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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雄里院士是个什么样的“著名脑科学家”？
 
于宗瀚
 
杨雄里院士的研究生们集体在电子文库上张贴了如下的一段言论：
 
    “视网膜无疑是中枢神经系统的一部分。Cajal曾说过，视网膜是genuine 
     neural center。再者，按科学界的共识，“脑科学”等同于“神经科学”。
     把视网膜（即使是低等动物）研究乃至外周系统的研究，从脑研究（神经
     科学研究）中排除出去，谅必多数神经科学家不能苟同。
 
我不知道这段言论是几个研究生共同讨论的结论，还是杨院士教唆出来的。本人
是个连学士学位都没有的普普通通的生理学工作者，谨放肆地向各位研究生们提
出异议。什么是“脑”？什么是“中枢神经”？如果你们现在还不懂，请查阅一
下极其普通的《现代汉语词典》，然后再谈论视网膜是不是“脑”。当然，如果
你们认为《现代汉语词典》对“脑”和“中枢神经”的解释是错误的，请立即通
知该词典的编者，嘱其按照你们的意见修改。由于历史的局限和专业的局限，该
词典中确实有着生理学词汇方面的错误，我因手边的研究工作太紧张，尚无暇撰
文指出。但该词典中关于“脑”和“中枢神经”的解释，我无能力不同意，可是，
对你们的上述论述，我的的确确是不能苟同！你们居然根据Ramón y Cajal, S.
所述的 “genuine neural center” 而侈谈“视网膜就是脑”。作为高层次的
杨院士指导出来的研究生，我问你们，人体内在中枢神经系统之外有着很多的神
经丛（nerve plexus），譬如腹部就有一个太阳神经丛（solar plexus）, 亦称
之为腹脑（abdominal brain）。按照你们的逻辑，是不是更加理直气壮地把
solar plexus也叫做“脑”？我向你们每位研究生的肚子上各猛击一拳，让你们
瘫倒在地，于是你们集体到法院起诉我打了你们的“脑”，我应受重罪判决？法
官肯定会让你们给蒙糊涂了！全中国有幸受到你们这样高学位的生理学家可是很
稀罕的啊！视网膜也成了“脑”？请你们别胡乱吓唬人！！！

说杨雄里是“著名脑科学家”，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个“证据”。2000年 4月 15
日上海《文汇报》刊登了一幅照片，是杨院士手持一个脑模型（请注意，不是
“视网膜”）在作“脑科学研究的新进展及其对教育的启示”后与听讲的教师们
作进一步的交流。不是“著名脑科学家”，怎能干得出这样的事？

我可以再举出一个更重大的“证据——远从五年前起杨雄里院士就成了国家攀登
项目“脑功能及其细胞和分子基础”的首席科学家。不是“著名脑科学家”能担
此重任吗？可惜的是从七十年代末起迄今，杨院士一直研究的是鲫鱼的视网膜，
曾有同事提问，“你老是研究这样低等动物的视网膜，何以不用更高等的动物？”
结果无回答。关于此事我将随后评论。不过至少以杨的全部科学经历来说，担任
那样一个首席科学家是理所当然地绝对不够格的。用最客气的语言来说，这表现
出了中国科学院的领导官员们在领导科学和科学管理方面的荒诞和无知。我今后
将专文批判。

我向一位真正研究脑的资深科学家提问，“凭什么把杨雄里这样的人称之为‘著
名脑科学家’。他自己怎么就不感到害羞么？”我得到的回答是对方给我讲了一
个生理学史上的故事，如下：
 
        著名的澳大利亚神经生理学家J。C。Eccles是研究脊髓的。他出版了一
    本书，名为《Brain and Mind》。西班牙生理学家Lorente de Nó 讽刺地说
    了一句话：“He has never done anything above the neck.”（他在脖子
    以上从没干过任何事。)
 
试问，Lorente de Nó 当如何评价杨雄里这样的“著名脑科学家”？杨院士的
研究生们可不可以说“鲫鱼是没有脖子”的？不管怎么说，J.C.Eccles究竟是生
理学史上留名的大生理学家，而杨院士呢？杨院士曾自诩在全世界研究视网膜的
生理学家中他名列前十名。我谓杨在全世界研究鲫鱼视网膜方面是当然的世界第
一！！！！！如果一定要说他是“脑科学家”，那他不但不是“著名”的，用上
海话来说，他应该算是一个“大兴脑科学家”。

（注：上海话的“大兴”是指假冒商品和伪劣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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