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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节，献给某些“灵魂工程师”的礼物——

流氓导师的流氓口吻

赵牧

    “腐朽的人，语言也必定腐朽。”

    爱默生这句话的逻辑反过来也成立。

    把上床作为招研、招博的条件——这叫流氓行径；

    以不给毕业文凭威逼女生陪同领导跳舞（七八年前《南方周末》曾报道兰州
某高等学校的丑行）——这叫为虎作伥。

    这些事情本文都不谈，只谈博导语言的流氓化。因为语言的流氓化，要本质
得多。这个道理其实也很简单，诗云：“中沟之言，不可说也···”，意思讲
当一个人还能意思到自己干的事情有些丑的时候，就不会去说这件事，当不以为
丑时就会振振有词了。

    这是很容易观察到的事实，因此更有解剖价值。

    下面举一例证——此公叫许博渊。这个名字实在不著名，所以读者得有点耐
心才行。

    很不好意思，许博渊是谁？其实我也不清楚，而且不打算弄清楚。因为看过
此人名下的一篇文章，相信作为例证来举，不必旁涉其他，也不影响意思的表达。

    此公那篇文章大意说，自己某高校的博导，曾拒收过一个想到他门下读博的
学生。多年后，他得知这学生还是成了博士、副教授，最近又因一篇文章名动天
下。

    许博导就这名学生的成名事件大发了一通感慨。他说：“我想起近年来出现
的一种社会现象，那就是一些人功底不深，根底又浅，却急于成名，于是走捷径，
用可怜的知识积累去批名人，批权威，去自我炒作。***不过是步子迈得大了些，
企图用声讨的办法一举成名。在市场经济中，名的含金量往往是很高的，一样可
以‘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何况成名无望又心急如焚的平庸之辈。

    对这种人，最好的办法是不理他。你越是批评他，他越有名，如果把他抓起
来，他的名气就更大，而这正是他所期待的。***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
个，这样的人还会出现。我们要有‘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的大将风度，这
也可以算执政能力的一个方面吧。”

    我要说“流氓博导的流氓语言”，指的就是这段话。

    按此文逻辑，我也可以这样推测许博导：

    许博导名气为什么不及他拒绝的学生大？

    原因有两个：一是许博导很沉得住气，一直在苦苦积累；二是许博导的积累
仍然很有限，以至于不是其自述，我不会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但这并不是许博导流氓的地方，因为许博导毕竟还知道名实之间的关系，他
提倡为人做学问要踏实，不要为出名而浮躁的道理也不算错。

    但许博导既然身为“高知”，至少应该知道这样一个道理：自己是做学问的，
而不是搞政治的。所以要谈论学问之道，就不能用政客甚至是流氓政客的语言。

    但他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职业身份，用一个“我们”把自己与官勾连在一
起。“对这种人，最好的办法是不理他。你越是批评他，他越有名”，话说到这
打住，还可以不算太离谱。但“如果把他抓起来，他的名气就更大”，此言一出
就活脱脱一毫无法治观念的流氓了。

    更有甚者的是，这流氓还要用“我们”来壮大自己的声势，足见品格之卑下。
活了一把可以带博士的年纪，连个术业有专攻（包括语言都应有别），“我”和
“我们”的合理用法都搞不清么？

    对待患绝症的病人，医生也还要用符合医道的语言呢。他总不能说，你回家
等死去吧！

    然而这样的道理，现在很多教师、教授、博导居然不懂。不但不懂，却是满
口江湖的流氓语言，他们是从哪学的呢？

2004/9/10

(XYS2004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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