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那就说一说细节 　　毛丹 　　李阳华文于6月28日的“新语丝”刊出后，有许多人来询问陈剩勇教授和我。 我们对李文涉及诽谤我们、损害我们名誉的部分，作出了声明，并决定用法律途 径讨回公道。我们还认为，对于李文申诉的问题，我们曾作为复试小组成员应研 究生院要求作了书面说明，而且研究生院已经作过调查，不存在他所控诉的不公， 我们不想花费精力在网上再次作出回应。实际上，6月初在研究生院向我们征询 情况时，我就李文涉及我所谓“分数随便给”的斥问专门写了回应（详见附件）， 我在其中特别表达了一个意见：希望招生管理部门制定一个合理有效的办法，防 止少数无理的考生扰乱教授们的正常工作。我现在仍然希望建立一种惩戒办法， 既能惩戒不公平对待考生的教授，也能惩戒无理取闹的个别考生——现在的情况 是，前者开始受到了关注，如果查实，学校实际上是有办法治理的。但是，个别 编造事实、诬告教授的考生，查实后从来没有人去过问怎么办。我认为这不好。 其中一种不好，就是为此白花时间，所以我本人是不太愿意再在网上回应李文。 　　但是很多人显然关心李文申诉部分的指控是否成立。事情据说又会涉及到浙 江大学、法学院诸般声誉的着落，不能听之任之的。那我现在决定还是花一点时 间说说我看到的事实和细节，以及我的一些意见，供关心此事者自己去作比较、 分析和评判。 　　一、李文似乎特别想把陈剩勇教授和我描成白痴，两个人都特别要授些把柄 给人家，还唯恐人家抓不住。比如，陈一开始就要明确说明万斌教授的考生中最 高分的不录取，万说指导不了等等。我呢，也好象特大嘴，不是找事要说我批改 的这门课“分数随便给的”、“因为万斌教授讲过”。 　　我有没有讲过这种话，请参见附件中的说明。请恕我脑笨，至今不明白我没 讲过的话为什么得“承认”讲了，至少非得承认一时“口误”过，而且一不承认 就变成“拿破仑一族”了？老实讲，我老人家患老年痴呆症是若干年以后的事， 目前在大事大非的地方是不口误的。再恕我脑笨，李阳华又不是我的考生，我要 配合万斌教授什么呀！ 　　在我的印象中，陈教授在作考试说明时，倒是强调过各位考生要认真对待复 试，不是初试分数高的就一定录取了。这话，我至今觉得没问题啊。怎么人家都 没听错，李阳华就听出陈预谋要把他搞下来？陈教授呢，在浙大文科圈内是属于 心气特傲的几个人之一，他至于要去听万教授的“指示”，替万教授当打手啊？ 要打，万教授自己不会打啊？ 　　二、李文的时间细节特别多，几点几分，他好象一到关键就掐一下表，他那 个准确，肯定比足球世界杯赛场上的裁判看表的水平要高。老实讲，复试时大致 是陈教授为主在看时间的，我都做不到谁进门时掐一下表，现在更记不准到论分 秒的程度。恕我又笨了，实在不知道其他的考生是不是也有他那么神的？大概要 编一下倒是不难的。 　　我所知道的是： 　　1、复试从早上8点半开始，到下午1点结束，复试小组中间没休息（当然有 人上过洗手间，但不知几点几分）。总的考试时间是足够每生三十分钟的。结束 时，我好像还跟陈抱怨了一两句，大意是老了，真辛苦，搞到现在饭也吃不上， 之类。我不知道李阳华中间何时兀自洋长而去，也不知他怎么走了还能精确测定 考试什么时间结束的。 　　2、李阳华的复试时间倒是不到三十分钟，但应该有二十来分钟。但是他好 像不愿说明考他有多难：我记得唯独他这个考生回答问题总是三言两语，还不着 边际，让万斌教授实在问不下去。究竟是因为他答不上来，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 反正在考万斌的考生中是初试成绩排前列，随便答答或不答都一定会录取，我在 这里不好乱推想。不过，真是难死复试记录员，难怪挑不出东西记，只好记下李 的一个关键词：不知道。我个人觉得，对于李，这个样子考了二十分钟，再有一 搭没一搭问问题实在没必要，要是大家都耗着等足他三十分钟，那情况倒会相当 的严重。有高明者有好办法处理这种问题的，还望给个提示。我们以后万一再碰 上，好学学。 　　3、谁的考生当然由谁为主提问题，好便于他考察自己的考生，其他老师则 为辅。我自己觉得我已经从他对万教授的回答中看到他的水平，我不必再问政治 哲学方面的问题了（再说他对我的询问也是不甚了了）。最后，到考察英语口语 时（初试已经考过笔试与听力），我就问他一个问题：You know, we should exam your oral English. Please introduce yourself briefly. 我想去年他 考过，应该知道程式；再说，这样提问已经是很“秦格莱事”，总该听得懂。他 的反应却不积极。所以我又改普通话说：请介绍一下你自己。陈这时还在边上说 了一句：他的英文该不错的吧。（李以前曾是陈系里的硕士生）结果，他说了两 分来钟，又停住了。通常，口语好的学生，我会进一步再问一下他讲专业问题的 能力，以便看看他的口语好到什么程度。对于李阳华，我觉得不必再问了。我觉 得他的口语不好。我至今认为，两、三分钟要弄清一个人的英文阅读能力、写作 能力是不可能的，但是一个人说上两、三分钟英文，人家不可能不知道他讲不讲 得好。 　　4、我也犯糊涂的。比如，李既然说自己一开始就觉得陈要搞掉他，并且又 特别注意时间，也十分清楚每生三十分钟。他怎么就不算一下，所有考生都考完 一定会在一点钟左右？他怎么不事先安排一下单位里的事，就那么大喇喇地走了？ （他不是自称下午单位有事吗？）再退一步，他怎么不提出来早一点复试（比如 排到第二个）？我特别犯糊涂的是，有事怎么不能请个假？我的俩个考生之所以 排到前面，就是因为其中一位要乘中午的航班到云南出差，事先向我们复试小组 提出请求。我们允许她先考、先走，另外通知她考试的最终结果。另一位既是报 考同一位导师，就顺延着考了。不过，这后一位考过并没有离开，最后宣布成绩 时他在的。走的时间，他还问我暑期应该读些什么专业书。 　　三、李文似乎把他本人描得挺神的，大义凛然、眼观六路的那种。（网上好 像也有说他逻辑清晰得不得了）所以，他本人当然就不必请假可以中途走也，敢 不录取我吗？走了之后，也不知是用哪一只眼又看到我的两位考生在考试期间都 一走了之。真是奇人。至少想象能力是匪夷所思的。至于考试中间他们都在哪里， 恕我老实，除了上两次洗手间，我一直在复试室里，看不到我的考生考完后在哪 里等。不过，好像没有什么程序、规定，要人家扮小羊陪在李阳华他身旁。倒是 硬扣程序的话，当场宣布李某人中途无故退场视为自动放弃，也不能说不合程序。 　　四、我不是特别确信，但是看李文自述的关于万斌教授问题的回答，似有事 后编著的成份。所以，我就特别不明白，为什么不编得水平高一点？关于马基雅 维利啊什么的。施特劳斯的中译本都出了好几种了呀！都不好好看看！ 　　五、说完以上一些我想不明白的事后，再说一点我明白的事：1、政治学专 业录取工作是综合初试、复试成绩，择优录取，所以，有些人说的潜规则在这里 不通行的。比如：万斌的四个考生，唯独李阳华是法学院政治学系嫡出的，其他 三位都不是，没有人因为李出身于浙大就觉得应该优先录取他。再比如，我本人 有政治学专业应届硕士生报考，而且就是跟我读书的，结果没考上，我何曾有什 么法外照顾施予他？我录取的一位山东籍考生，复试时才第一次见到。（他多少 诧异我看上去没那么老，而我则惊叹他看上去那么老相）事先连个伊妺儿都没给 我，通底什么关节啊？李文在开头说了那么一大通有关潜规划的大话，大概跛有 含沙射影之得意，也不怕话说大了闪舌头？2、李阳华在政治系读了中共党史专 业的硕士，有很多人似乎都知道李阳华。从他在过去发表的论文，还有他的硕士 论文（好像是“江泽民的外交思想”）看，他好像更适合于法学院的另一个专业 “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思想政治教育”专业。而万斌教授的政治哲学研究向来重点 放在政治哲学范畴研究上，诸如民主、法制、自由、妥协、宽容等等，李依其已 有训练要做好这类范畴研究是有难度的。现在浙江大学对博士生在学期间发表与 毕业论文相关的核心期刊论文，有很高要求；并且对博士论文采取双盲评审，五 六份评审书只要有一份持否定意见，博士论文就不能通过。今年有文科学院就有 被否决的。所以各个导师都不会选择他认为做不好论文的考生。万斌教授经过综 合考核，认为李阳华不适合。我看不出这个决定有什么不合适。3、最后，李文 关于我们这些老师的恶骂，骂得对吗？什么事出有因！ 　　2006-7-1 　　附： 　　关于李阳华申诉意见的回复 　　校研究生院及法学院： 　　兹就李阳华申诉书涉及本人部分作出如下答复： 　　一、本人不认识该考生，事先也未同复试组其他教授就录取事进行过商议， 故不存在该申诉书暗示的“预谋”。 　　二、博士生录取工作最终应尊重导师意见。该考生报考的万斌教授经复试综 合考察，认为该生连基本的政治哲学知识都不了解，不适合培养。本人赞成万斌 教授的意见。从该生申诉书各种夸大其辞和捏造情况看，该生的品行也未必适合 作为博士生培养。 　　三、在考察该考生综合素质过程中，本人询问李阳华的原话是：你是政治专 业出身，政治思想史科目为什么考得不太好。我们对这门课总体上按较宽的标准 评分，严格一点这门课所有考生成绩都可以低十分计算，也就是说你的这门课分 数可以看成70分。到底哪里没考好？ 　　我这里的话讲得十分清楚。首先是询问考试情况，根本没有所谓配合万斌教 授证明李阳华不适合搞政治哲学。其次，李阳华不可能听不明白按相对较宽标准 评分不是针对他一个人的。最后，本人从来没有说过“分数随便给”，或“因为 万斌教授说过专业课要放松点”。本人作为政治学教授在考生考试环节上向来说 话严谨，怎么会说出李阳华所说的话来？ 　　四、本人认为我们的工作，包括按相对较宽标准统一评分，并且从高到低分 出考生成绩和水平的做法，符合研究生院这几年来的选拔工作的要求。我们也没 说错什么话。鉴于这种情况，本人特别建议有关部门认真制定相应的合理的工作 办法，不要动不动听任某些无中生有的考生扰乱教授们的正常工作。 　　五、本人保留追究李阳华造谣败坏本人名誉之责任的权利。 　　致 　　礼！ 　　毛丹 　　2006-6-8 (XYS20060701)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