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大学
我们在伦敦有一位刚联系上的老朋友, 二十多年未见面了. 到伦敦的第一晚就跟她联系, 我们约好两家一起去牛津, 安排在最后一天. 我们先坐出租车去机场登记托运行李, 然后朋友开车来机场接我们去她家, 最后和她丈夫一起开两辆车去牛津.
那天早上出师不利, 一家人都生气地默默无语地面对面地坐在出租车上. 原因是倌擅自叫出租车提前15分钟到旅馆, 搞得我们3人措手不及, 都生他的气, 而他还生气我们生他的气. 在一片沉默中, 倌突然说他的凉鞋拉在旅馆了, 怪我最后没检查仔细(每次离开旅馆都是由我做最后检查). 我问鞋是放在房间什么地方, 他说床底下. 我讥讽说你把鞋藏到床底下还希望我能找到呀, 说完又是沉默. 没过多久, 倌冲着我怪叫一声, 我大吃一惊, 但一看他的怪脸就爆发出笑声, 接着全家都笑了. 云开雾散, 出租车里开始了欢声笑语.
在机场等朋友时, 我们有点担心会不会相互不认识了. 结果朋友一点都没变, 一见面就像回到了从前, 特别特别高兴. 朋友夫妇非常厉害, 自己设计改造房子, 效果之佳让人羡慕. 朋友的女儿大方漂亮, 一口英国腔非常好听. 我们争相交流出国后的经历, 养育孩子的心得体会, 英美生活差别等等, 非常愉快.
牛津位于伦敦的西北方向, 距伦敦60英里. 那天又是阳光明媚, 朋友说是英国少有的好天气, 我们运气不错.
牛津校园很美, 略人心弦的古典美, 比图片上电影中的牛津要美得多. 正值暑假, 校园里静悄悄, 没几个人. 我们信马由缰, 跟着孩子们走大街穿小巷, 不停地拍照. 我们经过了一个个著名的学院, 抚摸了新学院(New College)的古城墙, 还爬上了一个教堂的钟楼楼顶, 登高俯瞰, 发现校园里的教堂特别密集特别多. 朋友告诉我们, 牛津有40多个学院, 每个学院都有自己的教堂, 所以到处都是尖顶教堂. 在教堂钟楼底层上楼之前, 我发现墙上写着CCTV, 非常诧异. 问朋友, CCTV和这里有什么关系? 朋友说, CCTV是英国的监视系统, 原来不是中国中央电视台.
最后, 我们逛到了克里斯学院(Chris Church), 宽大宏伟的草甸楼(The Meadow Building)爬满了红绿长藤, 三五成群的人们在一望无际的克里斯草甸(Christ Church Meadow)玩耍野餐. 我们沿着林荫大道穿过草甸, 挤过一个窄窄的旋转铁门(一次只能过一个苗条人), 来到伊西斯河(The Isis)旁, 租了两条双桨船(£20每2小时每条船), 一家一条划起来.
朋友家经常划船, 他们熟练地划出了码头. 我们家两孩子想划赛艇(rowing), 对这种双桨船不感兴趣觉得太容易, 倌已坐在船尾不想移动, 于是我就操起了双桨往前划, 儿子说应该往后划, 结果我往后划得船直打转转. 儿子说这太丢人了, 妈, 让我来吧. 战战兢兢的和儿子换了座位, 儿子划了两三下就找到了感觉, 划得又直又快. 追上朋友家后, 两家相互照相, 一阵欢笑.
伊西斯河两岸有许多百年大树, 枝繁叶茂. 河岸上排列着各个学院的船屋(boathouses), 水面上白天鹅妈妈爸爸带着黑灰色的小天鹅宝宝悠闲地游来游去, 不时有长篙船无声息地飘过, 偶尔一艘赛艇喊着号子齐刷刷划过. 阳光下, 儿子一脸灿烂, 划得越来越有花样越来越有趣. 倌备受感染, 也要试一把. 于是, 父子两一人一只桨配合划起来. 配合默契后不久, 儿子就开始捉弄起他父亲来, 故意转化速度把船划得东歪西歪, 倌的臂力已赶不上儿子了, 想尽办法也不能扭转局面, 只能任儿子摆布. 穿过桥洞进入支流, 两岸大树枝叶交叉缠绵, 阳光斑斑驳驳地照在河面上. 伊西斯河上全家划船的一幅幅快乐景象永远留在了我心中的照相机里.
划完船后, 我们在码头饭店露天阳台上吃午饭, 饭后朋友直接送我们到机场, 结束了伦敦的五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