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 余虹妙译惊天下 旧社会 在世纪沙龙看到了余虹的译文、乔纳森·卡勒《理论的文学性成分》,人家毕竟 是博士、博士后、中国人民大学中文系的教授、博士生导师,译文想必不会有什 么问题,于是小心翼翼一路读了下去。即使觉得哪里不对劲,也只是怀疑自己生 性愚钝,难成余教授知音。及至最后注释,有了原文(他自己附上的),才知道: 这位博士、博士后、教授、博士生导师这点水平,真是丢人现眼得紧。 余文:[1] 罗曼·雅各布森:《封闭陈述:语言学与诗学》(Closing Statement: Linguistics and Poetics),见《语言风格》(Style in Language) 托马斯· 谢贝俄克编(ed.Thomas Sebeok),Cambrige,MA:MITPress,1960,p35。有关结 构主义时期的理论讨论,见乔纳森·卡勒:《结构主义诗学:结构主义、语言学 及其文学研究》(Structuralist Poetics: Structuralism, Linguistics and the Study of Literature)Ithaca,Cornell University,1974。 按:结束语或闭幕词(Closing Statement)竟然译成了“封闭陈述”,请问他 是如何“封闭的”,套中人?钻塑料口袋?怕拉登或萨达姆的毒气弹?而且, “《结构主义诗学:结构主义、语言学及其文学研究》(Structuralist Poetics: Structuralism, Linguistics and the Study of Literature)”中的“及其” 不知是“及”的哪个“其”? 余文:[4] S·费什(Stanley Fish):《如何确认你看到的一首诗》(How to Recognize a Poem When You See One),见《有这种文本吗?》(Is there a Text in This Class?)Cambri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80,p322-327。关于文学性问题的一般性讨论,见伊格尔顿:《文学理论导论》 (Literay Theory: an Introduction )Minneapolic:University of Minnesota,1983,p1-12;以及乔纳森·卡勒:《文学理论:简要的导论》 (Literary Theory: A Very Introduction),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1997,p18-42。 按:“《如何确认你看到的一首诗》(How to Recognize a Poem When You See One)”,什么意思,谁懂?其实意思很简单:当你看到一个文本时,怎么知道它 是诗?《这个班上有文本吗?》竟被译成了“《有这种文本吗?》(Is there a Text in This Class?)”【方舟子按:这个书名似乎余译并不错。class是种类 的意思】。“Literary Theory: A Very Introduction”的书名肯定不对,因为 very不能修饰introduction。【方舟子按:very可当形容词,意思是“真正的”、 “就是那一个”的意思。不过余文的确在这里写漏了一个单词,应是“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 余文:[10] 文学与另类性的关系是一个大的话题,我不能在此展开。关于这一 问题之敏锐而有启发性的探究见D·阿特瑞治(Derek Attridge):《革新、文 学、伦理学:与另类的关系》(Innovation, Literature, Ethics: Relating to Other),见PMLA,114.1,January 1999,p20-31。有关这一话题的著述值得 重视。L·布来尔(Lawrence Bnell)在《伦理学的追求》(In Pursuit of Ethics)一文中对这一话题的某些方面作了概说,见PMLA,114.1,January 1999,p7-19。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德里达:《灵魂:有关另类的发明》 (Psyche:Inventions of the Other),C·泼特尔(Catherine Porter)翻译, 见L·瓦特斯(Lindsay Waters)和W·戈滋(Wlad Godzich)编《阅读德·曼的阅 读》(Reading De Man Reading)Minneapolis:University of Minnesoda, 1989,以及D·阿特瑞治:《文学形式与政治命令:J·M·科滋<黑铁时代>中的 另类性》(Literary Form and the Demands of Politics:Otherness in J.M.Coetzee's Age of Iron),见G·Levine编《美学与意识形态》 (Aesthetics and Ideology) New Brunswick:Rutgers University Press, 1999,p243-263。 按:“《伦理学的追求》(In Pursuit of Ethics)”,是伦理学的追求,还是 追求伦理学?相信一般的高中生就能搞定这个问题。“《灵魂:有关另类的发明》 (Psyche:Inventions of the Other)”,“有关”来自哪里?译者,溢也?也不 能瞎溢吧?“《阅读德·曼的阅读》(Reading De Man Reading)”,莫名其妙 的“阅读”。大概译者只知“reading”是“阅读”,不知它还有“解读”的意 思。德曼中间加一原点(·)是什么意思?姓曼名德或姓德名曼?“《文学形式 与政治命令:J·M·科滋<黑铁时代>中的另类性》(Literary Form and the Demands of Politics)”,好像这里是“demands”(要求、需要),而不是 “command”(命令),不知是译者的眼神真的不好,还是外语真的不佳,竟然 如此张冠李戴?有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子,外语不济,最好别译,有谁拿枪抵你 脑袋不可?或真的利令智昏以至于此?“政治命令(Demands of Politics)”, 岂非瞎捌胡勒? 余文:[12] 参见E·K·塞奇威克(Eve Kosovsky Sedgwick):《穿越性别,穿越 性:W·卡瑟与另类》(Across Gender, Across Sexuality: Willa Cather and Others),见《南大西洋季刊》(South Atlantic Quarterly 88:1)Winter 1989),p53-72;J·巴特勒(Judith Butler)《危险的穿越:W·卡瑟的男性名 字》(Dangerous Crossing: Willa Cather's Masculine Names),见《相关的身 体:论有关"性"的松散限定》(Bodies That Matter:On the Discursive Limits of "Sex")(New York:Roatledge,1993,PP.143-66. 按:“《相关的身体:论有关"性"的松散限定》(Bodies That Matter:On the Discursive Limits of "Sex")”,一个从事文艺学的博士、博士后、教授、博 导,竟然连“discursive”都不认识,随便翻了一下词典就完事了(不错,词典 都是这样写的),唉,说你什么好呢?记住了:discursive是discourse的形容 词,即“话语的”、“话语性的”。是“论‘性’的话语界限”,而不是什么 “论有关"性"的松散限定”(On the Loose Definition of “Sex”)。【方舟 子按:discurvise没有“话语的”意思,这里的意思是“推论的”。从对这本书 的介绍看,其内容讨论的就是“性”的寓意与限制(implication/limit)】 余文:[16] 阿多诺:《否定辩证法》(Negative Dialectics),E·B·阿斯滕 (E。B。Ashton)译,New York:Continuum Books,1973,P.33. 按:“否定辩证法”?要不要同时否定形而上学?此书早有定译,而且几乎尽人 皆知,居然如此信口开河,真是罪过罪过。 余文:[17] 阿多诺:《起码的道德:来自被损害的生活的沉思》(Minima Moralia: Reflections from Damaged Life),E·F·N·杰弗可特(E。F。N。 Jephcott)译,London:Verso,1974,P.247. 按:这位老兄“反思”(reflection)、“沉思”(meditation, contemplation)肯定是分不清的。 仅仅注文就闹了如此之多的笑话,正文如何,可想而知。如此妙译,固惊天下; 如此教授,误人子弟。信矣。 (XYS20030221)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