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女儿正读11年级, 到了参观大学的时候. 春假期间, 我们全家和她一起周游了大学云集的美东各地, 包括她最喜爱的纽约.
在纽约除参观大学外, 就是逛街和看舞台演出. 女儿挑选了一个百老汇新歌剧<<春心萌动(Spring Awakening)>>, 倌和儿子一点都不感兴趣, 他们俩就结伴早早回旅馆了.
我和女儿逛完街后走进了尤金-奥尼尔剧院(Eugene O'Neill Theatre). 剧院比较大, 有一千多座位. 那晚观众暴满, 我们的座位在中间偏后一点, 还算看得清楚.
演出开始了, 是一个关于性的故事, 十九世纪末德国高中少男少女性觉醒的故事.可惜那时我已筋疲力尽, 注意力集中不起来, 歌词只听懂了一半左右, 勉强能跟上情节, 但跟不上情绪. 不时侧眼看看女儿, 她始终看得津津有味. 正当我百般无聊时, 舞台上缓缓降下了一个平板秋千, 男女主角上了秋千, 秋千带着他们缓缓升到了半空, 然后他们就开始脱衣褪裤做爱起来, 白花花的大腿光溜溜的屁股,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那么逼真, 我看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 突然想起16岁的女儿就在旁边, 扭头看她, 只见她聚精会神, 毫不见怪的样子. 这一场景是第一幕的结尾, 持续了好几分钟才结束, 终于熬过了这突然而来的尴尬,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中场休息后, 第二幕开始了. 随着幕布的徐徐上升, 又见秋千, 又见男女主角上了秋千, 又见秋千带着他们缓缓升到了半空, 又见逼真的做爱. 一切都被重复了一遍, 周围的人都在静静欣赏, 似乎只有我一人坐立不安. 为什么? 为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看这样的真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