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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要马虎，做事要认真

吴和鸣

    新语丝不断揭发学界腐败现象，治病救人，用心良苦，但鲜有坦然认错者，个中原委，
颇值得回味，本人专事心理治疗，对此有一点感触，写出来，就教于各路专家。

做人要马虎

    说“做人要马虎”，肯定会引起误解，我尽量说明白我的意思，也请读者诸君明白我的
意思。

    以甘朱事件为例。朱先生不认错，弟子和同道竞相辩解；众人揪住朱先生的错不放，而
且还不断掀出新的错来，两者方向相异，其实则一：朱先生要维护完美无缺的形象，众人也
以完美苛责于朱先生，我不认为双方有何实质性的不同。

    做人，不是我是怎样，而是我想怎样，是努力把自己做成怎样。见到色香味俱佳的一盘
菜，任谁都会“馋涎欲滴”，但偏偏有人觉得不雅、觉得不应该，以至于拚命掩饰，有理想
化倾向的人就会犯这样的毛病。“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这话难听，可是却无比贴切，
婊子与牌坊之间张力太大，让人活得很累，还难免遭人诟病。“当婊子”比喻的是人的欲望，
这欲望人皆有之，无可厚非，犯不着跟自己的欲望过不去，非要去立什么牌坊，“牌坊”在
当今比喻“德高望重”“众望所归”等等。扯远了。

    人孰无过？事做的越多，出错机率越大，谁人不明白？然而，很多人以神自律，很多人
以神的标准要求他人。大家一律不允许自己和他人不完美，骨子里，难以忍受不完美。我们
不太会把人与事分开，我做了一件错事，不等于我就是一个坏人，但，好像朱先生是这样想
的，众多的批评者也是这么想的：朱先生早先认个错，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认错简直比登
天还难，就像是要他命一样！好像一认错，他就盖棺论定成坏人了；众人群起而攻之，朱先
生的经历和文章都被以最严格的标准去审读，好像朱先生已经是坏人了，必然其他方面都有
坏人的痕迹。在我看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颗称，秤砣上标着一个字“神”。

    所谓做人要马虎，是说要放弃完美，接受不完美，不把自己当神，时刻以凡人来觉知自
己。

做事要认真

    朱先生在招博一事上太不认真。

    毛主席老人家说世界上的事最怕认真，但当今社会好像最不讲认真。认真已经被所谓的
辩证法、实事求是消融掉了。先说辩证法，出了事故，既是坏事，也是好事，可以把坏事变
好事，这样一来，哪有什么认真。再说实事求是，去年底今年初，神州大地出了些火灾，央
视记者采访，问消防官员，为什么许多不合格的单位可以营业，官员回答，如果严格按消防
条例，许多单位都开不了业，她的意思是，要实事求是，不能机械地执行消防条例；国家审
计报告中反映的问题，大概也是各部委实事求是的结果。大家都在糊弄，就是没有认真。

    一认真，事情变得清楚明白，社会就循序渐进，健康发展，反之则是一锅粥，连根绊结，
让人无从下手。条例和预算不合理可以修改，人为设置的要求，与现实条件不相符合，制造
了弄权腐败的空间，官僚便在实事求是的通融中为自己谋利。再认真一点去看，如果官僚不
认真执行规定，那就高薪养廉，如果他们贪得无厌，那说明有心理障碍，这需要心理治疗……
开个玩笑。

    新语丝的精神是“认真”，新语丝的伟大之处便是把认真牢牢烙在每个人的心中。但愿
新语丝认真的精神，是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XYS2004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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