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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唐骏“学位门”想到了人类嗅觉的快适应现象

　　作者：ricepollen

　　唐骏“学位门”已经发生一周了，借用媒体常用的一个词汇来说，这件事还
在“持续发酵”中。事实如此清楚，结论如此明了的一件事，本该沿着“揭露-
核实-谴责-道歉/下课-反思”的路径发展下去。可在中国竟然“持续发酵”开了，
还搞出来那么多的“争论”，媒体还要扭扭捏捏的“故作中立”（想想我都觉得
胃里难受）！这要是个什么错综复杂的疑案，是个什么两难困境的伦理难题也就
罢了，事实就在那摆着，可就有人在那装糊涂！

　　小学生都知道做人要诚实，要守信用，说了谎话要脸红要打屁股，怎么到了
“三老四十”，“四老五十”，“五老六十”，为人父母、祖父母了，反而装起
糊涂是非不分了呢（到了“七老八十”的时候，就又可以“童言无忌”了，神州
嘛，神州）。还信誓旦旦的去教育孩子该怎样怎样做，也好意思？和几个同龄人
交流对此事的看法，得到的竟然也是“水至清则无鱼”的神论。看来这是非不分
的名单还得向下延伸至“二老三十”，诚实守信的道德规范仅适用于儿童和青少
年阶段。

　　想来也不奇怪，我们在课堂上接受的教育是“人无信则不立”，我们在社会
上接受的教训是“水至清则无鱼”；我们在聚光灯下，扩音器前谈的是法律，我
们桌子底下，暗箱里面搞的是潜规则。国人的精神分裂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让我联想到了人类嗅觉的快适应现象（人类的感受器在持续不断地受到一
定强度的刺激时，会产生适应现象，分快慢两种，嗅觉属于快适应）。每个人在
生活中都有这样的体会：假设有个A先生，走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屋子。屋里刚
好有几位爱出脚汗的哥们把鞋脱了。屋子里当然很臭，起初，A先生会觉得连呼
吸都困难，可是很快这种感觉变得越来越弱，到后来甚至觉察不到了。这时候并
不是“臭气分子”变少了，而是A先生的嗅觉对这种味道适应了，只有屋子里的
空气变得更臭一些他才会察觉到，如果这时候A先生也“从善如流”地把自己的
脚“解放了”，那他更能得到心理上的些许安慰。这时候该祝贺A先生成功的
“适应”了环境。可是，等他到外边转上一圈，再回到这个屋子，还是会再次感
到臭不可闻、无法呼吸。刚从校园象牙塔里出来，开始“步入社会”的中国青年，
就好比刚走进那个倒霉屋子的A先生。起初会觉得极不适应，臭不可闻（咋和课
本上学的不一样呢？），接下来就开始逐渐的“适应环境”，最后心安理得的主
动参与到对社会的毒化中去（这样心理才平衡）。适应的比较“成功”的，还可
以写写书、出出名，当当青年导师啥的，欢乐的很！

　　可是且慢，闻不到臭味儿，不代表没有“臭气分子”，不代表臭气对身体的
毒害停止了，你自己制造的臭气照样也是有毒的。你感觉不到社会的堕落，不代
表堕落的社会是无害的！你每多毒化这个社会一次，你自己也多承担一些风险。
人类在进化过程中形成快适应的嗅觉系统可能是为了更快的感知到新的或者更强
的刺激，及时的趋利避害。中国人对道德堕落的“快适应”难道是为了不断地给
人类道德水准“探底”么？还真是如此，什么豆腐渣工程，什么大头娃娃奶粉，
什么三聚氰胺毒奶粉，什么豆腐渣校舍，什么地沟油，一次比一次令人发指！

　　人的可贵之处从来都不是被动的适应，而是主动的改变！屋里不是臭么？那
就把窗子打开，让新鲜空气流进来，让阳光照进来！

(XYS2010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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