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不知道成年人惨叫的声音比正常说话的分贝大很多。干警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高声怒斥犯人。要真是那样，他们就不能连续审讯一个通宵。他们正常的对话你是听不见的。一般叫声的pattern是这样的：一次叫声持续30秒到一分钟，每次间隔几秒钟，总共会持续半小时到一小时，然后要嘛换人，要嘛休息一阵再来。你能听出来换人，因为每个人受刑的时候只有那一两句话。听多了我会猜测，那种只有一声长长地大叫“啊......”的是有经验的，因为他知道叫别的也没有用。女的往往就会叫点“求求你啊......”之类有内容的，还有我猜那种叫“没有啊，没有啊.....”之类的男的也多半是新的。但是翻来覆去只有这一两句，没有别的，通常也是尾音拉得特别长。我倒从来没有问过我做刑警的同学有没有这样的分别。

有时候都懒得骂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粪桶里也倒不出脑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