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 对不起余杰老师,我憋不住了 半途   需要坦白,余杰老师的这本《铁磨铁》不是我买来的,而是一边逛街时在地 上拾到的,当时没翻内容,只是看到是上海三联书店的就留下了,回家之后一直 放在厕所里,所以看得也断断续续的,但是,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又多了个便 秘的毛病。所以,我想我有必须站在一个患者的角度上对余杰老师说几句,反正 余老师的附记里也写了希望新老朋友批评他文章里的观点。不过我猜想余老师肯 定没听过别人的批评,否则谅他也不敢把这句话写在脑门上,而是只留下个寄信 的地址。   老实说,看过这本书之后,我确实一点批评的话都没有。当然,这是由余老 师文章的写作结构造成的,客观的说他的文章通常是这样的:30%照抄著名作家 学者的话+20%从各类书报杂志中读到的新闻或观点+15%他(她)就像是一颗灿 烂的星之类的比喻句+5%的地得+5%标号符号+25%把著名作家学者的话加上个 “我认为”顺理成章地引用到自己的论点里。余老师,I服了U。即使您眼镜背后 那双温厚的眼睛总躲在鲁迅钱钟书荷马沈从文托尔斯泰身后向坐在马桶上的俺的 私处偷瞄俺也没有办法,谁让您的靠山都是作了古的大腕儿呢?就算这是个见佛 杀佛的愤青面对如此之多的挡箭牌也会腿软的。所以每次我都要寄希望于在下一 文章中找到余老师原创的一些话来作为批评的目标,也就强迫自己非要蹲在马桶 上看完一篇不可(对这点需要向余老师作个解释,我选择在马桶上看您的文章是 因为只有在那个清静之地才能使我百分之百的聚精会神研究您写作的缺点,我喜 欢批评别人,一旦发现有人让我批评他我就兴奋得想去厕所)可偏偏余老师的文 章又长得足以令我读完两张报纸。为了证明余老师是如何浪费文字我简单的举个 例子说明一下:就比如刚才对于余老师从不发表个人见解而只顾引用的问题吧, 按我的话说批评这种写作方式常常会因投鼠忌器而导致无从下手;而用余老师特 有的比喻句来形容的话就是:面对我种问题陷入前所未来的困境,因为这种事情 就像是在一幅价值连城的油画上面停着一支苍蝇(当然,余老师不能算做苍蝇, 就算是,也是一只有高等文化的苍蝇),打死它的代价太大,不打也不知道它什 么时候真的会毁了那幅名画,换句话说,这种因素是潜在的、不易被感知的危险, 正如青蛙无法察觉到四周的温度正在缓慢的升高,鳄鱼也会因为长时间的撞到玻 璃而放弃对面水域里可口的美餐,最终的结果都一样,原本的规律都被小小的问 题破坏与瓦解掉了,重新构建起了一种畸形的平台然后继续恶化。哎哟我的娘亲, 感情这就是北大学生的NB之处呀,看来我的便秘应该算是幸运的,如果余老师读 完了北大的博士,或许我就真的要窒息在马桶上了。   不过令人兴奋的是,经过长时间的发粪用功,我还是小有收获的。尽管这本 书不像以前那样可以找得出那么进攻层面,但也够瞧的了。   如果将余老师在封三上面的个人获奖简历与代序的吹得肉麻到连E..T读完了 余老师的文章都说喜欢得不得了的用表扬信文体改写成的那几篇东西算做是编辑 炒作余老师的恶行的话,那么我得说后面二百多页纸的东西还真不如这些来得无 赖。我就这观点,与其地酷热的夏日披着羊皮满街上晃悠不如大大方方穿件“我 是流氓我怕谁”的文化衫来得舒服,越是装出来的东西就越恶心,所以当余老师 长篇大论借鲁迅闻一多之口大讲特讲中国的优孟文化之时,似乎自己早已超然 的跳出了这个圈子,从而下了个“是人就优孟”的结论。对此我立刻打消了当人 的念头,活活的被余老师逼出了高等动物之列。但稍一反思,这文章是否也在优 孟,也在晃点我这个文化水平本来就不高的刁民呢?最终,我还是当回了人,自 觉的戴上优孟的帽子,对余老师这篇文章说句写得不赖。   看到一半时,我初步与余老师产生了一些兴趣,这主要由两个方面来体现, 首先就是对我施美人计我也得承认余老师把我下辈子下下辈子的书报杂志全都看 完了,一不小心就能挤出些读过的内容来,但只要一丢入这些东西便让我感觉思 想上贫穷得只剩下名人名言了,当然这样的水平应付中小学生来说还是富富有余 的,因此我建议余老师去接孙敬修老爷爷的班,相信不日讲故事的水平一定登峰 造极。空闲时如果手痒了想写东西,可以尝试走走安徒生的路子,混个童话作家 也许会更容易。还有一点是要劝余老师的,虽然您是北大毕业生,但千万别去当 算命的,因为那一行不单要根据相书的记载告诉人家吉凶祸福,还要会教人破解 之法,如果您还是以“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没有用”的观点来谋生的话,那么 我真的难以预料一个北大研究生的命运。另外,我无意攻击北大这所世界名校, 绝对无意,只是对毕业于北大的您感到困惑,当然,这些不解出于您书中对北大 的叙述以及我一位好友在北大的见闻之间的出入。   在《铁磨铁》的书中,我对于余老师对人的态度有了个初步的了解。总结起 来无非一句话,余老师对死人与活人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对于死人,余老师夸 得天花乱坠,似乎他们每个人都配得上那副“天妒英才”的挽联,而活人却个个 都是混蛋,俱被余老师骂得狗血喷头一无是处,从金庸田震王朔巩利余秋雨赵薇 到阿富汗总理菲律滨首相夫人阿拉伯石油大享。说到这里,我有个问题想问余老 师,为什么您没有挑一个比您贫穷的活人来骂呢?这样是否很容易很人误解您开 骂的初衷呢?讲到这里,我突然发现下面的话我已经无法说了,否则就是越描越 黑,不如就此作罢了吧。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令我欣喜的,因为我终于发现了一篇余老师原创成分占 15%以上的文章“地铁速写”。这使我终于可以令我发挥一下特长了,不过首先 我得严重感谢余老师给了我这次接受考验的机会。余老师在文中写道:“他的脚 边放着个小铝盒子。他从来不去看里面有没有钱。我好几次想在里面放一点零钱, 但当我走到他跟前的时候,却正是他唱着最酣畅淋漓的时候,我便‘望而却步’ 了。我怕打扰他。我从他那发自内心的歌声中,听出了苍凉,真出了真实,也听 出了对音乐、对艺术的无限热爱——这一切,在电视屏幕和歌星的演唱会上,已 经久违了。”由此我初步可以推断,余老师最终还是没有给这位在地球中卖唱的 青年一分钱,但却听完了他全部的演唱,否则又怎么知道他唱歌的高潮在哪里呢? 而余老师不给钱的理由就是有了钱就会令他失去对艺术对音乐的追求。但反观余 老师要给的是多少钱呢?我们来看下一段:“有一天,我远远地就准备了一张十 元的人民币,捏在手心里都捏出了汗水。我猛地将钱扔到盒子里,然后拔腿就跑, 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一样。我与他,都是差怯的人。”据我的经验,余老师会 有这样的举动通常都是因为意外地收到了一张由民间银行制造出来的假钞票才 合乎逻辑。可抛开这个问题来说,对于十块钱也会捏出汗水的余老师,唯一合理 的解释应该是家中有一位天天翻兜子少了五块钱都要盘问是不是拿去养小情人了 之类的贤内助的缘故吧。但不管怎么说,余老师这种节俭的生活态度还是值得提 倡的,至少这令我在某日对一个个灰头土脸可怜兮兮的小乞丐时可以告诉他我不 能给钱,因为我是个羞怯的人。但我也明白千万不可以对地铁里的摇滚青年说这 些,因为我不确定他们是否真舍得用心爱的吉他抡我,同时骂上一句:MD,蛋逼 了半天你TM不给钱呀!在段落的结尾,余老师这样写道:“我祝福他唱出更好听 的歌来,我也期待着,许多年以后,在某一个地铁口里突然再次见到他。那时, 我们都已经白发苍苍。”毫无疑问,在余老师的思想中,仍然希望他八十岁甚至 一百年还在地铁里卖钱,到时候余老师依然可以感叹他对音乐,对艺术的无限热 爱。不知那位地铁歌手现在在哪里,但我想拜托每位朋友转告在地铁里卖唱的青 年歌手们,说余杰老师祝他们一辈子都是臭弹弦子的,还亲自出了十块钱对他们 的事业表示支持。   毫无疑问,这段话也可以套用在序言用:最最亲爱的读友们,我愿你们一辈 子都买我的书。或许某天,我们会在另一个世界相聚,那时,你依然还能买到我 的书。   余老师,我真的憋不住了,虽然我不了解上海三联书店是否也会接受名人自 费出书的建议,但我的确怀疑这些文章都是由您一年以来收到的退稿集结出来的 东西。其中的内容无异于一个三流CCCV的手笔,是否您也应该在回想一下在四川 老家当农民娃子的生活状态,少说几句风凉话,多思索一下您文中提到的那些高 考学子乡村教师真正的想说的话呢?您以别照抄他们的原信与摘录他们质朴的语 言表向就是替他们说了话了吗?在《铁磨铁》中,我没看到任何一句思辨带来的 意识升华,与有见解有立场的鲜明态度,而反反复复的就是记得XXX如是说,正 如XXX所说,XXX在他的XXX中写道……   当作家变成复印机时,我不知道自己的说话的功能是否还应该存在,反正说 了也会被人拿去学舌,不如少说两句,咱国家的纸张资源有限哪。   虽然俺没有北大文凭,虽然俺没有余老师那样高的社会地位,但这就是俺的 观点:俺要从现在开始节约用纸了! (XYS20030703)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