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www.xys2.org)】 ———————————————— 还是得拿出证据来！－－“历史学大地震”质疑 陶世龙 （五柳村网站） 将《历史学大地震就要来临？》列为“奇文共欣赏”的五柳村总45期发出后，方 舟子先生来信说：“《历史学大地震就要来临？》是中国青年报在1999年发表的， 我当时就驳斥过”。看来我是在放马后炮了，不过明慧网等好些网站上仍在转发 或推荐，其他宣扬存在这种“史前超级文明”的文章继续在网上及国内报刊上出 现。并从方的来信得知，他的批驳文章在《中华读书报》发表后，《历史学大地 震就要来临？》的作者中国青年报的编辑李方又在《中国青年报》上登了一篇文 章《科学，警惕有人假汝之名》回应；方认为是在不点名地批评他，又写了一篇 反驳。争论并未结束。 把这些文章找来看了以后，我发现，李方先生（也可能是女士吧，下面就直书其 名，不客套了）看来并未改变原来的观点，只不过大概因法轮功利用了他的文章 而有点尴尬，所以要说“我本能地恐惧，害怕那种棍棒齐下的做法昔日重来，甚 至把一个为科学正名的话题泛政治化。必须承认，再荒谬的观点下面，剔除那些 别有用心的蛊惑成分，总还有一些人是抱着求知的态度，出于一种怀疑精神。他 的思考方法乃至结论可能错了，我们可以帮助他纠正，但他的怀疑精神不容亵渎。 没有怀疑，人类就没有进步。总不能把孩子和脏水一起泼掉。” 虽然他这些话似乎是针对“以飞碟话题为代表的另类思潮，在与我国主流社会平 行存在了20多年后，终于到了正本清源的时候。这里边包含了两个因素，一个是 它可能被末世论利用了，再一个是它肯定被某些邪教组织利用了。”而言，并未 对他自己的文章反思，但我想，他不会不知道知道他这篇文章也是被利用了的。 说实在话，我也是有点担心“泛政治化”，怕正常的批评也被人认为是在打棍子， 特别在政治非常敏感的时期，因此尽管有些用科学的眼光来看明显很荒谬的东西， 也是观潮的态度，看到李方还可以在中国青年报继续发表文章，也就放心，同时 也为现在总是比过去多了些可以开展正常评论的空气感到宽慰。既然问题没有取 得一致的看法，那么继续讨论或者说争论下去，也是必要和正常的了。 所以在李方第二篇文章中，我看到他对受到批评的那篇文章中的问题，并未回答， 而是着重在别人的态度，就不以为然了。对下面这些话，更是大不以为然。 “包括很多号称著名科学家的人，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对关于是否存在地外文明 的讨论那么反感，一提就火冒三丈，就说“你拿出证据来”，没证据免谈。是不 是“人乃万物之灵”的观念仍统治着他们的头脑？今天，至少在保护地球生态环 境方面，这种观念已经被证明是落后的。科学家是发现问题探索问题的人，而不 是裁判，光等着“拿证据来”，不配叫科学家。”（以上三段引文均据2000年2月 25日《中国青年报》李方:科学，警惕有人假汝之名，因2000年年2月的中国青年 报在网上已没有了，这是从新语丝网站取得的，如与原文不符，请李方说明纠 正，） 怎么可以没有证据就相信呢 我对李方有这样的看法或者说发牢骚，也不明白；不明白科学家要求“拿证据来 ”有什么不对。我倒觉得，如果说他不问有没有证据就支持什么新的“学说”， 倒是不成其为科学家了。1934年，胡适曾经在对北大哲学系毕业生的赠言中说： “你们能做个不受人惑的人吗？这个全凭自己的努力。如果你们不敢十分自信， 我这里有一件小小的法宝，送给你们带去做一件防身的的工具。这件法宝只有四 个字：‘拿证据来！’” 历史的经验证明胡适说的对，治学、处世都是不能丢掉这个法宝的，许多时候人 们上当受骗，不正是不问证据的结果吗，我看李方就有这个问题，他如此鼓吹历 史学要发生“大地震”，明知缺少证据，自己笃信不疑不说，还要求科学家没有 证据也得相信，否则就是“光等着‘拿证据来’，不配叫科学家。”既然是你 要提出什么新学说，就该你自己拿出证据；自己拿不出证据来，反而怪科学家不 该在那里等，这是什么逻辑！ 李方的证据 要说李方什么证据都没拿也不公平，在《历史学大地震就要来临？》中，也举出 了一些他认为可以作为证据的东西，归纳起来共七件。 ①古埃及人甫一脱离蒙昧状态，便创造出金字塔。 ②发现了玛雅人世代流传的13颗水晶头骨 ③巴颜喀拉山里发现一些小矮人的骨骼，而骨骼旁边还有些密纹唱片一样的石盘 ④法国山洞里史前岩画上的人物，居然戴着宇航员样式的头盔，并且伸出天线状 的东西。 ⑤哥伦比亚出土的一件上古黄金饰品，怎么看怎么像一架喷气式飞机，经检测非 常符合空气动力学原理。 ⑥古玛雅人一个石棺上的图画，神坐在流线形的容器里，穿短裤，脚踩踏板，手 握操纵杆一样的东西，身后仿佛是一个机械箱，尾部呈火焰喷射状。 ⑦印度北部的哈拉帕和摩亨佐·达罗。在发掘出来的时候，明显仓促死亡的骸骨 有的紧紧抱在一起，显示出瞬间遭到高温袭击的迹象，连石头都玻璃化了。 对于以上所谓证据，赞成与反对者都发表有许多看法，在网上就很多，我这里不 引述了，有兴趣的网友可以去查找，自己去判断。我只想说，不仅李方举出的七 件，包括其他李文未举出的若干件，都是提出者主观的推测，至今无一例可以证 明外星人来过地球，而且有些证例本身是否存在，也是个问题，有的已查明就是 伪造的。看来李方也不是不知道，在文中说： “立论还仅仅停留在推理猜测的阶段，至今还找不到一件实物确凿地证明他们的 观点， “遗憾的是，史前存在超级文明的拥护者们，目前还拿不出更有力的证据来，这 使他们的抱怨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引自李方《历史学大地震就要来临？》， 因1999年的中国青年报在网上已没有了，这是从明慧网上取得的，如与原文不符， 请李方说明纠正，下同） 是在小心求证吗？ 既然如此，李方凭什么说“历史学的大地震就要来临”呢？ 李方鼓励“（《世界伟大考古纪实丛书》的）作者们大胆猜想，小心求证” 但实际上他是只要猜想，不要求证。这不是强加于他，有他文中的话为证： “一定有些什么人，在古埃及人之前建造了金字塔。” “古玛雅人一个石棺上的图画，神坐在流线形的容器里，穿短裤，脚踩踏板，手 握操纵杆一样的东西，身后仿佛是一个机械箱，尾部呈火焰喷射状。除了像宇航 员驾驶飞行器，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 为什么你可以说得如此肯定。 李方借用了胡适提出过的“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不过把假设换为猜想、这也 可以，果真能小心求证也好。但要学就学全，须知胡适的求证包含“没有证据， 只可悬而不断；证据不够，只可假设，不可武断；必须等到证实之后，方才可以 算作定论。”而李方是是不等证实就作为定论了。 这种论断方法在文中多有表现，譬如： “正统史学界囿于畛域和门户争执，似乎正在失去以往的活力。” “对传统史学的冲击，也许将在两个方向上同时取得突破，一个是证明史前超级 文明的存在，一个是从此打消人类惟我独尊的自大狂倾向。” “一些学者们越来越倾向于相信，神话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历史。” 我不知道你对史学界有多少了解，但从下面这段话我就看出李方在史学上其实是 个外行，凭什么可以去指点史学界该如何如何呢。 “举个例子，当甲骨文研究取得突破后，疑古派就被迫大步后退了。” 我想问李方，你知道什么是疑古派吗？你说得出来是什么甲骨文研究成果迫使疑 古派大步后退？ 在这里我也卖个关子，不说出来，让他自己去琢磨吧。 为什么会写出这样的文章？ 坦率地说，李方是没有评述当前史学研究的功力的，为什么想起写这篇文章呢？ 从他的赞扬最后落到这套“能够脱颖而出，以其探索精神的新视野引起关注”的 《世界伟大考古纪实丛书》上，便曾猜想：是不是为了推销这部丛书呢？说是猜 想，因为我没看过这套书。不过随即觉得着是我可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从他两篇文章中下面这些话来看，如果猜想他是为这套书做广告写的这篇文章是 估计得太低了。 文章中说：“自90年代以来，我们一直沉醉在对财富的追求中，却忽略了世 界正在考古方面取得重大突破。”这是在告诉我们不要忽视精神文明的建设，只 是不知道李方说的世界考古方面取得的重大成就是那些，如果就是李文引述的那 些东西，实在不敢苟同，就我的感觉，中国这些年才考古学上的成就就很大，而 人们似乎并未忽视。这从新闻报道和图书出版上都可以看出来。 文章中还要人们“必须承认，再荒谬的观点下面，剔除那些别有用心的蛊惑 成分，总还有一些人是抱着求知的态度，出于一种怀疑精神。他的思考方法乃至 结论可能错了，我们可以帮助他纠正，但他的怀疑精神不容亵渎。没有怀疑，人 类就没有进步。总不能把孩子和脏水一起泼掉。”这是在告诉我们有人在亵渎怀 疑精神，要把怀疑精神当葬水泼掉，他是在维护这怀疑精神哩。 下面还有： “任何一个科学理论，都有一个不断发展不断完善的过程，人的认识也有同 样一个过程；而不能容忍任何挑战、企图神化该理论的努力，实际上是一种非常 不负责任的态度。从神化，到僵化，最后死掉，我们不是已经目睹了太多的例子 吗？不要以为它是进化论就可以例外。” “科学要坚决拒绝做“忌邪的上帝”。科学可以证明哪些东西是不科学的， 但永远无权因为自己是科学而关闭对某些未知领域的探索途径，更要对有些人假 科学之名而企图实行的思想独裁保持足够的警惕。” “把这些事情一块儿说，是说我们需要科学，但不需要科学的卫道士。科学 史上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悲剧。古希腊毕达哥拉斯学派发现了无理数，这使他们 非常恐惧，甚至禁止任何门徒涉入这一领域的研究。有一个门徒，仅仅因为透露 了这个秘密，就被从船上丢进大海喂鲨鱼了。这是科学史上的恐怖统治，比教会 的火刑柱还早了近两千年。今年是布鲁诺火刑四百周年祭，我们在缅怀布鲁诺的 时候，应该知道，以科学名义进行的恐怖统治同样也存在过。” 说得很悲壮，既然有科学的卫道士，李方把自己摆在殉道者的位置上了。只 可惜都是空发议论，使人不知他究竟在针对何人何事。方舟子说是针对他的，虽 然李文中点了一个学生物的留学生，但没有指名道姓，方舟子有切身感受，有他 发言的自由，我则仅就李方的文章中看到的几个问题，提出来和大家一起探讨： 一、关于“怀疑精神不容亵渎” 这是李方写文章的一个主旨，只是何为他说的怀疑精神，何为亵渎，是否已 被亵渎了，都没有具体明说，使读者也只好去猜了。我体会他说的是应该允许人 怀疑，即使是怀疑错了，他这敢于怀疑的精神还是该肯定的。也许李方有别的说 法，现在且按此讨论， 我以为李方没注意到，怀疑并不是孤立存在的，有所怀疑，必定还有所信， 什么都不信的人是不没有有的。譬如李方，对传统的历史怀疑了，同时也就相信 了存在超级史前文明，还说“一些学者们越来越倾向于相信，神话在很大程度上 就是历史。”由此可见，李方和那些“史前超级文明”的鼓吹者，并非事事怀疑； 同样，那些不相信“史前超级文明”的科学家，也是有怀疑精神的，他们怀疑你 这个历史学的大地震是子虚乌有，如果这是亵渎了你的怀疑精神，反过来那不是 你也在亵渎他的怀疑精神呢。 我还想提醒一点，在一定的时间和空间范围内，总是有你必须遵守不能怀疑 的事，或者说在这里是有绝对真理的，要是什么都怀疑，人是生存不下去的，譬 如人得吃食物才能生存，这能怀疑吗。四十年代末，四川出了个杨妹可以不吃饭， 那时的媒体也猛炒作了一阵，结果查明是假的。李方说：没有怀疑，人类就没有 进步。我以为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是人若什么都不信，人类也没有进步。这就 进到了下一个问题 二、关于科学的“权”与“思想独裁” 李方说“（科学）永远无权因为自己是科学而关闭对某些未知领域的探索途 径”真不知从何说起，科学正是从探索未知领域发展起来的，现在和今后都要继 续探索，它一种意识形态，是一种抽象的存在，能有什么权呢，思想也是如此， 它怎样去独裁呢，权力和独裁都是政治行为，是靠由人组成的政治实体去实现的。 所以李方的说的是科学，实际上针对是对人吧？也许是指科学家，或者真如方舟 子所说，是对这个学生物的留学生而言，那么他有什么能力来禁止你对未知领域 的探索，实现思想独裁呢， 李方究竟是针对谁我不想深究，我只想说思想在你的头脑中。你自己不改变， 别人是无法强迫你改变的，表面上改了，内心依旧。所以只能说服，不能压服。 如果李方的“思想独裁”是指思想不改变，就要对你采取思想范畴以外的处置措 施，如不许发表你的文章，拿走你的饭碗，乃至剥夺你的公民权利等等，那我也 是反对的；恩格斯批判杜林，但反对因此而撤掉杜林的教授职务，已给我们树立 了一个先例。不过现在李方的《历史学大地震就要来临？》在反对中国政府的法 轮功的网站上赫然在目，而李方仍可发表维护自己观点的文章，可见李方说的 “思想独裁”不是这些，而是另有所指，指的什么呢，按他举出的“一个小小的 例子”来看，应该是那位学生物的留学生了，这使我很不明白，这个留学生如何 就能实行“思想独裁”？ 从李方的文章来看，这是因为这留学生对达尔文的进化论“主张坚决维护不允 许任何异议”，且不要说这位留学生究竟是不是如李方所说的态度，就算如此， 我觉得也是他个人可以有的权利，正如李方也有权利发表他自己的看法一样，怎 么就能和什么“思想独裁”挂上钩了呢。反过来来看，李方对那些不相信什么 “史前超级文明”的科学家是那样的厌憎，给他们戴上“忌邪的上帝”这顶帽子， 是不是也是“思想独裁”呢。 事实上达尔文的进化论那里是碰不得呢，眼下就在被大碰特碰，请看在明慧网、 正见网上的这些文章的标题： 进化论，一个错误的信仰 进化论的危害 进化论，从人云亦云到亲自明辨 进化论三大证据的破灭 进化论的陷阱-- 一个多世纪的悲哀 再次审判达尔文 进化的故事令人绝望 达尔文的黑箱 达尔文思想从被滥用到被怀疑 岂止是碰，简直是非砸烂不可。李方可能没看到这些法轮功网站上的文章，但类 似的反对达尔文进化论的文章，国内的一些网站上也有，批判达尔文进化论的书， 国内也出过不止一本。我以为，即使是相信法轮功的人，他要批判达尔文的进化 论，这也没什么反常的，作为科学，不怕批判，真理也无须神化，事实上进化论从 一开始出现就受到一部分信神者的反对，直至人身攻击，今天对进化论的反对， 不过是历史的延续，而从另一面看，有人不赞成反对进化论，或不赞成宣扬其他 反对科学的行为，出来反驳，当然也是正常的，但是我注意到，这时往往就要受 到责难，“卫道士”“学霸作风”不说，甚至“扼杀言论自由，扼杀新思想的宗 教裁判所执法官”这样的帽子也飞来了，究竟是谁碰不得，这不很清楚吗。 李方的文章用了《科学，警惕有人假汝之名》为题，好象是在维护科学而反对 伪科学，但是他的文章来看，这话针对他自己的文章来讲，那才贴切，而且我还 想加上一句伏契克的名言：“人们，我爱你们，你们可要警惕啊！”因为我相信 李方有着善良的愿望，但也应该想一想为什么人家会那么欣赏自己的文章而有所 警醒。 三、关于反传统与创新 说李方有善良的愿望，是从他的文章可以看出，他是有支持不受传统束缚，敢 于创新的意思，作为一家以青年为对象的报纸的编辑，想到这些，不仅无可厚非， 而且是应当肯定的。但是这里面有一个反什么传统和创什么新的问题。譬如原始 人没有穿衣服和家庭婚姻这些观念和形式；建立固定的婚姻和家庭制度，也知道 穿衣服和有羞耻等道德伦理观念，是社会进步的表现，现在有些据说是新而又新 的人类，视婚姻如游戏，弃家庭如敝屣，以裸露自己的身体为新潮，这究竟是创 新，还是倒退，就值得怀疑。 在科学中也是如此，那些经过无数检验证明是正确的基本原理，是不能轻易作 为旧传统去破除的，在“左”的思潮盛行的年代，批牛顿三大定律，批元素周期 表，批共振论，批相对论……等等事情都曾发生过，而首先起来干这种事的，总是 青年学生。 不过，对出现这样的问题，不能过多地去责怪青年，“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 也。不临深渊，不知地之厚也。”是青年人的特点，有他它不成熟的一面，但也 正因此他敢于不墨守成规，有它的优点，而急于求成，浮薄燥动，或者说头脑发 热，是我们这个社会多年来存在，至今也未见得完全消除的老问题。责任主要不 在对青年人，而在于对青年如何引导。 从1952年以来，我就在北京地质学院即现今的中国地质大学工作，接触过许多 青年学生，就碰到过类似的问题，譬如要批判自己还没怎么学懂的场论，或写出 长篇论文，提出地球起源或地壳演化规律这类假说，有的人还越出自然科学范围， 涉及到社会政治方面，由于他们的想法不同一般，常被投以异样的眼光，个别的 甚至受到政治上的压力。当时我们的院长高元贵，既不把这样的学生视为异端而 压制，也不是对学生的想法一概支持，而是既肯顶他们攀登科学高峰的雄心壮志， 也指出他们考虑不当或思想迷误之处，最主要的一点是引导他们要打好基础，专 心于现在课程的学习。我以为在今天也适用。特别是我感到现在的浮薄躁动之风 日盛，有些媒体更是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象史学研究要从什么“史前超级文明” 去突破，即其一例。史学研究需要深入的地方多得很，别说远了，就是这近代乃 至当代，许多历史真相都有待澄清，如果青年把才华与精力都引导到虚无缥缈的 外星人身上去，这是值得称许的吗，难怪那些“忌邪的上帝”一听就火冒三丈。 十多年前，英国《新科学家》杂志上发过一篇谈UFO热的文章，其中说，有些 人热中UFO，是因为他们尊崇科学，羡慕科学家，但现在又无进入科学殿堂的条 件，研究UFO正好是个机会，这种研究大家都可以参加，如有所得，岂不是马上 对科学有了重大贡献。我觉得讲的有道理，不仅UFO，他如野人、水怪等等，都 是企图因偶然的发现而改变科学，自己也可在科学史上留下一笔。特别是自古以 来，臆造史前文明，就是人们感兴趣的事，所以在中国的古代史中伪造的多得很， 而中国古代留下来的猎奇志怪的书，可谓汗牛充栋。 我以为，人们对猎奇志怪有他的癖好，未尝不可，就如康有为说的：“人情所 好圣不呵”，但如真的要以此作学术上的突破，我看是不可能的，如以此误导青 年，更是一种罪过了，我的话也就到此为止。 ———————————————— 【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www.xys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