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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旦打假，一路幽默
　　——复旦大学领导水平就是高(续二) 

　　作者：哭笑不得

　　高校学术打假越来越热闹,例如近期浙江大学的打假,打得连几位校领导也不
得不出面应对,更有五所高校校长联合表态,各有千秋,而全国高校的”大家长”
周济部长更高调表决心:”零容忍”!可见打假战场的火药味之浓.位在上海的复
旦大学也有假可打,但校领导却另有一种水平,不同你谈什么”零容忍”还是”一
容忍”,先搞成马拉松,再配上某种幽默,让你轻松愉快地慢悠悠地打,务必做到”
打假,健康两不误”.这样打法在高校中可谓异数,今纪之.

　　复旦大学学术打假已经有了点小名气.在近一年半前(12,25,2007),学校的
<学术道德规范委员会>对举报的三件论文(著作)事件提出了处理建议,并在校园
布告栏中公示,更上网发布,表现出公开处理的高姿态,果然赢来不少赞扬声,誉之
为:”为高校沉闷的打假注入了一股新鲜空气”,也有拿它来鞭策出了问题但推而
不动的大象屁股的.这一招在同行打假中的确起带头羊的作用.只不过后来的发展
情况不能如此乐观.例如校学术道德规范委员长的公示中第三件案子,即校内信息
学院的原副院长,全国计算机学会常务理事,代表复旦大学在全国学术道德建设倡
议书上庄严签字的顾宁教授和他的博士生叶玮连续两次剽窃(复旦学术规范委员
会用词为抄袭)洋人论文案的处理成了马拉松,至今没人能说出:在什么地方,用什
么方式,向顾,叶师生两人宣布过什么样的处理决定.人们经细细反思,才弄明白:
原先张榜公示的只是一个咨询部门的”处理建议”,它同学校权利机构的”处理
决定”还差好几百公里,到此大家都被快乐地幽上一默:复旦领导水平就是高.

　　但幽默还在继续.复旦大学学术规范委员会那个”为高校沉闷的打假注入了
一股新鲜空气”的<处理建议>中第三案--”顾-叶师生联手剽窃案”开头一段文
字是这样写的:”根据新语丝网上的匿名举报,顾宁和他的学生…”.一个能影响
学校作出决定的建议采用了民间打假网站的材料,那亲民之情溢于言表,最起码也
说明复旦与新语丝网间建立一个良好关系,这为一些害怕什么时候一不小心上了
新语丝网的某些高校或其它正处在打假前沿艰苦奋斗的单位,树立起从善如流的
良好形象.我爱读新语丝网,为我的母校复旦同它有如此良好关系腾起特有的暖意.
前几天有事去母校复旦,公余在某实验室上网,信手键入www.xys.org, 打算”杀”
(surfer)一下学术打假新发展.母校上网速度果然非比寻常,键毕立刻来了响应,
一看却让我傻了眼:

　　”该页无法显示,您要查询的页当前不可用.网站可能遇到技术
　　问题,或者您需要调整浏览器设置,请您尝试以下操作,….”

　　短短一段,连用三个”您”,真客气,但经验告诉我,我已经被警告—不得进入
不受欢迎的新语丝网站,因而没有天真地照着”您可以尝试以下操作”的建议做
下去.但我无法相信这是发生在同<新语丝>有着良好的打假关系的复旦,心忧不甘,
换一个试一下,于是键入xys2.dxiong.com,又是善意的提醒:”网站可能遇到技术
问题,....,请您尝试以下操作,….”.当然不会上当,但心还是不死,再键入
www.xysforum.org,啊!成功啦!可惜高兴不到5秒钟,立即被另一网站代替.这回俺
彻底服了:复旦领导水平就是比浙江大学领导来得高,比联合表态的五位校长高.
来点网络小技,把<新语丝>变成<新语死>,一切不就耳根清静了.但我马上意识到
现在是”打非扫黄”时期,可别让人看到我企图浏览<新语丝>的”不文明的上网
行为”,利索地退出,环顾四周无人注视我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关机离开.不过
我不大相信母校领导害怕<新语丝>,关系挺好的嘛,怎么会封呢,也许是执行更上
面的统一的命令吧.第二天正好去华东师大,意外地发现这里可以浏览<新语丝>,
这下终于弄明白了,完全是复旦自己的行为.而复旦校友更告诉我,对于<新语丝网>,
他们早就被建议”不宜浏览”了,何况在扫黄打非时期.真是想不到的天字第一号
幽默:一家为复旦揭露论文剽窃,最后给复旦赢来”为高校沉闷的打假注入了一股
新鲜空气”美誉的<新语丝网>,竟被建议不宜浏览(我没有说封网), 外人(包括
<新语丝>主人小方先生)是无论如何想不到的.但同校友进一步交流后发现更大幽
默还在后面.

　　前文说过的顾大教授因”师生联手剽窃”案败露,终于没能在信息学院改制
为计算机学院中被扶正(参见:哭笑不得:XYS20081004),但学校领导对教授们”校
内外公开招聘正院长”的呼吁不予采纳, 更顶住了因财务问题闹的沸沸扬扬的干
扰,坚持”知人善任”,任命张世永教授为第一任院长,可惜位置还来不及坐暖,张
即被中央公安部因经济问题派人约谈.计算机学院刚开张,就没有了第了一把手,
真幽默.开始还以为张院长被约”谈心”不会太长,少则两三星期,多则两三个月,
他的经济问题就可有结论,或继续当下去,或另外换人,耐性一点等吧.哪知,八个
月过了,还没有消息.而计算机学院工作都是实实在在要做起来的,没有第一把手
总指挥怎么行?教授们要求公开招聘院长的呼声又起,但校领导的态度更明朗:”
不招聘.如果现在招聘，则意味着原来的院长张世永有问题，所以现在不能招聘”.
据说上海检察院感到继续审查，有压力，所以想以“司法中止”结案，但是复旦
官方坚持要以“无罪”释放，而检察院不同意，现在就这样僵着，听说至少还要
拖半年”。那上下顶牛的形势实在幽默:没有了第一把手怎么运作?难道复旦计算
学院天生的是一架特大的两值判断图灵机,遇事只需根据现有规章,一路YES或NO
的判决下去,会自动出来答案.但不管如何,已经创造了一个现代化的技术学院没
有第一把手仍能成活八个月的世界级新记录.

　　眼前事实虽幽默,人们的心幽默不起来,想一想就会心寒:要是张院长能平安
无事出来,算是整个计算学院师生员工陪着他度过了寒冷的冬天;若张院长谈心结
果有三长两短,是不是整个计算机学院要陪着张世永一起关门?从顾大教授剽窃案
开始一路下来的幽默,走到这一步,实在不宜再幽默下去了. 可以肯定<大学院长
工作条例>中绝对不会有”院长出事,全院一傍陪着苦等”这一条的.因此人们要
问的是:复旦校领导到底关心的什么?关心整个计算机学院的前途?还是关心一个
张世永?

(XYS2009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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