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6.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   韩寒的商业账本:4年版税达1700万元   2012-02-06中国经营报   《三重门》既然是以韩寒作品名义出版的,那么他至少会抄一部分书稿给出 版社,有他的手稿存在不能证明书就是他写的。   “今天,我真的是被逼无奈了——我决定把《三重门》的手稿出版成书—— 400多页的手稿为一本,再赠送一本200多页的笔记本。笔记本里有一些我全新的 文字给大家助兴。共700页左右,该书的套装售价为人民币10元。是的,你没有 看错,仅需要10元,你就可以得到接近700页的两本套装哦,厚度超过6厘米哦。” 2012年1月25日,“方韩文战”的火药味儿越来越浓,韩寒在其博客上说,《光 明与磊落》——即《三重门》的手稿再版日定于2012年4月1日,以纪念我的偶像 张国荣先生。   韩寒悄然宣布这一消息,这本带着极大商业寓意的《光明与磊落》究竟是 “文斗”的产物还是早有预谋?韩寒新书是否为营销炒作?10元定价背后又有着 怎样的商业价值链?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贝榕书业”4年付给韩寒版税达1700万元人民币,2009韩寒代言凡客广告 费达500万元,2011年雀巢咖啡代言费超千万元。   就算大赔本,万榕书业还要为韩寒出版《光明与磊落》,这种不按商业规则 出牌,不仅是为“挺寒”,或许有着更大的商业利益可图。   事实上,韩寒和路金波的初次合作可以追溯到2002年,当时路金波打算出版 韩寒的小说改编漫画,授权费5000元。2002年,网络泡沫中,“榕树下”解散, 路金波成立“贝榕书业”(万榕书业前身),主要经营线下出版,并积极聚拢一批 畅销作家,而韩寒几乎成为最早和贝榕书业签约的作家。随着贝塔斯曼全面退出 中国图书市场,路金波与其合同到期分道扬镳,带着旗下韩寒、安妮宝贝、沧月、 蔡骏、张悦然、孙睿、安意如等另起炉灶,于2008年与辽宁出版集团合作成立了 新公司“万榕书业”。   在“贝榕书业”时代,韩寒的《一座城池》,首印80万册,得200万元版税, 而随后几年韩寒的《光荣日》也获得280万元版税,再加上《他的国》等12本书, 路金波4年内付给韩寒的版税就达1700万元人民币,而贝榕书业则在此过程中一 跃成为国内最赚钱的出版商之一。   “2005年,我们签下了韩寒,然后是安妮宝贝。韩寒的《一座城池》和安妮 宝贝的《莲花》分别卖了大约70万和60万册,各赚了三四百万元。其后王朔、余 华、郭羡妮等人的书也带来很大的收益。在我看来王朔是一个概念股,郭羡妮是 大盘股,韩寒和安妮宝贝则是蓝筹股。”路金波告诉记者。   在路金波眼里,出版书籍只是营销的一种模式,他还进行增值服务,比如借 出书来卖广告;把内容卖给各类媒体……他曾表示自己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每 次跟一个作家谈合作之前,都会花几个月去研究他。“还有很重要的就是,我跟 其他出版社不一样,它们都是出版之后给作家付钱,基本都是先欠着作家钱的; 我这边正好相反,我会先给跟我合作的作家付定金,都是预付。”   2009年年末,韩寒把新创杂志和新书运营权交给“盛大文学”,从而和万榕 暂时“分手”,而“分手”后韩寒依然卖座,2011年10月,韩寒出版了自己最近 两年的杂文集《青春》,在当当和卓越亚马逊两大网络平台上荣登前三。然而, 此时的韩寒却悄然变化着,商业味道越来越浓,收入的多元化使其一直处于媒体 关注的焦点。   韩寒曾在博客公告上这样写:不参加研讨会、交流会、笔会,不签售,不讲 座,不剪彩,不出席时尚聚会,不参加颁奖典礼,不参加演出,接受少量专访, 原则上不接受当面采访,不写约稿,不写剧本,不演电视剧,不给别人写序。然 而,这样一个“不商业”的韩寒却从2009年开始涉足大量广告代言。从作家,到 车手,再到代言人,韩寒不断挖掘自己的商业价值。   2009年,韩寒的凡客代言费高达500万元,韩寒代言帝王威士忌产品召开微 博发布会,通过微博与网友交流“男人值得做的事”引起微博大讨论。另外,韩 寒还分别代言过LVMH旗下的奢侈品牌宇舶表,以及华硕电脑产品、斯巴鲁汽车等, 将自己的代言品类迅速夸大。而2011年韩寒代言雀巢咖啡得代言费超过千万元, 也引得圈内人一阵唏嘘。路金波也在微博中称“见证了一个作家成为中国代言费 最高的大明星”。   路金波曾表示自己和韩寒的关系:“万榕书业是韩寒的出版商,并非他的幕 后推手,垄断了他4年,如今不过是将10%的版权出让给其他出版商。而韩寒也在 博客中表示:“很多事情大家都以为是金波在为自己的利益而炒作。而事实上, 我最近卖得最好的两本书《独唱团》和《1988》由于种种原因都是在其他公司出 版,而且那两个公司都是金波的竞争对手。这其实已经可以说明一些事情了。”   事实上,韩寒从来就不缺商业价值,而被方舟子等人的质疑炒作反倒更是红 得如日中天,而路金波在采访中表示,将和韩寒通过《光明与磊落》再续前缘, 并还会将这样的关系延续。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即便是赔钱,路金波也会“由着韩 寒的性子为所欲为”。说白了,在路金波眼里,韩寒不仅仅是“作家韩寒”“公 民韩寒”,更是“商业韩寒”。   韩寒的商业账本   总计700多页的《光明与磊落》套装,依照现在的出版价格来看,如果走传 统渠道,按定价的4~5折将书批发给书商,这就意味着定价的15%~17%将支付 印刷费用,20%支付制作费,出版商赚钱机会相当微薄。   万榕书业总经理路金波在接受《中国经营报》记者采访时也大呼“亏本”, 他向记者分析道:一本书如果按印张定价法,那么8个印张也就是256页定价27元, 10个印张320页则定价35元,而韩寒这本书则多达700页,而且分装成两册,那么 定价应该在80元才差不多靠谱。然而,韩寒本人要求定价10元,其实整个书的成 本大该在10~16元之间,如果我们6块钱卖给当当,中间的差价就只能我们来补, 怎么做都是亏。”然而,面对这单铁定亏损的买卖,路金波似乎并不犯难。“亏 就亏吧,韩寒这次不要版税,另外亏的钱都从接下来的合作收入里划出。”   路金波一席话,颇有几分无奈,却又态度坚定。他不仅是韩寒系列图书的出 版商,也一直是韩寒的代言人,也是这次“方韩文战”的挺韩方。   韩寒曾在博客中这样提到:“我还有一个策划宣传团队 ,路金波负责代理 我的很多图书版权,金波和我这些年起起落落,他是我最信任的挚友,也经常出 来帮我说话。”   韩寒“愚人节”出手稿的消息在网络上不胫而走,论战的基调从方舟子口中 的“文学批评”变成“对簿公堂”,而顺道卖书则迅速让“方韩文战”着上浓重 的商业味道。而路金波向记者表示,韩寒的这一决定其实并没有顾及出版商的利 益,10元700页,态度很强硬。   事实上,在图书出版业中,手稿类丛书一直是一个比较冷僻的产品,一般而 言,手稿类书籍或和已故的文学大家、娱乐明星息息相关,或出于某种特殊的纪 念目的而出版。   仔细揣摩便不难发现,韩寒寥寥数句已将书籍的初步“营销”做得十分到位。   首先这本书套装取名《光明与磊落》,暗合其在博客的自白“光明磊落之 人”;此外,韩寒还不忘加上“答谢读者”“4月1日愚人节”“纪念张国荣”等 附加看点,因而几乎一夜之间所有网民就都知道韩寒要出新书了!   光合作用原品牌部负责人杨函憬告诉记者:书籍的策划从商业寓意上十分 “寒范儿”,眼球度非常高;另一方面,韩寒的主战场不在微博,而在传统的纸 质媒介,而且韩寒图书的购买群体一直以中学生为主,以10元低价附赠笔记本的 方式吸引购买,不光能争取最大的粉丝援助,更有可能进一步拓展产品品类,带 动其他相关产品销售。”诚然,韩寒在同篇博客中也表示,不光《三重门》手稿 出版成书,他初中发表的文章、参加比赛的文章,将成为他的第二本书,而且都 有手稿。   《光明与磊落》暗合了韩寒在博客上的自白“光明磊落之人”,几乎一夜之 间所有网民就都知道韩寒要出新书了!   2012年1月15日,知名IT评论人麦田在其博客上发表《人造韩寒:一场关于 “公民”的闹剧》,称“人造”系由韩仁均(韩寒之父)塑造、路金波包装、韩 寒表演三者共同完成的。   观点一出,网上立即出现了“挺寒”与“倒寒”两方,而3天后的1月18日深 夜,麦田发表道歉信,称其质疑证据不足,删除了其相关博客和微博,韩寒接受 道歉。   然而这场质疑却并未结束,“打假斗士”方舟子继续质疑韩寒系人造让事件 变得更为错综复杂:期末考试40多分的文言文功底,一年何以读过《二十四史》? 无人监督、有可能代笔的情况下,韩寒的作品总是高于一般人的文学水平;韩寒 的成名作《杯中窥人》的文风与博客中的韩寒判若两人;《三重门》就算有手稿 也无法证明是他写的;17岁的韩寒不可能在《求医》中称23岁的女人为“小姑 娘”……   这一次,方舟子又运用其勇于质疑的态度向韩寒发起了挑战,而韩寒不仅在 博客上晒出了自己的手稿证明自己,欲以此起诉方舟子,并且借网文《质疑鲁迅》 反讽。并且还高调称将在2012年愚人节出版《三重门》手稿,取名《光明与磊 落》,700多页的新书仅售10元。一场舌战逼出了一本书,还未出版就已名声鹊 起。   而在整个“方韩文战”中,意见领袖们也形成了“挺寒”与“倒寒”两个鲜 明的阵营,在微博上展开了一场唇枪舌剑。“挺寒”方以路金波、韩父为代表, 还有演员姚晨、编剧宁财神等人,“我愿意为他背书,找到枪手,我一年稿费归 他。”宁财神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韩寒的人如其文,文如其人。以媒体人、出版 人、学者为代表的“倒寒”方也不甘示弱,认为韩寒文字太烂,十几岁的少年不 可能有如此之高的阅历……   从兔年末至龙年伊始,方、韩二人的“文战”已不甘停留在微博、博客上, 开始高调地接受媒体专访。方舟子的步步紧逼一度让韩方招架不住,“挺寒”方 的主将路金波因言辞不善宣布戒网7天,临阵换将韩夫人金丽华,网友戏说: “就差韩寒1岁多的女儿没上,他们已经全家出动了。”   截至记者发稿,“方韩文战”还在进行,而在苹果商店里,名为《韩寒作品 全集》的App Store在1月25日上线,售价12元,却无法挡住寒粉们的热捧。而在 威锋网上,有关韩寒作品的电子书下载排行一跃成为下载榜首。无论结果如何, 这场文战,韩寒都人气大增,韩寒的商业价值“被炒高”。   作者:杨晓音 (XYS20120210) ◇◇新语丝(www.xys.org)(xys6.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