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www.xys2.org)】
————————————————
为《读书》讨个公道 

甘阳

北京《读书》杂志创刊二十年来，一直被看成是中国知识界的最重要的阵地，也被
看成是中国大陆思想解放的一个尺度。但晚近以来，国内有些人却出于一种极为龌
龊的狭仄心理，不断散布一种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谣言，影射《读书》已经变
质， 不再代表知识界，甚至暗示《读书》已经成立官方的爪牙、专制的喉舌！ 

谣言的功能在于中伤，中伤的妙用在于置对方于百口莫辩的死地，因为谣言不需要
任何凭据。近来攻击《读书》的人，从来说不出究竟《读书》上的哪些文章表明
《读书》已经成了反对自由、维护专制的宣传喉舌，而总是闪烁其辞地暗示《读
书》 现在的主编等人是官方的走狗。戴晴在《信报》5月20日上发表的《绝不花钱
买宣传》， 就以这种手法公然中伤《读书》已经是官方的“宣传”品，说她不打
算再订阅《读书》，因为她“绝不花钱买宣传”。 

戴晴愿意订阅什么杂志当然是她自己的事，但是她把《读书》说成是官方的“宣
传”品，却是信口雄黄，严重损坏了《读书》及其编者和作者的名誉。但戴晴当然
不怕《读书》的编者和作者与她打官司，因为事实上，在共产党中国，有几个人能
像戴晴那样吃得开，兜得转？包遵信先生在其《六四回忆录》中曾慨叹戴晴把北京
知识界玩弄于股掌之上，现在戴晴要玩《读书》，当然更是小菜一碟，因为她只要
指出 《读书》二十年未被查封，似乎就已经“证明”了她所谓《读书》的特色，
就是肯听党的“招呼”，而现在的《读书》在“任由当局一轮轮走马换将之后，已
如被狐狸精吸干了精血的惨白书生”。 

《读书》从创刊以来，主要由沈昌文、董秀玉主持；前几年沈公退休，由董秀玉任
主编至今。董女士的人品胆识，香港读书人了解多多，无须我赞一词。但戴晴所谓
“换将”，正是指的沈公退休，董氏主事并立邀汪晖、黄平担任执行主编之事情。
本来沈公退位，乃是年龄关系的正常退休，但有些人却刻意营造他退休是受迫害，
而董秀玉留任是受当局信任，汪晖黄平则是当局派来的文化打手。这种卑劣的把
戏， 不要再玩下去了！因为谁都知道这不是事实，而是彻头彻尾的恶意中伤！ 

戴晴不妨正大光明地批判《读书》上的任何一篇文章，不必在《信报》上对董秀
玉、汪晖、黄平等人放冷枪射暗箭，这未免太腌腌渣渣，太见不得人！ 

《明报》2000/5/23 
————————————————
【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www.xys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