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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一名博导对甘德怀复试题目的置疑”

杉木

这位博导先生竟认为新语丝出现“献身”词语有损新语丝形象，我不知道先生的意思是
说这是侮蔑，还是说这样的词语的出现有伤大雅。是不是警察抓嫖娼也算是有损警察形
象的事情？试问，除非先生你能断定这样的“献身”根本不存在，否则，这样的词语究
竟影响谁的形象？博导还是新语丝？莫非先生的意思是新语丝出现这样的词语比起博导
们去实践这样的词语更要不雅？先生谈到“学术必须诚实，新闻必须真实”，请问，先
生你认为现在中国的学术诚实么？中国的新闻真实么？（事关“客观事实”的描述权，
去争论这样的问题有些无聊）

先生一味强调对这个事件讨论的基础只是朱甘两个帖子，先生忘了为什么这个事情会引
发这样的反响，那是因为这个事件不是偶然与孤立的，它不仅是一个朱甘，它是一个典
型社会诟病的缩微。“深恶痛绝”是人们在这个个体事件上表现出的一种共鸣的憎恶，
这样的事情在多少个阴暗的角落里上演。先生的看法未免太孤立了。

让人觉得讽刺的是这位先生竟问阿甘如何保证周导问题的原文原话，回答是：面试记录
员的记录。而现在居然是朱导亲历亲为记的录，而先生比较的恰恰是朱甘二人的复述，
难怪先生会如此理直气壮的置疑。为什么不去怀疑程序的严肃与公正性，而去置疑如此
程序下得到的各自复述呢？好的规则不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结果吗？我们有什么理由不
去怀疑破坏规则的人的描述？这一点让我不去想先生带有鲜明的立场似乎很难。先生对
阿甘回答的评价也是微妙啊，如此主观的问题，何来的“完全是没有抓住问题的核心”
？又是如何“确实将博士生的研究工作当做了本科生的学习”？这里的“完全”和“确
实”让我想到了我们一直被灌输的句式里的短语：“完全正确”，“永远英明”。不知
道在强调辨证的哲学里是否可以动不动就表达如此绝对的论断。

先生通篇在说阿甘的回答有多拙劣，然而这个事情的核心问题如同方舟子先生在先前的
文章所说：问题不在于阿甘的复试的不通过，而在于另外两位没有复试资格的学生是如
何通过的。这才是置疑的焦点，这才是该次事件为人诟病的要点所在，也是大家希望这
个事件能够予以澄清的。先生对问题本质的回避只能让我更加没有理由不去怀疑先生自
身的立场。

总有人试图用“高分低能”来说明招生没有绝对公正的问题，这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其
一，对既有规则的遵守与规则的公平本身并不构成矛盾关系，程序公平是结果公正的前
提（虽然未必是保证）。其二，我不知道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说“高分低能”的概率比
“低分低能”的概率要高，只有这样，先生的表述才能支持先生的观点。果真这样的话
，先生以后不妨来个低分优先录取，因为只有这样先生才可能以更高的概率保证录取到
高能力的学生。而事实，“高分低能”和“低分高能”的概率比起“高分高能”和“低
分低能”的概率要低的多。这也是再不合理的考试制度的最合理之处。

值得一提的是，很难得先生也愿意承认“按照中国的大环境，还是有导师会用学位换金
子的”，这样，先生也算是以一个代表性的立场驳斥了北大的任欣博导的观点。其实，
正是基于同先生相同的对这个社会现象的认识，朱甘事件才是如此具有典型性，才会有
如此广泛的影响。

(XYS2004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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