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3.dxiong.com)(www.xysforum.org)(xys2.dropin.org)◇◇ 关于乔方利学术成果的一些事实 作者:支点 最近经友人提醒得知新语丝网站上有关于乔方利学术成果是否纯属造假的讨论,觉得颇感兴 趣。原因是本人曾在海洋一所学习工作过,并可巧的是参与过乔方利波浪混合模型的研究工 作,知道一些内情,觉得有必要在此澄清这些事实。 首先声明本人现已离开一所出国留学,亦不再从事与波浪混合有关的研究工作,与乔不再有 利益瓜葛,所以并非挺他,只是凭所知事实和良心说句公道话。 海洋上层由于风和海浪搅拌等作用,形成了一个混合层,里面的海温在垂直方向是大致均一 的,而在此下海温骤降,叫做温跃层,其对军事有重要意义。潜艇在其下方,由于跃层内海 水密度骤变,形成了天然屏障,上面的声纳就测不到潜艇的噪音。因此,混合层深度的模拟 和预报对于潜艇安全十分重要,尤其黄东海是我国国防之重。可是,之前的海洋模式对于混 合层的模拟基本很失败,比如黄海混合层观测深度为10-15米,而模拟的只有1-5米。 袁业立和乔方利领导的研究小组一直致力于波浪模式的研究,而波浪对于海洋环流的混合作 用一直没有在环流模式中体现。因此,基于湍流混合长度理论,袁业立牵头推导了一套波浪 混合理论,由乔方利带队将之应用于数值模式并向国际推广。数模结果表明,黄海上层加入 了波浪搅拌作用后,混合层模拟与观测就变得颇为接近,此为波浪混合模型能够改进海洋环 流数值模拟的证据之一。 湍流闭合是海洋界乃至流体力学界公认的难题,此混合模型至少是对此难题的一个改进,至 于是不是“重大突破”,那就有待时间来考证了。其实,波浪混合模型只是这个科研小组研 究计划的第一步,其后还有波流相互作用,再反馈给大气模式,最后形成所谓的风浪流耦合 系统。 看了辛海子等的文章,对其中的一些结论感觉莫名其妙。如西瓜皮所说,乔在回复中已列举 了参考文献,引用文献和他人评论,证明自己的团队确实运用波浪混合作用对上层海洋数值 模拟能力有所改善,而辛海子和秦风对这部分证据视而不见,只是揪住媒体夸大其词的证据 不放。举例: 1. 辛海子:“。。。乔声称改善35 N纬圈海温模拟结果的相关性,而不是降低计算结果与观 测数据之间的误差。牛头不对马嘴!一个震惊中外的海洋学理论,没有国际同行采用?列出 一篇国外同行引用你的理论的论文来好不好?如果有,我本人向你道歉,我想新语丝也会向 你道歉。” 这段评论颇为外行,改善相关性的意思就是本来模拟与观测的相关系数为0.68,而加入了波 致混合后,相关系数提高到0.93,这恰恰说明了“降低计算结果与观测数据之间的误差”。 降低误差可以用多个参数来表示,相关系数为其一,并不必须要用辛海子所谓的“相对误差 ”。而且乔也确乎列出国外同行引用的文章(参见西瓜皮文),在文章中采用了乔模型来改 善数值模拟的效果(参见谢文)。在此,我不免要说一句题外话,为什么辛海子如此崇洋, 非要“国外同行引用”不可?无论怎样,逻辑上讲,辛海子应该需要道歉了。 2. 热风:“乔说的相关系数从0.68到0.93的改善,不是秦风理解国际平均水平的0.68到0.93, 而是在东海附近的纬度带的改善。但是这个相关系数的改善能说明整个模式的改进吗?” “整个模式的改进”不止有这个证据,有多篇参考文献。再者说,黄东海在我们国家门口, 对之进行高精度模拟是非常重要的,这点我上面已解释。北纬35度断面是黄海重要现象-- 冷水团的代表性断面,乔以此为例说明其模型对混合层模拟的改善。其实也还有东海的一些 断面结果,甚至有整个黄海夏季环流的模拟。发表文章由于篇幅所限,不得不取用一些代表 性的区域来显示结果,这点是再简单不过的常识。 3. 关于乔小组发表国际论文事,辛海子说:“乔除了揽了一期JGR的专刊之外(绝大多数都 是花钱买),并没有国外期刊论文。许多国内的期刊,他精心地选用英译名或拉丁名,以混 淆视听,以为他有许多国外刊物的论文。” 事实是该研究成果的第一篇文章发表在GRL上面,研究对象针对大洋,不属于JGR中国海专 刊,改进数值模拟结果的讨论便是首见于此篇文章。该成果吸引了马大的郑全安才帮忙联络 专刊事宜。本人与该专刊编辑谈过,他说明该专刊的评选过程与一般文章无异,影响力也不 会因为是专刊而打折扣。事实上参考文献中根本没有所谓专刊的体现,文章都是在例常的期 刊中发表的。当时投了很多文章,但是也被拒了不少。再者,乔所列英译名和拉丁名国内期 刊很多都是英文版,人家就叫这名字,如果说是混淆视听,那恐怕是该期刊的责任吧。 4. 关于热风所谓“他的论文引用里提到的夏威夷大学的谢尚平教授也应该是他们课题里的相 关人员吧!也属于自我引用吧?” 这里友情提示:没有证据不要乱说,此话纯属无稽之谈、无中生有,参见谢文章。 据我所知,乔方利工作是十分努力的。他作为副所长,每天不得不被大事小情所包围,而他 每晚应酬完毕,多在办公室研究工作到深夜,第二天又要早来处理行政事务。这一点别说是 年至中年的他,就算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长此以往也未必消受得了,因此我们这些年轻学 生对他的工作热情很是钦佩。而他的努力工作也确有成果,对于浪流耦合有所贡献。 辛海子、秦风等忽略反对证据的做法给我一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感觉。乔方利桀骜 有魄力的性格曾得罪了不少人,他主持过海军的几个科研项目,如今又获了奖,想必难免有 人眼红而指摘他的不是,将之成果贬的一文不值。是的,媒体有夸大其辞的问题,国内也有 急待改进的学术浮夸大环境,应当批评。但是只揪住部分事实,而贬低学者值得肯定的成 果,也是万万不该的。这难免让人灰心丧气、委屈郁闷,伤害科研工作者的积极性。 学术打假也不能矫枉过正,什么都一棒子打死。 (XYS20090504) ◇◇新语丝(www.xys.org)(xys3.dxiong.com)(www.xysforum.org)(xys2.dropi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