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www.xys2.org)】 ———————————————— 究竟谁在破坏程序? 曹般 从来没有一个绝对意义上好的,完美的程序。因此一个好的程序就是参加这个博弈 的人都一致同意的程序,哪怕这个程序最后出现的结果是一个很多人甚至大多数人 都认为不是最好的结果。在出现了这种情况下,一般有两种办法,一是推倒从来, 直到获得一个可以取得一个大家都接受的结果的程序,但是这实际上不是重视程序, 还是重视结果,这种程序是伪程序。另一种是,只要这个结果出来了,只要这个结 果不是危及人的基本权利,生命、财产和自由,那么就坚持这个因自己接受的程序 得到的结果。对程序的意见,可以在下一次修改、完善。人不能到了结果出来之后, 再来指责程序,这是违反程序的。为什么罗尔斯强调无知的帷幕,就是因为人们太 容易从结果指责程序了,并要求修改程序。而一旦让步,那就所有的程序都没有了。 一些批评读书奖的人指责颁奖的程序不公正,实际上是在等到结果出来之后才指责, 这实际上才是破坏程序,这是中国人的老毛病,但发生在这里又不仅仅是老毛病复 发的问题,而且显然有其他因素在这里起作用。一些批评者可以批评程序,甚至我 认为应当批评,但是其中许多人都是参加制定这个程序的人。并且积极按照这个程 序行动了(例如自己也推荐了文集,因此不存在忽略的问题),但是这些人拒绝对 自己的决定,哪怕是自己的错误负责,这就违反了自由主义的自主决定个人承担决 定之责任的基本道理。似乎自己是干净的,道德上是完美的,这种情况非常可怜。 如果真正是坚持程序原则,那么应当首先维护这一程序以及这一程序得出的结果, 因为这里毕竟不存在侵犯他人基本权利的问题,甚至不存在重大的不公的问题,因 为尽管你不同意汪晖或钱理群的观点,但是他们俩的作品还不是不入流的吧。然后, 才能考虑修改规则,下一次改进。中国的制度建设是一个逐步建立的事业,不可能 一蹴而就,更不能总是而今迈步从头越。更不能总是推卸责任来表示自己一贯正确。 在这个意义上讲,那些在这场论争中大讲程序公正的人实际上是完全否定程序的, 他们试图用一个并不存在的程序作为标准。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这些号称的自由 主义者并不理解罗尔斯或哈耶克。 ———————————————— 【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www.xys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