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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谈《中国道教科学技术史》（汉魏两晋卷）“天学”部分的抄袭问题"的回应

　　作者：石云里

　　一位关注新语丝的朋友转来了一位叫陶磊的发的如题的文章。犹豫再三，我
还是觉得有必要做几点说明，以免读者被“误导”。陶文的矛头是指向本书的主
编者，但正像本书作者页所注明的那样，这一部分改订稿的作者是我，所以，我
不能不说话。

　　这一节的标题是“《淮南子》和早期道经中的历法知识”，内容是以《淮南
子》中的历法知识为中心，对早期道家的历法工作进行总结和评述。陶文所提到
的那一部分的中心是在祝亚平工作的基础上对《盟威录》中历法知识与《淮南子》
中的类似内容进行对比，以揭示其异同。这是一种正常的推进学术讨论的方式，
是在接受祝氏工作的基础上推进对早期道家历法知识的探究。如果这也算抄袭，
那我不知道学术研究还有什么进步可言。

　　该段中两处归纳出了祝氏的观点，并明确注出了出处（脚注的位置明确涵盖
了表27-4内容的出处），目的就是指示读者去了解祝氏原来的详细论述，因为在
这里没有必要再去重复祝氏已经做过的那些工作。（当然，如果重复一遍，再把
《盟威录》所注的原文一一引进来，然后注上参考文献出处，则既可以避免有些
读者随意“误读”，又可以使自己的文字显得更加长，不但显得自己学问大，还
能多赚一点稿费什么的）。而我怀疑，任何一位有正常理解能力的学者在读了祝
氏原书后，会不明白表27-4是来自祝氏的总结，因为祝氏自己交待了这是他根据
文字描述作的总结，尽管为了与《淮南子》对比的需要，本节把表的名字明确为
“《太上三五正一盟威录》中的节气排列”。当然，明眼人一看也知道，该节正
文中“表27-4“确实是漏了括弧，因为当代学者不会历史知识匮乏到认为汉代著
作中会有以阿拉伯数字为序号的表格。这是本书校读不精之处，应当感谢陶文指
出。

　　陶文凭想象就推定别人没读原文，这不值一辩。退一步说，在充分相信一位
研究者工作并接受其结论的情况上，直接引用他的研究结果并注明出处而不去读
原文，这应该也是允许的。我甚至觉得，这样要比那些明明是根据别人发现的材
料来做文章，但却处处注出原文，貌似自己也是发现者之一的做法来得真诚。作
者还推定别人没有细读祝氏不到一页且并不复杂的研究结果，我权当他是在开玩
笑。

　　至于陶文说本书作者把“日宿”误导为《盟威录》原文中的概念，我相信，
读者在按照书中的参考文献读了祝氏著作后，不会有这样的误解，因为祝氏引了
一小段原文中说的是“日在”。更何况现代人研究历史，总需要用一些统一的概
念来表述古代有共性的知识。就像我们在讨论《淮南子》中的二十四节气时，不
能总用原文中“二十四时”这样容易引起误解的名称一样。

　　至于陶文说本书作者由于不懂天文学而将“日宿”理解为节气时刻太阳所在
的位置，以至不知道一个节气时刻太阳只能处于一宿，不能处于两宿，这只能说
明陶氏自己可能忘记了，节气在中国古代既可以指交节气的时刻，又可以指节气
和中气之间的时间距离。《盟威录》中说“二月节”日在室、壁所用的正是这样
的概念，说的是在从正月中到二月节这段时间里，太阳处在室、壁两宿的范围内。
书中说五月节、九月节和十月中日在两宿，所包含的都是同样的意思。

　　所以，我的结论只有一个，陶文所说的抄袭问题纯属无中生有。念在其中指
出了书中一处校读疏漏情面上，我除了略作辩解外不会对其作者作任何追究。但
其作者是否是一个负责任的学者，我们将看他了断此事的方式。

(XYS2009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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