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写在阿甘的边上 　　家农 　　读了近日阿甘系列的文章，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写下这些。 　　1. 朱公在三番五次交涉之后还在比较正式的文稿中搞错了阿甘的名字，实 在错得离谱。治学、办事之态度可想而知。各位，如果你的助手这么多回合下来 还搞错客户的名字，你会认为他把心思放在哪里？你不会骂他猪头吗？如此特质 的人物，居然成了中国法律界的大牛、法学院长，怪事。幸亏此公不是法官，不 然，张飞错成岳飞的事不知多少，冤假错案也不知多少。 　　2. 门下弟子，说是不熟。如果真是这样，是怎样带的学生。如果不是这样， 何必遮遮掩掩，好像生怕别人看到屁股上的黄泥巴。更严重的是，当问题摆在台 面上时还做这样的声明，胆子也太大了，根本就是指鹿为马，混淆视听，颠倒黑 白，欺骗公众。毫无疑问，性质恶劣。我们不禁试问，他的道德底线在哪里？他 说的别的东西还可信吗？ 　　3. 原来朱公还是海龟，国外怎么招学生，怎么带学生应该有亲身体会。听 过猫叫，吃过猫肉，到自己做导师的时候居然如此猫屁不通。没有猫腻，你信 吗！？复试的程序，复试的内容合理吗？客观吗？公正吗？上线不上线，全凭嘴 一张。（北大如果给出了笔试不合格可以放宽的操作条文，阿甘这件事情具体操 作的系列记录，我无条件收回这句话）。朱公不是说初试不能反映水平，难道他 的复试不是儿戏？如此重要的复试有的老师可以错过1/3的内容吗？为什么不能 推迟20分钟？老师迟到的情况在面试的记录上载明了吗？那些问题能够准确反映 学生的研究能力和学术水平？阿甘没过、其他二位过了的依据在哪里？、令人信 服吗？“法院判决援引法律、法规有多少？为什么？”不同地域，不同时期，不 同类型的法院都应该不同，这玩意有个准数吗？这个问题的严谨吗？这种提法科 学吗？能考察学生水平吗？这和“人的头发有多少？”有什么区别？可悲的是， 这是决定别人命运的三个问题之一，也是几个导师自鸣得意的问题。不要小看这 个脑筋急转弯的问题，人家毕竟是导爷，里面有机关陷阱，尽管怎么答都沾边， 答得合人家的胃口很不容易，分数的弹性比变形金刚还要大，自然就有很大的操 作空间。没见过这种场面的考生，十有八九当场歇菜。准备靠博的生物学考生注 意，明年的面试题目很有可能是“鸟长的毛有多少？为什么？”，赶快准备。 　　4. 校内（包括往界的）与校外的考生，如果取得同样的成绩，更应该偏向 校外的考生，而不是相反。其一，校内的考生，天时地利人和，一本笔记或者就 可以搞定一科，校外的考生不知道要下多少功夫，付出多少心血才可以对付那些 刁钻古怪的题目，给出一些对老师口味的答案。何况北大的考生，可是几十亿的 沃土（黑土）中长出的花朵。如果山上的野花能和它一般美丽，我更加相信山上 的野花是个好苗子，它移到沃土中会开得更好。其二，校内的考生已经在该校接 受过教育，也应该给别人一个机会，老近亲繁殖，会退化的。其三，和校内考生 比起来，很多校外考生生存的条件很差，阿甘事件就这样，其他的考生目前情况 要好很多，以后的机会也会多很多，锦上添花是好事，但雪中送炭更是美事。 　　5. “女生献身，男生献精”的问题与朱公无关，但绝非凭空想象、道听途 说。我以前的学校就有。你如果在高校，对这样的事情也会见怪不怪。“他的每 个女弟子每年都要哭好几回。”（如今的中华大地，繁荣昌盛，那些旺盛的牲口 完全可以寻求专业人士专业服务，强迫自己的学生，猪狗不如）试想一下，这样 的子弟对自己身上的冤屈都逆来顺受，你能指望他们以后能为你寻求公平正义而 努力吗？你能指望他们会不要你献身（献精）来加倍补偿他们吗？始作俑者，其 勿后乎。罪恶的教育培养罪恶，罪恶的司法教育培养制造罪恶的魔鬼。这是问题 的严重性之所在。 　　6. 这也是中国当今科研滑坡的重要原因。不道德的老板，招来一些关系户 和能满足自己私欲的人，从头到尾投机取巧，慢脑子的功利，无法证明具备从事 相关专业科学研究的能力，他们能扎实工作吗？能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吗？纯粹 是浪费国家的资源，浪费其他愿意好好干、有能力好好干的人的机会。这些年国 家好像在一些高校投了很多亿，还不如把其中糟蹋的部分去养猪，这些猪的总量 估计足以解决几千万人的温饱问题。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创举，功德无量呀。 　　7. 其实，各位心里或许觉得朱公也不太出格，朱公自己心里也认为自己背 得很。但不可否认，这不正常，大家心里或多或少替阿甘惋惜。这种事情在当今 的教育界司空见惯，甚至可以说制度造成的，但这不能成为我们原谅某些事情的 原因。教育科研的银子是人民的血汗中扣出来的，多少国计民生的大事都压下来 办教育，搞得这样呜呼哀哉于情于理讲不过去。研究生教育问题最多，其中招生 的改革是最迫切的。招收一些不合适的人进来并让他们利用各种手段得以毕业， 不仅是国家研究生教育在他们这些人身上的失败，而且将对整个研究生教育质量 产生致命的打击。现在专业课各校命题，开销大，猫腻多。何不全国统一，像中 国的英语和美国的GRE general一样，按大专业的所有主干课程出题（像化学专 业就基本覆盖四大化学）。全面公正，反映素质。结合面试学生以前的工作和以 后研究的基础，当面答辩。人家美国好像就是这么干的，好像几十年了，他们的 导师好像不觉得这样不好。此外，好像美国的研究生教育质量还是世界第一。 　　8. 这件事情，心理最复杂的是现在在读的研究生，尤其是那些素质不怎么 过硬的学生和导师不地道的学生。这些问题存在，甚至具有普遍性，目前的机制 根本没有办法解决（如纪委和研究生院），这是我们要讨论的原因。我理解，他 们不愿意多说，尽管当年他自己或者他身边的朋友或许受过不公正的待遇耿耿于 怀。说多了就好像老说我们当中有鸡，好像我也是鸡似的。有付出的同学，更是 欲说还休，不说也罢。他们这样做或许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但至少在道德上他们 同样要受到谴责，因为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同意付出，甚至主动付出。其实他们也 挺可怜的，我写这些文字的晚上，或许就有人正在出卖自己。当然也不代表你不 合格，而是可能遇人不nice。他们完全有理由站起来、站出来，一是可以不受欺 负，二是姑息就是纵容那些人继续犯罪，三是净化环境，尽管那些人对你暂时没 有直接的危害，揭露几个岳不群的真面目，免得祸害人间。 　　9. 考研是很多大学生的选择和人生的重要环节。这或者是他们了解社会的 复杂性的第一课，但这一课不应该是黑暗的、残酷的。如果学术这片最后的净土 都玷污了，毫无疑问，很多人会对这个社会失去信心的。要知道，哀莫大于心死。 学校是传播文明的地方，如果向社会辐射和散播罪恶就是绝对不可原谅的，绝对 不可姑息的。必须指出，对此，麻木和冷漠，不能有任何作用，我们必须正视它， 严肃地讨论、呼吁、甚至抗争，形成改变现状的力量，才会改变这个社会。阿甘 就是在抗争，不计个人得失，人们不会忘记他的。我，你，我的兄妹，你的兄妹， 我的子孙，你的子孙，都（将）生活在这个社会，我和你要有责任心，做点什么， 而不是旁观者，这个社会才会变得更好，才会进步。阿甘的事件如果有机会写入 中国的教育史，中国的教育和科研才会有希望，中国也才会有希望。 　　10. 有这么一个佛教故事，一个人作恶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一日，听地底下 传来凄惨的哭声，心中纳闷，还有十九层地狱呀，肯定是关“太”罪孽深重的人。 一问，原来是一私塾先生，误人子弟。我不知道招个判决是否过于严厉，但足以 说明老师责任重大。我也不知道“害”人子弟的先生要下多少层地狱。但我要说， 那些有能力避免大规模耽误学生甚至伤害学生的长校的先生们，良心狗吃了，无 所作为，要下二十层地狱的。这个相当肯定。 　　（本文的第一点和第二点是促成本人动笔的直接原因，但更重要的是，这不 是孤立事件，危害太大。本人文笔刻薄，但自认为还有逻辑，凸现问题本身，欢 迎批评。） (XYS20040719)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