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大粪里有人类所需要的各类营养成分，所以大粪是不臭的——朱苏力《认真对待 人治》里的伟大逻辑 　　作者：木木 　　首先，我用生活中很不雅的东西来刻画朱苏力先生的逻辑，但也污染了读者 的视觉，在此深表歉意，并请读者宽恕。以前从没有读过该先生的文章，此次在 网上领教了他的《认真对待人治》。此人罗里罗嗦，唠唠叨叨，其基本逻辑就是 这种大粪逻辑；另一个意思是把“人治”和“法治”强奸成同时态的互补关系， 而不是异时态的替代关系，不是把它们看作为人的不同生存方式或基本制度的选 择或转换。本文只对前者发表一点议论。 　　读此人的《认真对待人治》，使我立即回想起了一个故事，大意是说： 　　两个经济学研究生散步，一个发现了一堆狗屎，就对另一个打赌，如果他把 狗屎吃了，他愿付他100万美圆。这一位经过计算，如除去口感不适、或去医院 治疗等等代价，还是大有赚头，于是就把那堆狗屎吃了，得到了100万美圆。一 路上，这付了100万美圆的学生，越想越冤，觉得他就吃了一堆狗屎，什么事也 没有就得100万，太容易了。于是说，如果他吃下一堆狗屎，是否也可得到100万 美圆。另一位想，反正这100万原不是自己的，也让他尝尝狗屎的滋味，就同意 了。于是他也吃了一堆狗屎，把100万美圆又挣了回来。 　　回去的路上，两位越想越不是滋味，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两人却各吃了一堆 狗屎，于是抱头大哭。他们跑去请教自己的导师，这样做在经济学上有何重要意 义？导师听完后却高兴地说：“恭喜你们，你们为国家贡献了200万美圆的GDP。” 于是这两位就破涕为笑了。 　　别以为这只是笑话，这类狗屎经济学家中国有的是。比如，有经济学家说发 洪水是好事，可以促进GDP增长；还有的说，北京塞车是好事，表明北京的经济 繁荣。据说这个经济学家也是北大的。当然，后来中央提出要“科学发展观”了， 这类狗屎经济学的声音就小一点了。所以中央的英明作用，就是马后炮。 　　不过，这种说法有什么不对吗？不，完全正确，而且是实证性的正确。比如， 现在的居民小区象个兵营，家家的门、窗象钢铁堡垒。这个事实，完全可证明不 道德行为或犯罪行为——偷盗，对经济具有巨大促进作用。如果社会路不拾遗， 人人是廉廉君子，制造、销售、安装、维修钢窗钢门和保安等这样的产业，还能 存在吗？ 　　又如，张五常的书中有一个例子，说西人社区里的报亭不设人，买报人自己 取报投钱即可；但在一些华人社区却行不通。如果没有人看着，报纸被人拿完了， 也不会有几个人投钱。他的意思很简单，是说道德感有助于降低交易成本。其实， 从经济学的角度，这个例子同样是证明不道德有助于增加就业的好例子，——何 况中国人也多，这样的确可增加就业量。所以，结论就是无道德感对经济发展具 有很大促进价值。 　　用这样的高明“进路”（朱苏力语）来看待现在盛行的贪污腐败，那么完全 可以得出贪污腐败有理、贪污腐败有益论来的。例如，贪污腐败一多，是不是查 办的机构和力量要增加？查办的机构和力量一增加，不就等于扩大了就业？查办 贪污腐败的人员相对素质和文化比一般人高，这不就等于带动了教育和高等教育 的发展？查办贪污腐败要东奔西跑，这样不就促进了交通业和交通制造业的发达？ 等等。因此，贪污腐败盛行，有助于促进经济发展，起码“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 特别在社会需要变革的历史时期”（朱苏力语），完全可以说贪污腐败盛行，是 有理的，对社会经济是有益的。 　　原来以为只有经济学家，才有这种大粪“进路”，读了朱苏力先生的《认真 对待人治》后才发现，所谓的法学家，也是这种高明的大粪逻辑。 　　厦大的老校长王亚南先生曾经说过，一部24史不过是一部贪污史。我们是不 是因为这部贪污史存在了几千年，就需要为贪污正名？正如我们的皇帝制度存在 了几千年，是不是就需要为皇帝制度正名，使它成为不是“贬义的”（朱苏力 语）？我们的皇帝制度是不是“不在于目标，而在于方法，在于可行性”（朱苏 力语）的人治统治方式？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不在于目标，而在于方法，在于可 行性”这种抽象的人治统治方式？如果列举不出实例，——这是社会学最基本的 实证功夫——，却以此立论，可以证明朱苏力先生的学术素养连社会学本科生的 水平都不够格，那他有什么资格搞法律社会学并带博士生？朱苏力先生如果能证 明我们的皇帝制度或其他人治制度，就是“不在于目标，而在于方法，在于可行 性”（可行性本身也并非无关目标或目的的）的人治统治方式，那么我们今天就 可以得出伟大的结论：我们推翻皇帝制度错了，应该认真对待皇帝制度。 　　稍微有点正常头脑的人都知道，——不一定需要受过高等教育，要为存在或 存在过的任何事物寻找一些优点、价值和合理性，并不是什么难事，也算不上什 么学术研究。别说为“人治”，就是把“人治”换成“专制”或“极权”，并为 之找出合理性、价值和优点也一点不难，再说得通俗一点，就是为大粪找出其合 理性、优点和价值也轻而易举。在化学家的眼里，大粪里就有人类所需要的水分， 还有所需要的各种微量元素等等，——没有人敢否定这一实证的事实，所以大粪 是不臭的，我们应该认真对待大粪。在哲学家的眼里，那大粪与金银财宝根本没 有区别，都不过是物质而已，所以大粪是不臭的，我们应该象对待金银财宝一样 对待大粪。这就是当今中国最高学府法学家的伟大的大粪逻辑！ 　　有人也许会说朱苏力的“人治”与大粪不是一回事，是经过抽象而提炼出来 的纯净的高级营养品。王亚南先生说，一部24史不过是一部贪污史；鲁迅先生说， 一部孔孟之道的历史，就是一部“吃人”史；由此而论，朱苏力喜欢的本土原始 “人治”可能连大粪都不如，所以这种比较并没有辱没了他的伟大学理。但我承 认，朱苏力的“人治”与大粪的确不是一回事，但区别也只是从大粪里提炼抽象 出来的精品而已，所以，我所能承认的，是他确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惊人本领。 　　以前搞不懂我们的法治搞了这么多年，为什么总是臭气不断，比起19世纪德 国皇帝威廉一世搞的法治都不如，但搞不明白臭气是从哪儿来的。现在明白了， 原来有最高明的法学家从“人治”大粪里为我们的法治辛勤提炼营养品，——只 是提炼的车间和设备是土制的，不够高级和密封，常常发生臭气泄露所致。我知 道我们的法治缺乏营养并需要营养，但也不必从本土或外埔的“人治”大粪里去 提炼。即便本土的人治里确实可找出价值或营养，但未必就不是大粪，——本土 资源未必就是不加证明，就可以天然地成为提炼法治营养品的基础资源或原材料 的。 　　从大粪里提炼出来的营养品，不管多么“可行”，也不管多么精品、多么有 营养，我想我知道了以后，是不会再去购买并服用的。 (XYS20040818)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