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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谈“翻译必须:信,达,雅”
　　——兼论“共产主义”一词的翻译

　　作者：信达雅

　　读了方舟之先生<文科学者也应掌握英语>(XYS20090221)一文,不觉莞尔,但
在发议论之前,先讲一个真实的笑话:

　　一位从大陆移民美国的老者在入籍面谈(常称”入籍考试”)时面对移民官”
How many times you married?”的提问,不加思索地回答:”Fifty”,移民官(女)
顿时花容失色.原来她问的只是:”你结婚过几次”,却被理解为”你结婚多久”.
那位老者年届七旬,二十岁那年结婚,回答”Fifty”一点没错,还在那位女移民官
免费见证下,当场创下结婚次数的吉尼斯记录呢.

　　有意思的是这个”结婚五十次”的经典笑话同厦门大学中文系教授谢泳的短
文《英国旧书店给张申府的一封信》中把”The Times Book Club”翻译为”旧
书店”异曲同工--两位主角都重重地摔在Times上:一个把”times” 理解为”时
间”，一个则把”times”理解为”旧”.但分量有所不同:一个是移民海外的老者,
看来文化程度不会太高,加上回答移民官提问有点紧张,不小心创下结婚次数世界
记录情有可愿,但一个则是赫赫有名大学的大教授,正在笃悠悠地写文章指导高层
次的接班人,竟勒令”泰晤士图书俱乐部”关掉改为”旧书店”,就显得过份”霸
道”了;问题是:前者即使是出了经典笑话,大家也只(包括那位花容失色的女移民
官)一笑而已,但谢泳教授的笑话就要认真对待,最起码会影响他文章的质量,若拿
来作为教学用,还要影响对接班人培养,就不能简单付诸一笑.因此我赞同方先生
的主张:”文科学者也应掌握英语”.

　　这几天XYS上几位网友正在对雨果(Victor Hugo)的名著<Les Miserable>的
译名为<悲惨世界>是否偏离原意开展讨论,并外延到作品翻译标准的评论.其实对
于翻译的标准,学者严复早已有定规(不是规定):”信,达,雅”,即”准确,通顺,
优雅”.上面那个老者和厦门大学著名学者谢教授贡献的翻译,是在”信,达,雅”
三点上全丢分的一对范例.

　　笔者认为:”信,达,雅”这三点,”信”绝对是基础,但在具体掌握上,文学艺
术,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特别是政治思想意识)领域可以有所侧重,我的议论就
在这里展开.

　　对文学艺术类的翻译,我以为在”信”的基础上,应侧重”雅”,做到以情动人,
成功的例子太多了:小说<Les Miserable>(悲惨的人们)译成<悲惨世界>,电影
<Waterloo Bridge>(滑铁路桥)翻译成<魂断蓝桥>,歌曲<Auld Lyne Syne >(过去
的好时光)翻译成为<友谊地久天长>,真是画龙点睛的再创作,反映翻译者的中文
功底.也有令人不懂的,例如影片<The Great Waltz>,是描写有”圆舞曲之皇”美
誉的约翰-斯特劳斯年轻时风流故事的,结尾处一曲<One Day When We were 
Young>(当我们年轻的时候)令人难忘,但把片名翻译为<翠堤春晓>,虽则雅极了,
但是就不懂其中意思;

　　对于自然科学,在”信”的基础上,可适当注意”达”,”雅”则自选:例如,
数学中的三大分枝:Geometry, Algebra, 和Theory of Function的译名就各有千
秋: 那Geometry 实际为上本”丈量学,本Geo - Metry”出发,如能直译,至少能
保住一个”信”字,却称呼之为”几何”,”信,达,雅”三个字一个也没有做到; 
Algebra,被翻译为代数,做到了”信”和”达”,因为至少初等代数中讲的是用符
号来代表数字进行运算的;至于Theory of Function, 翻译成为函数论,”信”,”
达”,”雅”,面面俱到,实在是好.通俗地说, y=f(x) (即 y = function of x)
是描述因自变量x的变化引起因变量y 的变化的规律, 人们看到的是y 在变,而x 
则看不见的,称x为”函中的量”非常恰当(函:木函,信函),非常雅.不过若自然科
学名词的翻译一时做不到”信,达,雅”关系不大,取原来的谐音也可以,例如
Chocolate取谐音”巧克力”,shock翻译成”休克”等,反而更显”信,达,雅”.

　　然而对于政治词汇的翻译,则无条件的要求”信”字当头.例如马恩著作<共
产党宣言>中的最后一句: Proletarian of all countries, Unite! 最初翻译
为:”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的确很”雅”,但有点江湖义气,软绵绵缺乏气魄,
也就不够”信”,据说还是请瞿秋白把它改成为: ”全世界无产阶者,团结起来”! 
它准确,传神,把原句精神翻译出来了.但重要的政治词汇中也有翻译的不够”信”
的,例如”Communism”(德文:Kommunismus) 一词就翻译的很不到位(恕我直
言),Communisim原意为”社会财富公有主义”,却被翻译为”共产主义”,”社会
财富公有”同”共产”两词意思不全相同,前者指的是一种制度,后者却是拥有的
形式,而且”公”字同”共”字,词性也不全相同.这个翻译也影响了其它相关的
一些政治词汇的翻译,要是现在允许重新翻译的话,Communism决不会翻译成这样的.
这个政治词汇的翻译不光是离开了原意,也被一些敌对势力钻了空子,这是大家都
知道的.

　　要吸收教训,政治名词翻译必须慎之又慎!必要时听听大家意见.  

(XYS2009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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