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一个省级学会会长、三项省级奖获得者的假冒伪劣   福州大学 张炳光   周小亮是福建省资本运营研究会会长、三项省级奖获得者、福州大学副教授。 2004年3月15日,福州大学管理学院公示了周2004年4月12日填写的申报破格晋升 教授的材料。我和一些热心打假的人士,已向有关机构揭露其假冒伪劣,现将其 中三个部分向公众举报。   一、周今年申报破格晋升教授的论著中,至少有6篇剽窃了他人成果,连 “代表作”都剽窃他人成果。   中科院邹承鲁院士根据国际惯例,在《光明日报》2002年4月10日载文指出: “剽窃他人成果,包括搬用别人的个别段落、实验数据和图表等,也有人用别人 的结果,略加改头换面作为自己的结果予以发表,同样是剽窃行为。”东南大学 副校长左惟也承认,“用别人的观点不注明出处”属于剽窃行为(《南方周末》 2003年1月29日报道)。美国科学院的五条科研道德核心准则中,“诚实”为第 一条。使用他人的观点、数据必须注明出处,不得剽窃,否则难以在学界立足。 据初步核查,发现周小亮今年申报的材料中,至少有6篇文章剽窃了他人成果, 连“代表作”都剽窃他人成果。   第一起:关于“消除粮食安全隐患”。   周今年新列入申报破格晋升教授的论著,有一篇只有一页的千字文《消除粮 食隐患必须采取新举措》(获省级“优秀建言文章奖”,载核心期刊《东南学术》 2001年增刊,2001年11月出版,附件一),其多数现点和材料是从王雅鹏《警惕 粮食问题再起风波》一文(《中国农村经济》2001年第3期,附件二)剽窃来的 (甚至有些内容照抄都抄错了)。   例1. 王文之《防患于未然,粮食发展要有新举措》与周文“新举措”对照:   王文的“新举措”   1、按保护价敞开收购农民余粮的政策要坚持、要完善。粮食保护价的实质 是防止粮食生产受到市场调节的冲击,给农民一个有保证的、较高的收入预期, 剌激农民不断发展粮食生产。所以一定要坚持贯彻执行。但是,这项政策必须进 一步完善。一是要引入“订单农业”、“合同农业”等市场农业的新模式,变目 前的无数量限制、无质量要求和价格固定的敞开收购为定量、定质、优质的高价 收购,以期收到减轻国家财政负担和农民持续生产的双重效果。二是粮食流通体 制的改革要深化,防止企业以利益行为冲击政府的宏观控制行为,实现政企分离, 粮食市场调节与安全保护调节两线运行。三是尝试收购政策与种植政策(休耕、 扩耕)结合,把粮食生产过程和流通过程统一在保护政策之中。 周文的“新举措” 2.要坚持、完善按保护价格敞开农民余粮政策。粮食生产实行保护价格,是 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通用的政策选择,其实质在于防止粮食生产受到市场调节的冲 击,确保农民有合理的预期收益。所以按保护价格收购余粮政策应坚持完善,不 能片面强调政府财政负担过重。不过,在实践中,我们其一要引入“订单农业”、 “合同农业”等市场农业新模式,实行定量、定质的优价收购,努力平衡国家财 政负担与农民种粮积极性之矛盾;其二要深化粮食流通体制改革,实现粮食市场 调节与安全保护调节两线并行相结合;其三可以尝试收购政策与种植政策结合, 把粮食生产过程和流通过程统一在保护政策中。   王文的“新举措”   2、清仓核库,积极收储,国家要掌握粮食调节主动权。粮食由于具有生活 必需品等特性,对社会稳定影响大,稍有缺口则会产生价格上涨放大效应。因此, 国家一定要从总供求平衡和保证安定团结的大局出发,掌握调控主动权,这就需 要国家掌握充足的粮源。目前,虽然减产,但粮价还未攀升,市场仍然处于“买 方”市场状态,国家要抓住这一时机,清仓核库,积极收储,以便当价格攀升不 止、市场失控时能开仓放粮,控制粮价和保证经济社会平稳运行,防止粮食再起 风波。 周文的“新举措” 4.抓住粮食处于买方市场良机,做好清仓核库,积极收储工作,努力掌握粮 食调节主动权,以防在粮食价格攀升不止、市场失控时,能够开仓放粮,控制粮 价、保护经济社会平稳运行。   王文的“新举措”   3、完善粮价监测调控体系,制定合理的粮价,遏制粮食生产继续下滑。合 理的粮价应能综合反映生产成本、供求关系、资源稀缺程度3个因素。我国目前 在粮价调节上虽然有即将加入WTO与国际粮价接轨的压力,但同样也具有粮农因 低收入而调减粮食面积和产量的压力。如何把农民的调减幅度控制在社会粮食安 全允许的范围之内,是一项复杂而艰巨的任务。当务之急是进行粮食生产调查与 监控、产量观测和需求预测、投入粮食的机会成本及效率核算,制定一个合理的 价格,给农民一个良好的收入预期,保证粮食发展。 周文的“新举措” 3.要建立与完善粮食生产安全预警信息系统和粮食价格监测调控体系,努力遏 制粮食生产继续下滑。粮食生产,事关国计民生和社会安全,不能掉以轻心。所 以必须要有预警信息系统,准确搜寻、预测粮食生产情况,同时要运用粮食监测 调控体系,制定合理的价格,综合反映粮食生产成本、供求关系、资源稀缺状况, 确保农民有一个良好的收入预期。   以上王文的“新举措”同周文的“新举措”对照可知:   ①周文的题目是从王文来的。   ②周的“新举措”之2,是从王文“新举措”之1搬来的;周文“新举措”之 3,是从王文“新举措”之3搬来的;周文“新举措”之4,是从王文“新举措” 之2搬来的。   ③王文“新举措”之1,“按保护价敞开收购农民余粮的政策”,周文“新 举措”之2抄成“按保护价格敞开农民余粮政策”,漏抄“收购”一词,变成含 义不清。   ④王文“新举措”之2说“以便当价格攀升不止、市场失控时能开仓放粮”, 周文抄成“以防在粮食价格攀升不止、市场失控时,能够开仓放粮”,“以便” 抄成“以防”,意思完全相反了。(至于“开仓放粮”之说妥否,在此不议)。   例2. 王文第三节称“全世界人口是60亿,我国是13亿,占世界1/5强”。周 文抄成“占世界1/5强的中国”,简直不知所云。   例3. 王文第二节说“粮价偏低”,周文抄成“粮食比价偏低”。“粮价偏 低”,可以粮食售价同粮食生产成本比较而言,说得通。在行话中,有“粮棉比 价”、“粮烟比价”以及粮食中的“稻麦比价”、“稻粟比价”等等,“粮食比 价”之说是不懂行话的表现。(现在的行话是“种粮的比较利益偏低”)   例4. 王文第二节第二点“粮食的消费增长速度快于生产增长速度”,周文 抄成“粮食消费增长快于生产增长”,漏抄“速度”一词,变成专业用词不准确。 请注意:与此有关的数据和判断,在当时同类文章中,惟王文独有。   此外,周文“新举措”之1我似曾相识,但未查清来自何处,不过可以指出, 周文中说“大力发展出租、租赁”,也是不懂行话的表现,因为“租赁”包括租 用和出租,用了“租赁”就无需加用“出租”。周文的“粮食生产安全预警信息 系统”出自丁声俊在《半月谈》2001年第2期所说“粮食预警报告体系”。丁文 所说,包括粮食生产、购销、储运等全过程的安全;周文只说生产安全,显示其 知识浅陋。   第二起:关于“外在制度”的定义。   [德]柯武刚、史漫飞著《制度经济学》中译本,商务印书馆2000年版第37、 130~131页称:   “外在制度是被自上而下地强加和执行的。它们由一批代理人设计和确立。 这些代理人通过一个政治过程获得权威。   “外在制度是由统治共同体的政治权力机构自上而下地设计出来、强加于社 会并付诸实施的。外在制度永远是正式的,它要由一个预定的权威机构以有组织 的方式来执行惩罚。   “外在制度…分为不同的类型:   “外在行为规则、具有特殊目的的指令、程序性规则。”   周小亮在今年申报破格晋升教授的论著之一《论外在制度创新的差异性与多 样性》(《经济评论》2002年第3期)一文中却说:“外在制度,我们定义为由 具有权力或权威性的社会代理人设计和确立并被自上而下地强加和执行的具有法 规表现的正式博弈规则。其主要表现形式为外在行为规则、程序性规则和具有特 定目的的专门指令。……由此看来,我们可以认为外在制度既不是自由契约性博 弈规则(诺思,1991),也不是‘关于博弈重复进行的主要方式的共同理念的自 我维持系统’(青木昌彦,2000),其执行主体是某些高于社会共同体的具有权 力和权威性的部门或机构。”   这一大段文章表明:①周把柯武刚等关于外在制度定义的几个段落搬过去, 不说“柯武刚等定义为”,而说“我们定义为”(该文作者署名只周一人,“我 们定义为”也就是“我定义为”),就把别人的定义剽窃去了;②在周文中,引 言的加注程式是在文中加括号注明,如“(诺思,1991)”,有的还加引号,如 “关于博弈……系统”,否则与参考文献无对应关系,参考文献只说明作者“读 过哪些论著”;周在此文中搬用的外在制度的定义,不用括号、引号等加注,也 不用下文所用的“被定义为”加文后注,说明是有剽窃的故意;③周在此引诺思 一句话加注,引青木昌彦一句也加注,搬用柯武刚等好几段文字却不加注,是窃 重(重要的观点和定义)不窃轻(不重要的观点),说明他工于心计。   而sina网文《社会分层、公众心态与社会稳定》(唐钧等执笔)中称:“外 在制度被定义为外在地设计出来并靠政治行动由上面强加于社会的规则。外在制 度包括专门指令和程序性规则。”   文末注明此定义出自柯武刚、史漫飞《制度经济学》中译本。既说“被定义 为”,又注明出处,这才是合法引用。只要对照这个“被定义为”及其注释,周 小亮即使怎么狡辩,也逃脱不了剽窃之责。   2003年7月,我揭发了此案,并对他说:“你如果不服,可以去法院告我。” 他不敢告我,又不收敛,转身又拿这篇文章和其他11篇有问题的文章组成“系列 论文”报奖去了(另案举报)。如今又把这篇文章作为今年申报破格晋升教授的 论著之一,可谓不断重复作案。   第三起:关于“供给与需求这一对矛盾的主要方面是什么”的结论。   胡培兆在《论有效供给》(《经济学家》1999年第3期)一文中提出:“在 供给与需求的矛盾中,矛盾的主要方面是供给。我国市场上大量低水平的无效供 给遏制了有效需求。只有优化(按:胡在其他同类文章中也提“改善”)供给, 才能扩大内需。”这是胡在扩大内需研讨中提出的独特结论,他很珍视。   可是,周小亮在今年申报破格晋升教授的论著之一《支持我国21世纪初经济 高速稳定增长》(《经济评论》2000年第6期)一文中,竟不指明出处,把胡的 独特结论搬了过去:“在市场经济背景下,诚然扩大需求,实现消费与生产的良 性循环对于经济快速增长是很重要的,但问题的主要方面是如何努力改善供给。” 这里,周就把胡的独特结论改头换面地占为已有了。   第四起:关于“资本经营”的定义。   上个世纪末,我国关于资本运营的研讨多了起来,对资本经营的定义也有了 基本共识。陈征、李建平、郭铁民主编的《〈资本论〉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的 运用与发展》(福建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一书指出:   “建立科学的资本运营体系,实现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是…重大课题。   “所谓资本经营,通常是指把企业拥有的…资本,通过优化配置的流动、收 购、兼并、重组、参股、控股、交易、转让、租赁等各种途径进行有效运营,以 实现最大限度资本增值目标的一种经营管理方式。”(该书第109页)   这里,作者用“通常是指”表明此定义在学术界已有基本共识,作者在这里 所起的作用是归纳和综述,这是诚实的表现。   可周小亮在今年申报破格晋升教授的代表作《资本运营中的信息、信誉与规 制:理论考察与现实分析》(《经济评论》2003年第1期)一文中却说:“笔者 看来,资本经营就是在产权清晰的基础上,通过企业的产权交易与流动和资本交 易与流动以及兼并、收购、重组、参股和控股等市场技术性运作活动,以优化资 源配置和产业结构,从而实现资本保值、增值目的的一种经营方式。”   这一个“笔者看来”,就把“通常”的定义占为已有了。   第五起:也是关于“资本经营”的定义。   周小亮今年申报晋升教授的论著之一《体制转轨下资本运营中的信息、信誉、 规制与治理》一文(《福州大学学报》哲社版2003年第3期),内容同上文《资 本运营中的信息、信誉、与规制:理论考察与现实分析》是一样的。关于资本经 营的定义,也只是增加个别字而已,请看:“就笔者看来,资本经营就是在产权 清晰的基础上,通过企业的产权交易和资本交易与流动以及兼并、收购、重组、 参股和控股等市场技术性运作活动,以优化资源配置和产业结构,从而实现资本 保值、增值目的的一种经营方式。”这一个“就笔者看来”,也就把第四起中 “通常”的定义掠为已有了。   第六起:还是关于“资本经营”的定义。   周小亮今年申报破格晋升教授的论著之一《资本运营中的信息、信誉与规制: 理论考察与现实分析》(《与时俱进,开拓进取》[下],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年 7月版),内容与第三起、第四起所列文章相同,关于资本经营的定义,当然还 是用一个“就笔者看来”,把第四、第五起中“通常”的定义窃为已有。   《新华文摘》2001年第12期转载杨玉圣的文章中提到:“现在学术界的假冒 伪劣现象已经相当严重。不仅有剽窃国人著作的土匪,而且有剽窃外人论著的海 盗。”所以,许多人呼吁正直的学者要站出来打假。   为什么周小亮那么爱用“我们定义为”、“笔者看来”作为行窃手段呢?因 为他大多数文章是靠复述文献充数的,有人说是“倒买倒卖”,不来一点“我们 定义为”、“笔者认为”就不好蒙人(包括有关系的编辑),至于学界尊严、国 家前途,他是不管的。   二、周长期假冒教授,到处招摇撞骗。   最近找到证据,2001年3月16日,周自己盖公章,以福建省资本运营研究会 主要发起者的名义上报省有关机构,假冒教授(见附件三);又兼用先报外校三 位知名教授为会长(见附件一)然后踢掉等诡计,骗得该会会长一职,使该会成 为他的重要财源。同年4月,周破格晋升教授的申请被校评委否决。周说要去山 东大学、厦门大学、福建师大、福建社科院、暨南大学等等,并到处散布“福大 留不住人”的流言蜚语,要挟管院新院长,给他个“校聘教授”。同年6月,他 得到“校聘教授”头衔,旋即以“教授”头衔反过来多次联系要去厦大、暨大。 幸厦大、暨大都不承认他这个“教授”。厦大有关院、所和校长明确表示不收他。 本省同行专家纷纷指责他到处招摇撞骗,也批评我1997年任院长时引进他是上当 受骗。我向魏校长作检讨后,魏校长也自责上当受骗(2002年魏校长任期届满离 任)。2003年6月,周的“校聘教授”期满。同年7月5日,省高校高评委否决了 他破格晋升教授的申请。他目无法纪,在当年10月15日出版的福大学报(哲社版) 的配像广告中照旧假冒教授。同年10月11日在厦大参加一个会议时又假冒教授。 与会的江西财大K教授当着我和暨大王教授的面揭发周的问题。同年11月,福大 举办中华外国经济学说研究会年会,会议议程表上不称周为“教授”,而只称 “博士”(见附件四),会议主席陈院长在大会上也不称周为“教授”而只称他 为“博士”(有录音)。可周叫他的硕士生打印会议通讯录,还是假冒教授。至 于他长期假冒教授到处发名片就更不用说了。如此肆无忌惮地假冒教授,并骗取 省级学会会长一职,是福建有史以来惟一例,是福建学界莫大耻辱!   三、周小亮填报的三个奖,都是假冒伪劣。   第一个奖:省级“优秀建言文章”。其假冒伪劣,详见前述第一起剽窃案。   第二个奖:“福建省优秀(十佳)青年社会科学工作者”称号(2002年11月 获得)。   据前面揭露的事实,给周评个“十劣”还差不多,给他一个“十佳”可就太 丢福建人的脸了!   第三个奖:省社科优秀成果三等奖。   2003年12月公布的材料,只说他这个奖是“系列论文”,其余不宣。我在打 假志愿者的协助下,查到那“系列论文”的12篇文章说明。对这些文章进行核查, 发现问题严重。   1、剽窃他人成果,侵犯他人知识产权。周小亮在12篇“系列论文”中,至 少有2起剽窃行为。   第一起:剽窃柯武刚、史漫飞著《制度经济学》中关于外在制度的定义,详 见前述第二起剽窃案。   第二起:剽窃胡培兆《论有效供给》中关于“供给与需求这一对矛盾的主要 方面是供给”的结论,详见前述第三起剽窃案。   2、在12篇“系列论文”中有两篇曾因一稿多投,受过否决处理。“系列论 文”的骨干文章《产权、竞争、协调配置与企业绩效》(《经济评论》2000年第 3期),和《企业绩效与现代企业理论:分析与思考》(《学术月刊》2001年第1 期),曾被周小亮列为2002年破格晋升教授的代表作。但这两篇属内容相同的一 稿多投,其破格晋升教授的申请遂被福大校评委会否决。周把这两篇被否决的文 章拿去报奖,也属于有“前科”的。   3、“系列论文”通常是指构成系列的多篇论文,具有相对独立性和连贯性 两大特征,如厦大罗郁聪的“重新建立个人所有制”辨、“重新建立个人所有制” 二辨、“重新建立个人所有制”三辨。周小亮那12篇,除内容相同、一稿多投的, 都不连贯,不具备系列论文的基本条件,是胡拉乱凑。   获省级奖者,当然成为公众人物,更应受公众监督。我除了不断向有关主管 机关举报外,于2004年4月8日,在福大管理学院教工代表大会分会上,当着周小 亮的面指出他得的三个省级奖都是假冒伪劣,申明我对这种说法负法律责任,他 不服可以去法院告我。(他不敢告我,就是默认,默认与明认有同等效力。) (XYS20040517)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