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 ———————————————— 远古岩画旷野传奇 史前岩石艺术显然是我们有关人类的艺术、认知和文 化起源问题的最重要的一批证据。在世界大多数国家都能 发现岩石艺术，从热带到极地，从深深的洞窟到高高的山 顶。这类岩石艺术的图形或图案已经发现了成百上千万件， 而且每年都有所发现。这一数量极为巨大、并非永久长存 但却在不断增加的记录，乃是我们所掌握的有关类人猿如 何首先变成人，而后又如何进化为复杂的社会系统的最直 接的证据。 征服黑暗的象征 19世纪时，在一些洞穴的入口处发现了史前时期人类 的种种遗迹，这让人们更加相信了有关穴居人的古老神话。 然而事实上，旧石器时代的狩猎能手从未长时间地居住或 停留在漆黑的山洞里，人类也确实不可能长期生存在洞穴 里。后人的发现只能突出洞壁艺术重要的象征意见。旧石 器时代的画家和雕塑家创造了这种艺术，而且留下了无数 杰作。这些艺术家肯定享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因为他们技 艺精湛，用他们的艺术表现了他们所在社会的全部知识与 信仰。 另一个世界的旅程 萨满教一词起初被用来描述西伯利亚的居民，后来逐 渐涵盖了甚至今天还在世界许多民族中有着共同基础的那 些信仰和习俗。在萨满教各体系的许多特点中，有一些带 有根本性和普遍性。我们将在这里对其中三个特点进行考 察。 第一个特点认为宇宙按层划分，由几个相互重叠或平 行的世界组成。根据这一信仰，我们的世界，即我们生活 于其中的这个世界的事情，是直接受其他的某个世界的权 力人物支配的。第二个特点是认为某些个人能在某些情况 下直接与其他世界进行接触，从而影响我们世界的事情。 他们这样做通常是出于实际原因--治病救人或恢复失去的 和谐，创造良好的狩猎条件，为干旱地区求雨，较为罕见 的还有出于邪恶目的。第三个特点认为，与其他世界的联 系是沿着这个或那个方向，通过辅助神灵的拜访直接进行 的。辅助神灵往往以兽形出现，要么它来到萨满教徒身边， 要么由萨满教徒向它走去。此时往往是萨满教徒与神灵认 同的时刻，或认为人彻底或部分地变成了一种动物。如果 萨满教徒的辅助神灵是一只灰熊，那人和灰熊的认同就是 彻底的。萨满教徒还可能通过通灵术（有时是在集体仪式 上，有时则是独自一人）将他自己的灵魂送到其他世界去 拜会神灵，获得它们的保护和帮助。 通灵：超自然幻觉的体验 岩石艺术的目的往往是描绘体验到的幻觉。 戴维.惠 特利曾在美国西南部研究岩石艺术，他认为，如果内华达 州和加利福尼亚州有幻觉的人不将他们的幻觉描绘出来， 他们就会“失去”幻觉并因此而丧生。还有些情况，萨满 教徒的超自然旅程是用隐喻手法描绘的。比如，用死亡表 示通灵状态。在加利福尼亚的科索山脉，“杀死大角羊” 这只雨兽，意味着萨满教徒将去另一个世界将雨带回。用 死亡代表通灵和性关系的做法（“小死”）很普遍，这使 我们想到，如若没有直接帮助，要理解艺术的具体含义和 细微差别是不可能的。 岩石艺术还可描绘通灵状态下出现的幻觉之外的东西， 同时仍不失去与萨满教对世界的看法的联系。比如，戴维. 惠特利报告说，在上一世纪结束前， 女性的青春期仪式 包括数日的隔离、孕期禁忌指导、节食和各种仪式，还要 食用当地烟草，以产生幻觉，产生幻觉后，女孩就会遇到 一个动物神灵，通常是响尾蛇。此后，她们跑向一个经过 涂画的叫做“萨满层”的住所，用红颜料（与年轻女孩有 关的颜色）将她们手的正反面画到墙上，以示她们已“触 摸过”超自然。 画在石头上的宇宙起源 由于缺乏文字资料，很难破译这种宇宙起源学说。上 面描述的特点似乎属于仪式化的场面，其中人物的构图和 姿态全都千篇一律。戴面具的男子的角色应当从象征意义 上进行阐述。对动物图像的新理解也许能够识别些许独特 的梅萨克宇宙起源论的特点。 任何关于梅萨克高原石刻的讨论都必须提到他们描绘 的成百上千个相同的抽象的符号，包括椭圆的杯形标记和 网状的圆圈。当地的解释把它们与沉没的水井联系了起来； 可能是存在一种与水，或者列概括地说，与某种象征丰产 的一般性联系。考虑到它们的数量，这些符号一度肯定很 重要，然而它们的意思却依然无从知晓。 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沙漠里居然存在着如此令人惊讶 的艺术大观绝非偶然。处于这些被人遗忘的山区的文化中 心都与撒哈拉次大陆过去的气候密切相关。它们的海拔高 度和全新纪（始于约一万年前）早期的湿润气候使这片纵 深的、泥沙淤积的土地变得十分肥沃，而几千年的干旱和 侵蚀已使它贫瘠。 裸露在旷野上的谜团 这些文化的来源和历史依旧是个谜。然而我们可以假 设，梅萨克高砂和撒哈拉中部的其他山脉曾是新石器时代 的发展中心之一。曾经在此居住的人们所留下的大量有象 征意义的图像不应遮盖住这些露天石刻传递的消息，也就 是说梅萨克的居民首先是猎人和牧人，他们完美地融入了 自己所尊崇的鲜活的自然中。 1998年12月7日《北京青年报》 ——————————————— 【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