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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苏力教授的文饰心理

　　越民

　　看了最近几天新语丝网站上仍在不断增多的精彩文章，真有点像是大快朵颐。
特别是最近方舟子贴出的《朱苏力莫测、奔放的法学思想欣赏》，更是奇文。我
最欣赏的是那段能显示法学教授敢把此“天赋”解做彼“天赋”的文字，开了眼
界，长了见识——其经典堪与某一位硬把“致仕”解做“获得官职”的大散文家
相媲美（须知这位散文家也是颇具诗人气质的）。本人忍不住又要放下手头的活
来凑一下热闹了。

　　前两天在看《对杜威的批判评价》一书，里面有一篇文章谈到，杜威刚到芝
加哥大学就目击了当时哈珀校长不公平地处理贝米斯案件一事，但当时的他心有
余而力不足，口欲言而行未动，作者认为这是杜威的一种文饰心理
（rationalization）。

　　我马上就联想到这种心态是否正和朱教授的有一点类似呢，于是马上来了一
番Google，一下子就找到两种比较典型的解释：

　　“文饰作用” 是指人遭受挫折或无法达到所追求的目标，以及行为表现不
符合社会规范时，用有利于自己的理由来为自己辩解，将面临的窘迫处境加以文
饰，以隐瞒自己的真实动机或愿望，从而为自己进行解脱以求内心安宁的一种心
理防卫机制。http://www.fx120.net/xlzs/gafx/200406090919589463.htm

　　文饰作用又称为合理化，它指的是人们以合理的和社会可接受的方式，试图
为不可接受的行为进行辩护，从而用一种“自我”能接受、“超我”能宽恕的理
由来代替自己行为的真正理由。虽然这些理由常常是不正确的，在第三者看来是
不客观或不合逻辑的，但本人却强调这些理由去说服自己，以避免精神上的苦恼。
http://www.pep.com.cn/200301/ca127628.htm

　　心理学的一点原理还真管用，立马就把朱教授的心态给凸显出来了。按照米
勒的新行为主义学习理论，我们有理由把朱教授的这种做法“标记”（label）
为“文饰作用”。朱教授的问题实质已经非常清楚，请允许我不再把他的所作所
为用这一原理来解释并对号入座了。

　　其实，文饰是日常生活中经常会不期而遇或自觉不自觉地主动加以应用的一
种心理或行为策略，也是人的一种高级心理过程，这种心理防卫机制还是有一定
合理性的。但问题在于，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可以运用这一策略，特别是在社会的
公共领域，这样做的后果有时是十分不利的。人的知识的建构既需要泛化，即举
一反三，同时又需要辨别，即分清场合，看清对象。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真实
地发生过的事实，不管“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古训，更不管“若要人不
知，除非己莫为”的后怕，一味地文饰（有点类似于“鸵鸟政策”），只会引发
更强烈的舆论反弹，更无情的理性评判，而这种强大的压力其结果就是更严重的
压抑和更不容易解除的焦虑。

　　所以，现在本人似乎有点为朱教授的心智状况担忧。火烧屁股，还不赶快从
那个给你带来麻烦而且必将继续给你带来更多更大麻烦的道德宝座或面子宝座上
滚下来（这里决没有要威胁或规劝朱教授退位的意思，真实的意思只是恳请朱教
授返璞归真，须知解铃人还需系铃人）？执迷不悟、亡羊补牢的教训发生在那些
智商不高头脑不清的人身上或许还情有可原，但若发生在一个高级学者身上就显
得有点可悲了。

(XYS2004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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