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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赵继宗申报院士材料学术造假问题

作者：张玉琪
北京天坛医院小儿神经外科主任

赵继宗今年申报中国科学院院士，其申报材料涉嫌九处造假

一、申报材料造假
二、学术造假历史
三、证明材料（16份真实病历和参考文献）

一、申报材料造假

申报造假1：申报“六、代表性论文和著作”的序号1：巨大AVM….1994-1998
年完成国内外大宗病例，无手术死亡。

事实1：在证明材料1：从1995-1998年16份“自动出院”（死亡）病例中，病
例10-15号为巨大AVM手术，共6例死亡。

申报造假2：申报“六、代表性论文和著作”的序号5：1994-97年32例巨大动
脉瘤，无手术死亡。

事实2：在证明材料1：从1995-1998年16份“自动出院”（死亡）病例中，病
例1-9号为巨大动脉瘤手术，共9例死亡。

申报造假3：申报“六、代表性论文和著作”的序号1：无手术死亡，获2005
年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

而在申报“八、重要科技奖项”的序号4：获2005年国家科技进
步二等奖，巨大AVM…国内外大宗病例，死亡率0.9%。

事实3：数字造假，自相矛盾：同一个项目，前说无手术死亡，后说死亡率0.9%。

申报造假4：申报“六、代表性论文和著作”的序号2：文章第1作者为Shi 
Guangzhi
（石广智），在国际上首先发现NPPB时间窗2-72小时。

而在申报“八、重要科技奖项”的序号4：获2005年国家科技进步
二等奖，获奖贡献：首先证实NPPB时间窗2-72小时。但获奖者名单
中没有原创作者Shi Guangzhi（石广智）。

事实4：剽窃他人成果。以第1作者发表文章，而却不是获奖人。

申报造假5：申报“八、重要科技奖项”的序号8：1997年获北京市科技进步二
等奖，首创IBCA栓塞和切除巨大AVM。

事实5：剽窃原创。该项目为石祥恩教授从1989年到1993年的科研，其中该研
究和核心内容的发表了两篇文章（2，3），在文章署名中均有赵继宗，他
只是参与者。赵继宗从1992年回国后利用担任神经外科副主任、主任和
副院长的职务权利，逐渐地把石祥恩的研究的课题一步一步变为他的题
目（4，5），在其文章署名中将石祥恩教授驱除，这个研究也变成他的最主
要的科研成果、并获奖。

申报造假6：申报“六、代表性论文和著作”的序号1：发表文章杂志为Clinical 
Medical Journal。

事实6：偷梁换柱，蒙骗非专业人员。实际为：Chinese Medical Journal。赵
继宗以一个简单的单词，就将一本国内杂志变为国外杂志。

申报造假7：申报“八、重要科技奖项”的序号7：创建…..，提出内弹力层破
坏是囊性动脉瘤形成必要条件，动脉硬化…..。

事实7：剽窃原创，混淆文字。“动脉瘤内弹力层破坏”和“动脉硬化”等学说
在1980年代以前就是公认的事实（1），并非由赵继宗“创建、提出”。见：
《中国医学百科全书：神经外科卷》（1984年出版），第89-90页。

申报造假8：申报“八、重要科技奖项”的序号9：在主要贡献中说：…..提出
大脑后动脉四段解剖分界….。

事实8：剽窃原创，混淆文字。“大脑后动脉解剖分界”是几十年来的常识，此
四段分界来自国外作者Zeal（1978年）（6）的文章。

申报造假9：在申报“五、科技成就和贡献”的序号1：脑认知功能保护和
“八、重要科技奖项”的序号1：脑认知功能保护。将脑认知功能
保护作为其重要的学术贡献。

而在“六、代表性论文和著作”中没有提供关于“脑认知功能保护”
方面的任何原创文章和著作。

事实9：赵继宗在2005年和2007年申报院士的材料中均没有提到“脑认知功
能保护”问题（中国科学院应该有档案可查）。如何在4年时间内脑认
知功能保护成了他的重大学术贡献？原创文章在何处？

二、学术造假历史

造假1：原始病例造假。赵继宗最惯常的手法是手术后病人临死前（或已经死亡）
而采用“自动出院”方法来降低手术死亡率。

⑴事实1：1995年到1998年的16份真实病历（见附件）：病人术后接近死
亡时，算“自动住院”，利用这种方法来降低手术死亡率，病例造
假到了肆无忌惮的程度了。病人已经在医院死亡，可病历上却说
病人治愈出院。

⑵事实2：1998年9月22日《北京晚报》头版专有报道：减少死亡率，病
逝写出院（7）。赵继宗手术后病人死亡，但在病历上却说“出院”
（在病案管理上：“出院”表明病人没有死亡）。此事经病人家属
自行发现，才真相大白。

⑶事实3：1998年10月16日中央电视台在东方时空以“高智商说假话”为
题，对此事做了专门报道（文字报道：北京青年报1998年10月
21日第12版“高智商说假话”）（8）。

⑷事实4：直到现今，赵继宗仍然采用“自动出院”的方法来隐瞒手术死亡
病例、来达到降低手术死亡率，2006年春节后，赵继宗做一例脑
膜瘤病人手术，术中大出血、只做了部分切除，术后病人即昏迷，
在病人临死前，于2月21日动员病人家属“自动出院”。这种视
病人生命为儿戏的做法将永远下去吗？

造假2：学术论文造假。编造数字，一稿多投。

⑴事实1：赵继宗在2004年在一篇评论中报告89例内镜辅助治疗动脉瘤（9），
可在2004年报同样内容的评论内镜辅助治疗动脉瘤78例（10）。编
造数字、自相矛盾。

⑵事实2：在他的同一篇文章中（11），报告动脉瘤1041例，可是在手术方法
中：数字相加变为1044例。前面说巨大动脉瘤127例，后面却说
巨大动脉瘤115例。

⑶事实3：他报告到2000年，切除巨大脑动静脉畸形80例，只有1例死于
麻醉意外（12）。可他又于2004年报告自1992年到2004年，切除
巨大脑动静脉畸形77例（13），数字反而比2000年报告的少了3例
（编造数字，前后矛盾）。

⑷事实4：他在《中华医学杂志》2001年发表的同一篇文章（14），在《中国
微侵袭神经外科杂志》2002年也发表（15），其标题、临床资料、文
字描述完全一样。

⑸事实5：赵继宗在2004年《中华医学杂志》上发表“我国微创神经外科
学发展现状及存在的问题”一文（9），与2004年在《中国微侵袭
神经外科杂志》发表的“我国微创神经外科学发展现状”（10）的标
题、内容基本一致，其中大段的文字和数字完全一样。

⑹事实6：赵继宗一篇文章“颅内囊性动脉瘤临床病理研究”（16）在1996年
《中华神经外科杂志》发表，可标题和内容基本相同的文章“60
例颅内囊性动脉瘤病理分析”在1996年《中华病理学杂志》也发
表（17）。

⑺事实7：赵继宗在1996分别两个杂志发表同样内容的文章“手术中的脑
动脉瘤破裂”（18）和“术中脑动脉瘤破裂及其处理”（19），内容、资
料完全相同。

⑻事实8：赵继宗在2004年《中华医学杂志》（20）发表的文章“神经内镜在
颅内动脉瘤的外科手术中的应用”，与他在2003年在《中华神经
外科疾病研究杂志》（21）发表的文章内容和文字描述完全一样，只
是病例数字由78例变为88例。而相同名称的文章《神经内镜辅
助下微创手术治疗颅内动脉瘤》在《中华医学杂志》发表，时间、
病例数、内容完全相同，而赵继宗为第二作者（22）。此三篇是完
全相同的文章。

⑼事实9：他发表的“微创神经外科的进展与前瞻”从标题到内容完全相
同的文章在《辽宁医学杂志》和《中华医学信息导报》2002年
同时发表（23，24）。

造假3：集体性论文造假。在长达10余年内，赵继宗等多人同一篇文章以不同
作者的顺序被多个学术杂志上发表（第一作者互换）。从1995年到2006
年间，有多达30余人涉嫌其中（有确切文献证实），在其所获得的各种
奖项中，就有这些人的名字。比较典型的如下：

⑴事实1：赵继宗和王永刚的关于“神经内镜辅助手术治疗颅内动脉瘤”的
文章采取作者互换在3个杂志上发表（20-22）。

⑵事实2：赵继宗和韩利江的“白明胶酶与脑动脉瘤”文章作者互换在2本
杂志上发表（25，26）。（偷换概念：一篇文章用白明胶酶A和白明胶
酶B，另一篇用MMP-2和MMP-9。白明胶酶A和白明胶酶B，就是
MMP-2和MMP-9（学名：72-和92-KDaⅣ型胶原酶）（27），以此来蒙
骗非专业人员）。

⑶事实3：赵继宗和陆峥的“提高弥漫性轴索损伤的临床诊治水平”文章，
内容完全相同，采取作者互换在2本杂志上发表（28,29）。

造假4：篡改历史，标榜自我。应用显微镜做脑外科手术是一个划时代的标志。
为刻意将自己打扮成应用显微镜做手术的先驱，他在一篇文章中说北京
天坛医院自1992年后才开展在显微镜下手术切除脑动静脉畸形（AVM），
诬陷以前的死亡率很高15.5%，他自1992年后的手术死亡率极低3.8%
以下（13）。

⑴事实1：北京天坛医院自1980年代开展在显微镜下手术切除脑动静脉畸
形（AVM），死亡率1.6%（30）。

⑵事实2：赵继宗自己在以前的论文中也承认从1980年到1994年，是在显
微镜下手术切除AVM（31,32）。为何到申报院士却篡改了？

三、证明材料

证明材料1：1995年1月到1998年1月的16份赵继宗手术的真实病例（见附件）

病例1：王桂英，病例号148098，1997年5月23日入院。病例特点：
1．巨大动脉瘤4×4×3 cm，做血管重建术。术者：赵继宗。
2．术后1月高烧昏迷，转内科，“自动出院”。
3．出院记录：自动出院（无死亡率）。
病例2：付玉生，病例号143179，1996年12月2日入院。病例特点：
1．巨大动脉瘤6×6×5cm，切除术。术者：赵继宗。
2．术后5天第二次手术：去骨瓣减压术。术后10天病人昏迷，“自动出院”。
3．出院记录：自动出院（无死亡率），并要求随访10年（随访死亡？笑话！）
病例3：丰春兰，病例号144262，1997年1月8日入院。病例特点：
1．巨大动脉瘤2.5×2.5cm，夹闭术。术者：赵继宗。
2．术后1周血压下降，无呼吸，动员病人家属“自动出院”。
3．出院记录：其他，（无死亡率）。
病例4：韩三合，病例号145694，1997年3月20日入院。病例特点：
1．巨大动脉瘤3.5cm，切除术。术者：赵继宗。
2．术后1周病人呼吸和心跳停止，“自动出院”。
3．出院记录：好转，（无呼吸和心跳算好转？）
病例5：王素荣，病例号124723，1995年5月12日入院。病例特点：
1．动脉瘤夹闭术。术者：赵继宗。
2．术后第2天病人血压为0，无心率，“自动出院”。
3．出院记录：治愈（天大笑话！），并要求随访10年。
病例6：刘桂萍，病例号127462，1995年5月31日入院。病例特点：
1．动脉瘤夹闭术。术者：赵继宗。
2．术后1天因脑梗塞做去骨瓣减压术，术后深昏迷。术后6天赵继宗亲自动员
“自动出院”。
3．出院记录：自动出院（无死亡率）。
病例7：高玉芝，病例号128481，1995年7月7日入院。病例特点：
1．巨大动脉瘤2.5cm，夹闭术。术者：赵继宗。
2．术后2周病人死亡。
3．出院记录：其他（死亡算其他？）。
病例8：李更生，病例号135938，1996年4月2日入院。病例特点：
1．巨大动脉瘤4cm，夹闭重建术。术者：赵继宗。
2．术后1天做第二次去骨瓣减压术。术后5天死亡，有死亡志。
3．出院记录：其他（病历内有死亡志，仍不算死亡？）。
病例9：王立臣，病例号154417，1997年12月24日入院。病例特点：
1．动脉瘤夹闭切除术。术者：赵继宗。
2．术后4天病人呼吸和心跳停止，死亡。
病例10：蒲秀华，病例号131154，1995年10月13日入院。病例特点：
1．巨大动静脉畸形（AVM），8×4×3 cm。术者：赵继宗。
2．术后8天病人呼吸和心跳停止已经死亡， “自动出院”。
3．出院记录：未愈（不算死亡率）。
病例11：庞汉杰，病例号150834，1997年8月28日入院。病例特点：
1．小脑血管畸形。术者：赵继宗。
2．术后1天无呼吸，动员病人家属“自动出院”。
3．出院记录：其他，（不算死亡率），并要求随访和定期复查，（死亡如何随
访和复查？）。
病例12：谢世友，病例号123781，1995年1月16日入院。病例特点：
1．动静脉畸形5×4×3cm，切除术。术者：赵继宗。
2．术后1天第二次做颅内血肿清除术和去骨瓣减压术。术后5天第三次做颅内血
肿清除术。术后2周病人深昏迷，双侧瞳孔散大，“自动出院后果自负”。
3．出院记录：其他，（无死亡率）。
病例13：杨和瑜，病例号140879，1996年9月17日入院。病例特点：
1．巨大动静脉畸形6×6×5cm，栓塞并切除术。术者：赵继宗。
2．术后20天病人无呼吸，瞳孔散大，“自动出院”。
3．出院记录：其他（无死亡率），并要求随访20年（笑话！）。
病例14：唐霄佳，病例号153565，1997年11月23日入院。病例特点：
1．巨大动静脉畸形12×10×6cm切除术。术者：赵继宗。
2．术后6天病人无呼吸，瞳孔散大，“自动出院”。
3．出院记录：好转（黑白颠倒！）。
病例15：穆林，病例号152725，1997年10月31日。病例特点：
1．巨大动静脉畸形10×10×8cm（见手术记录），栓塞并切除术。术者：赵继宗。
2．术后20天病人呼吸和心跳停止，“自动出院”。
3．出院记录：好转（呼吸和心跳停止是好转？），并门诊随访。
病例16：杨玉娥，病例号155110，1998年1月15日入院。病例特点：
1．脑膜瘤切除术。术者：赵继宗。
2．术后5天病人无呼吸，瞳孔散大，“自动出院”。
3．出院记录：好转（无呼吸是好转？），并门诊随访（笑话）。

证明材料2：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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