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坦克1师1团长罗刚指挥的六部口坦克辗压学生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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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wumao 于 2011-06-05, 09:34:03:

回答: 邓:我们的解放军考试合格,如果用坦克压过去,就会在全国造成是非不清 由 fengfeng 于 2011-06-05, 09:27:05:

作为六部口中共坦克辗压学生撤退队伍的现场目击者之一,吴仁华亲眼目睹了三辆坦克追逐辗压11名学生的暴行。

6月4日清晨7时许,撤离天安门广场的学生队伍开始从六部口东边的新华北街拐上西长安街,居民扶老携幼出来观看。「人群中有一位中年男子穿着短裤背心,抱着小孩站在家门口,只见他突然把怀中的孩子交给身旁的女人,走上前来,把自己脚上的拖鞋递给了一位用布包脚的学生。一位年纪稍大些的男子见状,也随即跑回自家院子拿来一双鞋子送给一位赤脚的学生。在整个过程中,他们都默默的没说一句话。」

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让吴仁华情不自禁泪流满面。他说:「这一夜我心中只有恨,这时才感觉到爱。」

尽管在天安门广场经历了血腥镇压,但是,善良天真的学生们还是料想不到当局会残忍到动用坦克继续追杀已经撤离天安门广场、正在返校途中的和平有序的学生。

当时中国政法大学约20余名师生打着一面校旗,走在西长安街邮电大楼附近。其他撤出广场的学生,也打着各自学校的旗帜,有秩序地由东往西走在长安街北边的自行车道上。

「就在这个时候,三辆坦克从天安门广场方向开过来,一边发射着散发出淡黄色烟雾的毒气弹,一边沿着正行走着数千名学生队伍的自行车道快速地追辗过来。一时间,长安大街上弥漫着淡黄色的烟雾.这种淡黄色的烟雾不像是催泪瓦斯,因为尽管它极富刺激性,但并不催人泪下,而是一旦吸入之后,就会让人当即感到胸闷气短,透不过气来。许多学生吸入淡黄色的烟雾后痛苦地趴在人行道上干呕不止。」

中国政法大学国际经济法系的青年女教师张丽英,因为过多吸入这种淡黄色的烟雾,当场晕倒在路旁,被学生送往医院急救。一位曾经吸入这种淡黄色烟雾的学生,事后谈到这种气味的感觉是,「让人掏心扯肺的,一个星期后症状才完全消失」。

吴仁华指出,氯气弹会给人体造成永久伤害、甚至死亡,应该属于国际禁止的化学武器。

可是,当局为了镇压,竟然无所不用其极.

吴仁华在洛杉矶主办《新闻自由导报》时,结识一位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学生,他在六部口坦克追逐辗压学生事件中也受了伤。幸运的是,由于个子小,当坦克从他的头顶开过去时,他正好处在两条履带之间,除了左手骨折、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之外,居然没有受重大伤害。

吴仁华回忆,当时他和数百名学生为了躲避坦克追压,纷纷拚死翻越绿色尖头铁栅栏,欲进入邮电大楼的大院子暂时避难,而把门的武装警察竟然紧闭大门,拒绝让学生们入内。

待坦克过去,比吴仁华所处位置稍后的学生们已惨遭不幸,11名学生当场惨死坦克轮下。

北京科技大学(原北京钢铁学院)硕士研究生王宽宝,当时和同校的博士研究生林仁富各自推着一辆自行车走在自行车道上,当周围的学生开始奔逃时,他俩不相信如此行走也会有危险,就没有跟着一起逃。没想到一念之差,两人顷刻之间便倒在坦克的履带下,林仁富当场死亡,王宽宝身受重伤,整个骨盆被轧成粉碎性骨折,数年中做了多次大手术,伤口多年后仍没有愈合。因输血染上「丙肝」病菌,无法再做手术.「受伤的部位可怕极了,整个臀部已无一处完好的地方」。

经过「天安门母亲」代表性人物丁子霖多年寻访,目前已经寻找到六部口坦克轧人惨案的五名死者和九名伤者,一共14人。其中13人有姓名、年龄、所在单位、受伤部位及致残、致死原因。还有一名伤者是位女大学生,不愿公开姓名。6月4日凌晨,她参加了一支自发组成的临时救护队,在西长安街上抢救伤者,「发了疯的坦克竟然压向这位女学生,将她一条大腿轧成粉碎性骨折」。

五位遇难者是林仁富、董晓军、王培文、田道民、龚纪芳;受伤的九人是方政、王宽宝、权锡平、刘华等,还有一名伤者是位女大学生,不愿公开姓名。6 月 4 日凌晨她参加了一支自发组成的临时救护队,在西长安街上抢救伤者,「发了疯的坦克竟然压向这位女学生,将她一条大腿轧成粉碎性骨折」。

另外四名伤者苏文魁、赵国庆、钱奕新和单连军,都是中国青年政治学院的学生,有的被轧成重伤,有的留下终身残疾。

在上述五名遇难学生中,龚纪芳是唯一一位不是死于坦克辗压或撞击的遇难者。她左胳膊中弹倒地,因吸入大量的毒气造成昏迷,被民众送入北京市红十字会急救中心,经抢救无效身亡。死亡证明书上载明:死因主要是由于吸入毒气造成肺部糜烂。另外,龚纪芳左胳膊的伤口很大,像是中了俗称「炸子」的开花弹(达姆弹)。

人性的光辉与丑陋

在被坦克辗压受伤的学生中,失去双腿的北京体育学院学生方政的经历最具典型意义,也最让人感叹.

当坦克追逐学生队伍快速辗轧过来时,方政没有只顾自己逃生,而是见义勇为,抱起一名因吸入毒气和惊吓过度晕倒在地的同校女学生向路旁移动。一瞥眼,方政发现一辆坦克近在咫尺快速辗轧过来,粗大的大炮筒子就在他的头顶,他赶紧将怀中的女学生奋力推出去,自己却躲避不及,上半身被夹在坦克两条履带中间,两腿不幸遭到坦克辗压,履带上的链条绞着他的腿及裤子,将他拖出很长一段路,才挣扎着从坦克的履带上掉下来,滚落路边昏死过去。

方政被好心的民众帮忙包扎了伤口,快速送到北京积水潭医院救治,保住了生命,但失去了双腿,右腿上部三分之一高位截肢,左腿膝盖下五公分处截肢。

方政的苦难并没有就此结束,他出院返校后遭遇到连串精神折磨。在六四事件后的大清查运动中,重度伤残的方政被公安部门和北京体育学院列为重点清查对象。方政如实写出在六部口被坦克辗压的经过,有关部门却非要他改口说是被汽车或装甲车辗压,绝对不能提到坦克,并要求他对坦克辗压学生一事保持沉默,遭他坚决拒绝.

有关部门甚至怀疑方政在事件发生时有暴力行为,「否则为什么会遭到坦克辗压?」方政始终表示所说所写都是事实。校方就去调查那名被方政所救的女学生,令人意外的是,那名女生既不愿为方政作证,也不承认当时与他在一起。

北京科技大学青年女教师吴蓓和一位姓曹的职工,都是六部口坦克追逐辗压学生队伍事件的目击者,当她俩得知那名女生不愿为方政作证后,非常气愤,主动为他作证.

人类历史最残忍瞬间

吴仁华悲愤地说:「六部口坦克辗压学生队伍事件太残酷了!现场的情景太悲惨了!目睹者无不痛哭流涕,当时痛哭声震天动地。从小就在书本上读到「血腥」这两个字,而只有站在六部口肝脑涂地、鲜血四溅的坦克辗压学生队伍的现场,我才真正明白「血腥」这两个字的含义.我深受震撼,死亡是如此之惨烈,生命是如此之脆弱,现实是如此之残酷,而心情是如此之伤痛。」

从此以后,人类历史上最残忍的一瞬间永远铭刻在吴仁华的脑海中:「五具遇难学生的遗体散乱地横躺在靠近人行道的柏油马路上,最西面的一具遇难者遗体距离人行道两米多远,头朝着西北仰面躺着,脑袋中间开了一个大洞,像豆腐脑一样的脑浆,参杂着许多红色的血丝向前喷射出一米多远.另外四具遇难者遗体倒在离这具遗体的东面更靠近人行道的地方,其中两具遇难者遗体被轧到了自行车上,与自行车粘到了一起。」

吴仁华指出,准确地说,部分死难学生不是被坦克辗死的,而是被坦克活活挤死的。在三辆坦克到达前,他们已经紧急躲避,有的已经越过绿色尖头铁栅栏,有的虽然来不及或无力越过绿色尖头铁栅栏,但已经让开道路,紧贴在绿色尖头铁栅栏旁。

可是,其中一辆坦克并不照直前行,而是故意掉头挤倒路边的绿色尖头铁栅栏,冲上人行道,把这些学生活活挤死在绿色尖头铁栅栏处,然后又猛地掉转头,甩倒几名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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