非常适合散步。我的小姐似乎有些疲倦,她挽着我,头靠在我的肩上。新鲜的空气让她感到畅快。渐渐地,她的话多了起来。她给我介绍威海。象个称职的导游。她是浙江人,来威海已经一年多了。她讲话的声调很柔,很好听。我不说话。我在听,也在想。想了怎么给我的小说结尾。
这时候毛毛虫突然给我打来电话,来来,三缺一了。
我说,我不打。
三缺一了!
三缺一我也不打了!不想打!
接电话的时候,我和我的小姐已经来到了海边。哗。哗。
海总能让看它的人改变点什么。心情,想法,一个决定,一篇小说的结尾或别的什么。夜晚的海更是如此。我们坐下来。我把电话关机。我说,我们坐到天亮。
浙江小姐同意了。她犹豫而含糊地说,唉,我得抓紧时间做了。过几天,就不能了---。
我说,严打了?
她说,不是。
我说,要回老家?
她笑了笑,不。
我说,明白,要坏事了是不?
我说,那样我再给你一份。你陪我坐着。
我把我的上衣脱下来披到她的身上。她靠着我,我搂着她。象一对恋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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