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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长的作用兼答细心人《肖岩教授的学生伍云天看法的质疑》

　　作者：爱迪生

　　细心人在《肖岩教授的学生伍云天看法的质疑》中提到的第二至第四点，可
能小看了院长的作用。我宁肯相信伍云天说的是事实，因为在国内目前的学术环
境和科技评价体系下，一个“能量了得”的院长（或学科带头人）的作用是“怎
么夸张都不过分的”。他（她）的作用确实不是几个教授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工作
对提升一个学术机构的名声所能比的。一切的一切都归结为一句话“甭管是科技
奖、科研项目还是学科评估，都是‘运作’的结果”。

　　先说学科评估。本人曾参于评审兄弟学校相关学科的材料，在核对某校所列
发表文章目录时，发现有若干文章是“借用”的。按照规定，如果如实上报，这
个学校的这个学科就淘汰了。但最后这些情况没有出现在上报材料里，院长之间
的沟通起了作用，“帮助互相嘛”。如果院长不是那种能“吃得开”的，这个学
校的这个学科也许就出局了。

　　再说科技奖评审。国内的省部级科技奖和国家级科技进步奖（自然科学奖和
发明奖的评审不清楚）完全是“运作”的结果，单位的领导人的能量起重要作用。
获奖项目数量是学校考核学院的重要指标，院长自然会很上心，一个有“能量”
的院长自然能够给项目拉到更多的赞成票数。而且在这一点上，有相当多的“海
归”院长一点都不比“土鳖”院长逊色。

　　扯远一点谈谈科技奖评审的弊端。一是拉郎配把成果凑成巨无霸，最好笼络
几位院士；二是官员牵头报奖，动用全单位的力量来游说拉关系，工作做得滴水
不漏项目不上都不行；三是工程类的项目报科技奖，评奖几乎就是评项目投资的
大小和牵头官员级别的高低，真正有点“干货”而不会运作的项目，要么落选或
者给一个二等奖（现在科技奖只评一二等奖）安慰安慰。一些比较有正义感的人
士现在都拒绝参与评审。可以说这些奖项在圈内的名声比“妓女”的名声好不了
哪儿去，但在圈外照样唬人。

　　再爆一点内幕。每个学校科技部门都有一个“成果处”，这个处就是专门负
责给学校参评的项目找门道拉关系的，他们的年终奖金与该校每年评上的科技奖
数目和等级挂钩。这个部门专门有一个或几个人常年跑北京，主要职责就是跟国
家或部委科技奖励办公室的人拉关系混熟，一是争取到本单位的教授专家进入国
家或部委的评奖委员会，二是从这些官员那里“套”到本年度评审专家的名单。
这些人其实就是“皮条客”，是这个科技评审市场中的“润滑剂”。

　　最后说说科研项目申请和评审。以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为例（其他部门的项目
评审的公平性只能更差）。一般来讲，院长可以运作两件事情，一是给国内同行
打电话，请给本单位申请的项目高抬贵手；二是如果院长本人或学院其他教授是
项目会评专家，在会上为本院项目保驾护航。尽管如此，与学科评估和科技奖评
审相比，院长在这方面的作用还是要小的多。

　　综上所述，院长的作用是“大大的”。这大概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国内官方总
是强调“要培养和造就（或引进）一批‘将才’（而不仅仅是‘帅才’）”的原
因。我的理解是：“帅才”仅仅会做好自己的研究或者带好几个研究生做研究，
而“将才”是要会“运作”的，是能够调动尽可能多的资源和运用广泛的关系网
办大事情的人。与资本投资领域的“资本运作”才能把企业在尽量短的时间内做
大一样，学术领域要靠“学术运作”才能把一个学术机构的名声尽快提升，院长
的“鸡头作用”不可小视。

(XYS2009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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