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5.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 关于复旦大学姚静、孙兴怀学术论文造假处理的种种弊端 作者：齐捷 　　一年多以来，关于复旦大学姚静、孙兴怀学术论文造假这个问题在网上沸沸 扬扬。明眼的旁观者一眼就可看出，这个问题无风不起浪，一定是有问题。只是 这个问题究竟到什么程度，有没有更深层次的问题，却一时难以详察。近日，复 旦官网上刊出了2010年8号通告 （http://www.acad.fudan.edu.cn/s/94/t/313/57/43/info22339.htm），通告 了调查结果，这使得问题开始明朗化。 　　我们看到，从2010年7月开始调查，到2010年11月复旦学术规范委员会认定 本案所涉论文造假，姚静负主要责任，孙兴怀负渎职责任，再到2011年6月公开 通告，再到网上曾经一闪而过的处理意见，让人感到步履维艰。2008年复旦处理 的三个类似事件可谓雷厉风行，甚至得到了方舟子先生的公开赞扬。根据网上一 闪而过的处理意见，孙兴怀院长停带两年博士研究生，姚静（先生/女士？）降 为住院医师一年。领导嘛，从轻发落是常事，可对于领导的学生，却也大树底下 好乘凉，靠造假赚取的博士学位，就这么蜻蜓点水地处罚一下蒙混过去了。倘若 复旦认为此人人才难得，一心委以重任，大可先剥夺其造假所得博士学位，再因 其业务水平出众而破格晋升，这起码不违背规章制度。已明确考试作弊而成绩居 然有效的怪事竟然会出现在复旦，岂非咄咄怪事。事实上，复旦08年处理的三个 案例中，就有一位博士后因学术论文造假（还并非博士后论文）而被收回博士后 证书。复旦的严谨和惩治学术造假的决心也博得一片赞扬声。难道三年后的复旦 反而倒退了？ 　　而且，姗姗来迟的通告还有很多怪事。其一，其中的附件均打不开，摆明了 不想对专业人士公开细节。其二，复旦大学学术委员会竟然会允许该医院学术委 员会审议此案，而交大的“汉芯”事件是委托第三方来调查审议的。两大高校对 待学术造假的态度可见一斑。如果因为有遮阳伞，犯了错误就能逃避相应的惩罚， 那会有更多的人铤而走险，因为收益远远大于成本！ 　　多年前，教育学者熊丙奇曾著书阐述上海交大的一系列问题，时至今日，莫 非该轮到复旦在这方面著书立说了？难怪上海市副市长沈晓明在第九人民医院90 华诞时的讲话中明确“临床医学学科交大医学院附属医院在全国排名第一”，难 怪交大医学院的本科录取分数会比复旦医学院高。复旦大学，你就甘心沉沦吗？ 关于举报姚静、孙兴怀医师学术论文造假的调查结论和处理建议的报告 　　2010年7月12日，学术规范委员会收到学校纪委转来校外网站上对我校眼耳 鼻喉科医院姚静医生及其导师孙兴怀医生的举报，称其发表的五篇论文（附件一） 中的实验图片有造假行为,并且剽窃了医学院解剖组织胚胎学系三楼橱窗内的一 张照片。 　　学术规范委员会指派二名委员对其进行初步调查后认为，举报材料基本属实， 决定对其立案调查。9月9日，校学术规范委员会书面通知眼耳鼻喉科医院学术委 员会，要求启动调查处理工作。医院在收到通知后，即成立了由医院学术委员会 主任、党委书记以及学术委员会中的三位眼科专家组成的调查组，并吸纳了眼科 三位年轻同志参加协助调查。 　　在此之前，孙兴怀已于5月31日在得知网上举报后，主动向医院党委作了汇 报，并告知已于6月13日临时召开了眼科学三级学科研究生导师及研究生会议， 通报了有关情况和作了自我检查，并要求职能部门加强管理，杜绝类似事件发生。 同时他于6月18日将自己的书面认识递交校学术委员会医学分会主任和院学术委 员会主任，在其报告中检讨了自己尽管“在问题被揭发前我的确一点也不知情， 事发后多次与姚静用电话、邮件沟通后才得知事情的真相”，但“作为姚静的博 士研究生导师和发表论文的通讯作者，负有审核不严、监督不到位的渎职责 任……”（附件二）。之后，孙兴怀又通知发表上述论文的杂志编辑部，分别撤 销了其中发表在Neuroreport 2006年和中华眼底病杂志2007年的两篇论文。7月5 日和10月21日姚静医生通过电子邮件（姚静于2009年5月去美国哈佛大学做博士 后，为期二年）两次给学校、医院学术委员会发来书面报告，检查了自己“为能 顺利毕业留院工作，发表文章出人头地，选择了两张质量高的图片进行了裁切和 旋转，放到了其他的实验组中试图更好地说明各组细胞生长分化情况的相似性” 的严重的错误行为（附件三）。 　　而上海医学院学术委员会也组织了由五位教授组成的专家组，对姚静的学位 论文进行调查，于2010年7月19日写出了《上海医学院专家组关于2006届博士毕 业生姚静学位论文的鉴定意见》（附件四），递交复旦大学研究生院学位办公室。 　　在医院调查组成员走访相关人员、翻阅图片资料、核查信息等各种途径完成 了调查工作后，2010年11月9日该医院学术委员会召开全体会议（委员孙兴怀、 徐格致二人因均为此案的当事人而回避），委员会审议了姚静、孙兴怀医师的论 文造假案，并以无记名投票方式，对该案的处理意见进行了表决，将结果上报给 校学术规范委员会（附件五）。 　　2010年11月17日，校学术规范委员会召开全体会议，对姚静、孙兴怀医师学 术论文造假一案进行了审议，根据举报材料、当事人的检查、上海医学院专家组 的鉴定和眼耳鼻喉科医院学术委员会的调查结论，校学术规范委员会认定： 　　（1）姚静博士学位论文和姚静、孙兴怀被举报的五篇论文中，有两篇论文 的部分图片造假的情况属实，其余三篇论文也存在一图多用、内容重叠等学术不 规范行为。姚静对此应负主要责任，作为导师和通信作者的孙兴怀则负有渎职责 任。 　　（2）对于姚静是否剽窃解剖组胚学系橱窗里的照片之事，举报材料称该橱 窗照片同姚静论文中的照片高度相似，但未提供足够依据证实姚静论文中所使用 的视网膜干细胞的照片确实为大鼠皮质细胞的照片。而据举报人所称橱窗照片的 版权拥有者的书面证明，姚静于2004-2005年期间，在“医学院解剖组胚学系科 研平台学习培养神经干细胞技术，”“论文中涉及神经干细胞培养的这部分实验 内容均真实可靠”。所以，目前尚无确凿证据可以认定对姚静剽窃解剖组胚学系 橱窗照片的指控。 　　校学术规范委员会根据以上的认定，于2011年3月16日向学校递交了调查报 告并提出处理建议（略），供学校参考。 　　校学术规范委员会声明对本报告的学术认定部分负全责。 复旦大学学术规范委员会 2011年6月1日 (XYS20110821) ◇◇新语丝(www.xys.org)(xys5.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