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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建设狭隘，自私，愚昧的“一流”大学？

　　作者：自如

　　看到田雨的“且看宁波大学和浙江大学是如何对待海外学子的” ，我一时
竟不知自己的心情是震惊，愤怒，还是悲凉。。。中国大学的官本位已经把本应
培育理想主义和人文关怀的象牙塔扭曲成怎样一个可憎可恶的大酱缸？

　　在这个酱缸里，乌烟瘴气，小人横行；在这个酱缸里，充斥着功利，自私，
狭隘，和令人发指的愚昧！

　　一位华人教授回国访问他本科的母校。被问及如何解决行政效率和老师工资
问题时，他一时心直口快，答曰，裁掉90%的行政，人事，则老师工资可翻番，
行政效率可加倍。听者默然。在中国的大学里，这是天方夜谈：行政人员是官，
老师学生是民。只有民臣服于官，官施惠于民，那有官服务于民的？再看美国的
大学，无论公立私立，教授学生是学校的主人，行政人员不过为之服务。我所接
触过的数学系，计算机系，电机系，一个偌大的系里不过三四个秘书，而她们除
了日常的人事事务，还帮教授处理邮件，打印文件，办理基金GRANT的手续。学
生有问题时更是热心帮忙，有求必应。对比起中国大学里随处可遭遇的白眼，冷
漠，粗暴，差别不蒂霄壤！

　　MARYLAND计算机系的一位老师---他的职位大概是行政的一个头，按中国的
习惯该称为“领导” ，可他的行为让我不愿加以这个在我心中已含有贬义的名
词---在一个为本科生写的关于研究生教育的咨询性文章中，建议大家读研时应
考虑外校，以便体验一个不同的环境，丰富人生和科研的经验。他并且列举出十
来个名列前茅的计算机院系供学生考虑。这是怎样的胸襟，又是怎样的自信？其
实不仅是Maryland如此，美国其它的名校大都鼓励学生读研时走出去。而号称要
建设一流大学的中国，对於仅仅是在外做课题的田雨，竟使出这样严酷的手段打
击一个年轻学者的学术和职业生命。我不知道美国的教授，行政人员，学生听到
这样事，会有怎样的震惊？我想问一下那些“争一流” 口号可以喊哑嗓子的中
国大学的领导们，你们争的是什么一流？是卡人的“一流”，是愚昧的“一流” 
，还是狭隘自私的“一流”？中国大学里的这种作为，也是一种腐败！是滥用职
权的腐败！是不折不扣的腐败！

　　中国大学的这个酱缸里，造就出来的是一片自私，狭隘的人文氛围。方舟子
开始学术打假时，科大是如何的引以为荣？但到了打假的矛头挑出科大自身的丑
事时，科大的态度又是如何180度大转弯的？可见前时的支持不过是因为事不关
己，甚至因彼消己长而幸灾乐祸的窃喜。南大在同城的东南校长被揭露剽窃时一
片支持赞扬之声，等到自己的朱涵大哥被揭露时又变成怎样一副谩骂的嘴脸？自
然，这些学校里也有真心支持打假，反对一切腐败的人群，但他们的声音在一个
自私狭隘的大环境中显得如此的微弱。这种井底之蛙的短视，又造就了中国大学
里泛滥的愚昧无知。看看朱苏力开始答辩时的那副道貌岸然，侃侃而谈成竹在胸
的模样，再对照他论据的苍白无力，撒谎“认识但不熟悉”的低能；看看顾冠群
和其它剽窃的博导院士把脏水毫不犹豫的全部转嫁给学生，从不知羞耻和愧疚；
再看看北大为王铭铭剽窃而辩护，南大为朱涵被揭而抱“不平” 的学生。这些
习惯了掩耳盗铃的领导，和被耳濡目染，言传身教的学生，他们是怎样的愚蠢？
他们竟不知道真实终究会战胜谎言，他们竟不明白狡辩只会激起更大的鄙视，他
们既没有勇气也没有智慧去面对真实，因为他们生活在一个早已扭曲变形的世界！
--- 卡夫卡倘仍在世，或者会有兴趣写一部中国大学的变形记。

　　在中国，潜规则总是战胜显规则，后者不过是用来卡老实头。譬如朱苏力不
招甘德怀可以找出制度上的一大堆理由，招XYZ则可以找出另外的一大堆理由。
田雨被宁波大学落井下石的解聘，而另外一位留学澳洲五年的教师却又安然无恙。
中国制度的执行从来都系因人而异。其实在这样的官本位机构中，又何必建立什
么制度，不过徒然浪费掉人力物力为当权者造一些任其揉来撮去的擦PG纸罢了。
看看那些XX学者的合同，上面何尝没有白纸黑字规定FULL-TIME的工作？但当事
的大学和个人都心照不宣，各得其所；发放资金的单位睁眼闭眼。总之是老百姓
纳税人做冤大头，当权当事者利益分沾。老实做研究搞学问的？一边凉快去罢！

　　中国大学的腐败来自于社会，又因其直接影响到大批年轻人的思想而正反馈
于社会的腐败。我一点愤激的想法：中国大学现在最有成果的方面就是腐败的教
育！中国大学要争学术的一流，教育的一流，象现在这样搞法，那是遥遥无期。
可要当“腐败” 的一流，那早就问心无愧，何须再费心办什么工程，编什么计
划？只要把腐败两字从一流前面隐去便是了！

　　"因此我们在目前，还可以亲见各式各样的筵宴，有烧烤，有翅席，有便饭，
有西餐。但茅檐下也有淡饭，路傍也有残羹，野上也有饿莩；有吃烧烤的身价不
资的阔人，也有饿得垂死的每斤八文的孩子（见《现代评论》二十一期）。所谓
中国的文明者，其实不过是安排给阔人享用的人肉的筵宴。所谓中国者，其实不
过是安排这人肉的筵宴的厨房。不知道而赞颂者是可恕的，否则，此辈当得永远
的诅咒！"

　　杨振宁赞扬中国大学的教育，让我马上想起了鲁迅灯下漫笔的这段话。自然，
杨享受的是国宝级待遇，住千万元的别墅，从人事到医疗，无不前呼后拥，得心
应手，又如何能知道象田雨，甘德怀这样千千万万默默无闻的普通人的遭遇？杨
关心的是熟记正弦余弦三角方程式，却不知这一群从满怀激情到麻木不仁再到同
流合污的丧失了理想和人格的人能在真正的学术问题上做出什么成就？

　　中国大学教育很好？？？--- 好在那里？！ 

(XYS2005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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