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3.dxiong.com)(www.xysforum.org)(xys2.dropin.org)◇◇ 　　关于山西女作家镕畅抄袭严英秀小说《纸飞机》的公开信 　　作者：杨光祖 　　一 　　鲁迅先生说：“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很多人以为 这句话说得太过，甚至成为了鲁迅刻薄、专断的证词。我以前也认为鲁迅把人性 看得太黑暗，一直以这句话为非。可最近的一件事，却让我认识到鲁迅先生的这 句话并不是泛泛而谈，而是血的事实，是用血的教训换来的。 　　说起这件事，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一个近年风头正健的山西女作家，一个 大名叫镕畅的人，一个去年刚加入中国作家协会，现正在鲁迅文学院学习的80女 子。 　　其实，我不认识镕畅，因为到现在为止，我们并没有见过面。我们的交往基 本是通过电子信箱，电话交流也就二三次。 　　我与她的来往开始于2008年初，北京作家蒋建伟先生来电约我为镕畅的小说 《芭蕾第二十三拍》写一个评论，他们拟在《岁月》发表。我看了小说，觉得还 不错，作为一个80年生的青年女作家，能写出如此水平的文字，应该鼓励一下， 于是我就写了四千字左右的《我舌头好像断了，奇异的火》，刊该刊2008年4期， 同期还发了鲁顺民先生评价《芭蕾第二十三拍》的评论文章。 　　镕畅看了我的评论，很高兴，就给我信箱来了信，表示感谢。时间大概在5 月份。我们来往的电子邮件虽然我也删掉了一些，但信箱至今还存有若干封。— —这一段时间，我偶尔也会打开信箱，看看她以前给我的信，从信笺看是一个可 以信赖的人，那么单纯，积极向上。怎么也无法想到她竟会如此老辣，做起事来 如此肆无忌惮，事发后如此无耻。 　　以后，她过一个阶段，就把她的小说稿子发过来，让我批评。开始是《山西 日报》拟发她一组文章，她希望我写一个评论，我没有写。因为她的那组文章我 不感兴趣。2008年末，她几次约我为她的一组小说写一个评论，说是在《西湖》 2009年发头条，重点推荐。《西湖》每期是送我的，我很喜欢它，它办得很有水 平。但她那组小说我仍不喜欢，也就推辞了。在这期间，我的一些没有发表的散 文、评论，也会先发给她。她表示喜欢，有时也会提点意见。 　　在这种频繁的电子信件交往中，我个人觉得已经建立了互信的平台，而且她 是山西颇有名气的新锐女作家，获了许多奖项了。《山西文学》《黄河》等刊物 都非常重视她，把她作为重点作家大力推介。在来往信件中，我也感觉到她对文 学的真诚，她的努力。她对我的意见也很看重，曾经约我给她的朋友写评论，我 也写过一个，首发在《娘子关》上。因此，我这里发现网络、报刊上的好文章， 经常就推荐给她。 　　藏族女作家严英秀的小说《纸飞机》（署名菂儿）是2008年12月2日从邮箱 发给我的。那一段时间我很忙，一直没有看。大概在12月中旬，我才抽空读完了， 感觉很不错。作家寄我的未发稿我从不给不相关的人寄。这次因为严英秀在作品 上署的是笔名“菂儿”，而这个笔名当时我不知道，作品后面也没有标明作者单 位，我一下想不起是谁的稿子了，恍惚以为是网络下载的，——我经常从网络下 载好文章，保存在自己的文件夹里。于是就顺手寄给了镕畅，希望她读读，当时 也仅仅是作为一种交流，一种圈子内的交流，亦有推荐之意。这在我的电子信箱 都有记录，时间是2008年12月18日09：35：07（电脑记录显示：发送成功）。下 面是电脑信箱原信： 　　寄来一片小说，我说了，不知道是谁的，很惭愧，这是我的失职。每天读的 东西太多了，很多事情就忘了。但这片小说不错，写爱情写的真好，看的我都流 泪了。当然可能与我的脆弱有关，不要见笑哦。 　　附件就是《纸飞机》。 　　12月19日，严英秀打电话问我作品如何，我才醒悟这是她的作品，非常激动 地说了自己的真实感受。她遂委托我给有关杂志推荐发表一下。于是，我要她给 我一份正式的文稿，文后标明自己的工作单位、真实姓名，及联系方式。她在12 月21日增添后发我信箱，我马上转寄给了《西湖》杂志的吴玄先生；吴玄是我 2000年在北京大学访学时的同学，时间是：2008年12月21日19：21：08。到2009 年3月，《西湖》一直没有消息，我就又改投给了山东《时代文学》赵月斌先生。 他是我2005年在鲁迅文学院的同学，时间是2009年3月25日16：06：25。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一位已经有点成绩的女作家， 一位我认为是文坛朋友的年轻女性，竟然会全文抄袭，改题为：《没有七彩的 灯》，发表在山西的《黄河》2009年2期上，并被《中篇小说选刊》2009年3期转 载，她在那里还煞有介事地写了一篇创作谈。——而且，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 在事发之后，有人质疑我为什么给镕畅稿子，似乎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 们不去问责抄袭者，倒来“责”我了。文友之间小圈子传阅稿子本是很平常的事 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给她稿子，是让她看看，不是让她抄袭！ 　　我听到镕畅抄袭的消息是在2009年5月11日晚上，那时我在九江出差。当时 吃了一惊，这个小说如前所述，我只给《西湖》吴玄、《时代文学》赵月斌前后 推荐过（他们都已经给我寄出了编辑部收到该文的证明，已经给了严英秀）。可 惜至今都没有公开发表。除此三人之外，《纸飞机》没有给其他任何人看过，或 信箱发送过。 　　那天晚上，我无法入眠，我无法相信，于是给镕畅发了短信，希望她就此事 做出解释。她回信说：“风来了雨来了磨折来过了文学是什么写作是什么名利又 怎样我已不想再去探究了我很累很烦很厌倦是高举利斧是挥舞大刀片请便吧我现 在是毫无反抗能力的人了”，时间是：2009.05.12.00：26：03。这个短信我一 直存在我的手机里，并转发给了《文学报》总编陈欣耕，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 白描。再去短信，她就开始王顾左右而言它了，什么她外公去世了，她写作的意 义没有了，还有：等两天与你联系等等的。这些短信现都在我的手机里。我当时 想，毕竟是一个年轻的女作家，那就给她几天时间。 　　2009年5月14日下午，我回到了兰州，马上去看了《中篇小说选刊》，发现 只是改了题目，与小说的人物姓名；还有其他一些小改动。三万字的稿子就这样 被抄袭了。具体改动可参看作者严英秀的声明，如下： 　　《没有七彩的灯》对《纸飞机》所做的改动 　　1、改变题目：《纸飞机》改为《没有七彩的灯》，相应地将小说中三处写 到的“纸飞机”的意象改为“纸灯笼”。 　　2、人物姓名的变动：将《纸飞机》中的人物“阳子”改名为“吴双澄”、 “剑宁”改为“严青”、“萧波”改为“郭露红”、“马岩海”改为“王木阳”、 “汪墨函”改为“朱迄惟”。 　　3、删节：删掉了《纸飞机》的五个部分的小标题，以及有关两个配角人物 丁梅、石超的文字，字数1400多。 　　4、添加：添加了《纸飞机》中没有的两小节诗文（见《中篇小说选刊》 2009 年第3期第5、6页），共281个字，其中后一节一字不差地抄袭了泰戈尔 《吉檀迦利》的第17节（见《泰戈尔作品集1〈吉檀迦利〉》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8年版，第130页）。 　　5、次序调整：把《纸飞机》中第二部分的最后几段文字原封不动地放到了 小说的第六部分。 　　6、词语置换：比如把穿着“牛仔大摆裙”改为“牛仔裤”，“黑色羊毛衫” 改为“白色毛线衣”，“面条”改为“饺子汤”，“咖啡馆”改为“茶馆”，把 原稿中提到的一两本书名做了变换等等。 　　除以上几处外，镕畅一字不落地照抄了本人近30000字的《纸飞机》原稿。 　　本人愿为以上所言承担全部责任。 　　甘肃联合大学文学院 副教授严英秀 　　2009-5-17 　　而且，严英秀那里还有写于2006年的手稿，还有单位的几位阅读过该文的同 事。至于别的证据，可以参看她的声明材料。见她的博客：折断了翅膀的纸飞机 http://blog.sina.com.cn/dieryanyingxiu。不赘。 　　二 　　其实，就我目前初步掌握的材料，镕畅的抄袭非自今日，她最迟在2008年9 月前就开始了。《娘子关》（双月刊）2008年5期发表了镕畅的散文《此身如 寄》，我收到杂志样刊已经很迟了（同期发表我一篇评论），是在我寄她《纸飞 机》之后。因为是她的文章，我便翻阅了一下，这一翻不得了，发现她抄袭了我 的文字整整五段，约800多字。也是我寄她的，当时大都已经在纸媒发表，一部 分是在笑言天涯发表的。她很聪明，从几篇散文里抄去我的精华部分，而这些观 点，没有对人生深透的体悟是很难说出的。我当时很生气，就发短信质问她。她 倒很坦率，承认了。我妻子说，人家还年轻，就不要追究了。我也就罢了。谁想 到，那时候她已经开始另一桩“伟业”了。 　　下面是她抄袭我散文的证据： 　　1、《娘子关》（双月刊，内刊）2008年5期镕畅的散文《此身如寄》，其中 一节：读字，第五段、第六段，见该刊41页，有这样两段文字： 　　几人能懂得《色戒》的微妙与痛楚？有人批评李安的电影是对张爱玲小说的 误读，我认为至少是粗读。一个现代商业导演无法洞幽张爱玲。张爱玲的鬼魅深 刻，她对人性的探幽索隐，也非农裔作家所能望尘。曹雪芹、张爱玲能成为一代 文学大师，那是前定的。他们生在那样一个大家庭，而正好是一个开始败落的鼎 食钟鸣之家，他们经过了繁华，也看透了人间的冷暖，他们从小都接受过非常优 秀的教育，而上苍又给他们如此丰厚的生活体验，更加让我们羡慕的是又让他们 生活在一个乱世，一个有着无穷空间、罅隙的社会。在这个消费主义畅行的世界， 平庸、低俗已经成了主要价值趋向，要真正理解他们那该多难。 　　张爱玲是怀疑主义者，一个胡兰成，一个赖雅，这两个都是命中注定要消耗 她的男人，一个让她穷尽感情，一个让她穷尽钱财，但张爱玲一生只对这两个男 人心甘情愿地付出过，此外连她亲爹亲弟弟的死活都不闻不问。要说张女士的亲 爹娶了后娘，娘又是满世界溜达的新女性她不管还情有可原，可她连亲弟弟都不 管，真是“酷”到极致。她连“人”都怀疑，把自己也质疑，虽然至今有人将她 定位在通俗文学的领域，我仍将张爱玲女士尊为大师。止庵说，张爱玲笔下存在 着两个视点，一是人间视点；一是在此之上，俯看整个人间的视点。所谓伟大的 作家都是如此，非独张爱玲为然。正是这种残酷的追问，才诞生那样优秀的杰作。 　　大家再请看我在《西湖》（月刊）2008年2期发表的散文《说出你的名字比 举起你石头更难》，67页，第二段： 　　你看人家张爱玲，那种鬼魅，那种黑暗的深刻，那种对人性的探幽索隐，岂 是那些农裔作家所能望尘？曹雪芹、鲁迅、张爱玲诸人为什么能成为一代文学大 师？那是前定的。他们生在那样一个大家庭，而正好是一个开始败落的鼎食钟鸣 之家，他们经过了繁华，也看透了人间的冷暖；他们从小都接受过非常优秀的教 育，而上苍又给他们如此丰厚的生活体验，更加让我们羡慕的是又让他们生活在 一个乱世，一个有着无穷空间、罅隙的社会。在这个消费主义畅行的世界，平庸、 低俗已经成了主要的价值趋向，要真正理解他们那该多难！看看鲁迅现在的遭遇， 被一群无知妄人谩骂，被青年人抛弃；看看张爱玲的《色戒》，有几人能懂得那 种微妙与痛楚？有人批评李安的电影是对张爱玲小说的误读，说狩猎者的爱情与 被狩猎者的爱情能一样吗？其实，面对《色戒》已经不能谈什么爱情了，张爱玲 与鲁迅一样是怀疑主义者，他们连“人”都怀疑，把自己也质疑，何况这个虚无 的爱情！止庵说，张爱玲笔下存在着两个视点，一是人间视点；一是在此之上， 俯看整个人间的视点。其实，所谓伟大的作家都是如此，才诞生那样优秀的杰作。 　　2、我们再看《娘子关》2008年5期镕畅的散文《此身如寄》，42页，第二段： 　　这真是诛心之论。其实鲁迅不就是如此吗？一个作家伟大与否，优秀与否， 关键就在这一步，可这对作家也太残酷了。大师的作品，都存在着非一般人所能 领略的真正内涵。就像珠穆朗玛峰，攀登峰顶者有几？而能领略其绝世之美者， 又有几？克尔凯郭尔的书我也看过，只记住了一句“哲学从怀疑开始”，至于别 的真没有任何感觉，可能是翻译的缘故，也可能是我读字的水平仍停留在小学阶 段，楞没有看懂。阅读大师的书，往往让人绝望，甚至想去跳楼，因为你很多时 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大家再看我在《西湖》2008年2期发表的散文《说出你的名字比举起你石头 更难》，67页，倒数第二段，第11行： 　　伟大的作家也非一般人所能领略其真正的内涵。就像珠穆朗玛峰，攀登峰顶 者，有几？而能领略其绝世之美者，又有几人？克尔凯郭尔的书我也看过，只记 住了一句“哲学从怀疑开始”，至于别的真没有任何感觉，可能是翻译的缘故， 也可能是水平的因素。我就弄不清楚，鲁迅从他那里得到了哪些东西，除了怀疑？ 阅读大师的书，往往让人绝望，甚至想去跳楼，因为你很多时候不知道他在说什 么。 　　“这真是诛心之论。其实鲁迅不就是如此吗？一个作家伟大与否，优秀与否， 关键就在这一步，可这对作家也太残酷了。”一句的抄袭，证据看后面。 　　3、我们再看《娘子关》2008年5期镕畅的散文《此身如寄》，42页，第一、 三段： 　　伟大的作家都存在对人性的拷问。鲁迅曾经说，他读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二十 四岁所作的《穷人》，“就已经吃惊于他那暮年似的孤寂。到后来，他竟作为罪 孽深重的罪人，同时也是残酷的拷问官出现了。他把小说中的男男女女，放在万 难忍受的境遇里，来试炼他们，不但剥去了表面的洁白，拷问出藏在底下的罪恶， 而且还要拷问出藏在那罪恶之下的真正的洁白来。 　　我认为文章是有命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崇拜的女作家，最好也 就能到《飘》的层次，至于《简爱》那种境界已经很吃力了，而《咆哮山庄》、 《到灯塔去》几乎望尘莫及。我的作品和我本人一样，不深刻，不厚重，缺乏生 活，缺乏生命体验，对此我深表遗憾。我不能强求自己装深沉，装厚重，因为那 是装不出来的。萨冈一辈子就写畅销小说，很小资，读者也喜欢，至于成不了大 师那也无所谓。 　　大家可以与我发表在《贵州作家》2008年第二辑的评论《风花雪月后的隐痛》 对比一下。此刊出版虽然也是10月份，但文章写成却很早，是2008年3月28日。 本是《贵州作家》副主编孔海蓉的约稿，她是我鲁迅文学院第五届高研班（全国 中青年文学理论评论家研讨班）的同学。在写成给她之后，我就先在“笑言天涯” 发表了。这是加拿大的华人作家笑言主持的一个文学创作出版网。网址是： http://www.xiaoyan.com/。大家可以去上网看看。文章后面还有9篇网友的评论。 下面是截图： 　　风花雪月后的隐痛 －－读张麟中篇小说《网凝眉》 　　杨光祖 　　发表时间：2008-03-29 11:57:38.0 字节数：3107 　　诸位继续看《贵州作家》2008年第二辑我的文章，193页，右栏第二、三段 （或看“笑言天涯”该文第11、12自然段也可以）： 　　可惜的是如此隐痛，作家并没有深入挖掘下去，而是笔墨宕开，写起了风花 雪月。这种王顾左右而言它的逃避难度，逃避灵魂的追问，使得小说半途而废。 其实，一部作品能否成为杰作，就看这个时候的功夫。就如足球的射门，你前面 腾挪闪避，不就是为了进球吗？可你接近了门，最后却放弃了射门。鲁迅曾经说， 他读了陀思妥耶夫斯基24岁所作的《穷人》，“就已经吃惊于他那暮年似的孤寂。 到后来，他竟作为罪孽深重的罪人，同时也是残酷的拷问官出现了。他把小说中 的男男女女，放在万难忍受的境遇里，来试炼他们，不但剥去了表面的洁白，拷 问出藏在底下的罪恶，而且还要拷问出藏在那罪恶之下的真正的洁白来。”这真 是诛心之论。其实鲁迅不就是如此吗？一个作家伟大与否，优秀与否，关键就在 这一步，可这对作家也太残酷了。 　　我们有许多女作家，她们最好也就能到《飘》的层次，至于《简爱》那种境 界已经很吃力了，而《咆哮山庄》、《到灯塔去》几乎望尘莫及。 　　好在天怜好人，我给她发这两篇稿子时，它们都已经发表，否则我又会被某 些人认定是“证据不足”了。 　　三 　　《纸飞机》被剽窃后，我马上与镕畅联系，她开始只回短信，后来音信全无。 我通过几个朋友，与她联系，希望她早日认错，还有放她一马的念头。毕竟她还 年轻，一念之差，铸就终生大错，我作为一个长她10岁的人，还是慈悲为怀，希 望她能主动承认错误。可是一周过去了，两周过去了，一直到今日，2009年5月 28日，她一直与我，与作者没有任何沟通，甚至一直拒绝接电话，每次打过去， 都是无人接听，或者关机。她或许存有侥幸心理，以为自己死活不认，我们也就 没有办法了。但这种幼稚的想法会让她付出巨大的代价。 　　看来文字也能害人，她可能真的太喜欢这篇小说了。但喜欢并不能成为据为 己有的理由，更不能成为自甘堕落的借口。 　　我托了几位朋友，——与她也认识的朋友，给她捎话，希望她能与我联系， 与作者联系，争取妥善处理这件事情。鲁迅文学院的领导也给我电话，了解情况， 并与她谈话，她都拒不承认。 　　鎔畅，你这种做法，不说对作者已构成了严重的侵权，而且也已经严重挑战 了正常的人际交往伦理，破坏了圈子里的交流规则，是对朋友的严重侮辱，是对 我名誉权的侵害，是对文学的羞辱，更是对自己的极端不负责任。有些朋友希望 我宽容，是的，人类交往需要宽容，可宽容是有底线的，是有原则的，是有前提 的。一味的宽容结果就是纵容，这无异于犯罪。 　　事情发生后，许多人给我与作者来了电话，希望宽容，希望给点时间，毕竟 她还年轻。其实她已经不年轻了，30岁了。可我们同意了好心人的劝告，毕竟她 是有一点才华的。但事情的发展却越来越微妙，似乎无理取闹的是我们，而真正 的抄袭者却逍遥法外，心安理得，死不认帐。于是，23日下午我给张发先生发去 一个短信：“尊敬的张发先生：请您们慎重处理鎔畅抄袭一事。也请转告某些人 不要介入太深。胡适说，知识分子要爱惜自己的羽毛。老子说，天网恢恢，疏而 不漏。再大的宽容也是有限度的。” 　　我不想再沉默了。我也不想再等待了。 　　我只希望抄袭者能得到应有的惩罚，还文坛以清洁，还文学以尊严，还《纸 飞机》于真正的主人。 　　我们应该明白，文坛不是藏垢纳污之地！ 　　2009年5月28日改定于兰州 　　（兰州市安宁区甘肃省委党校文史部 730070） 　　杨光祖（1969——），笔名萧冰、阳光。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任甘肃省委 党校文史部中文室主任，教授。曾就读于鲁迅文学院第五届高级研讨班（全国中 青年文学理论评论家班），2007年参加全国中青年创作研讨会。发表散文100余 篇，文学评论200余篇。著有文学评论集《西部文学论稿》、《守候文学之门— —当代文学批判》、《回到文学现场》，参编《审美学教程》等10余部。先后多 次获得甘肃省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三等奖、甘肃省敦煌文艺奖二等奖、甘肃省首 届黄河文学奖一等奖。现居兰州。 　　附件： 　　《西湖》《时代文学》收到我推荐严英秀小说《纸飞机》的证明 　　杨光祖12月18日给镕畅的信，附件是：纸飞机 　　主　题: 杨光祖 　　日　期: 2008-12-18 09:35:07 　　发件人: ygz1969 　　收件人: "容畅" , "容畅" [保存 所有收件人] 　　附　件: 纸飞机.doc(116.49K) 　　下载附件 　　该邮件包含了附件(已通过卡巴斯基杀毒引擎扫描,可安全下载) 　　发送状态：发送成功 [查看详情] 　　寄来一片小说，我说了，不知道是谁的,很惭愧,这是我的失职.每天读的东 西太多了,很多事情就忘了. 　　但这片小说不错，写爱情写的真好,看的我都流泪了.当然可能与我的脆弱有 关,不要见笑哦 (XYS20090530) ◇◇新语丝(www.xys.org)(xys3.dxiong.com)(www.xysforum.org)(xys2.dropi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