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6.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   给韩寒支招   作者:亦然   方韩之争让我想起两年前的一件事。一个亲戚的女儿,16岁,不想上学了, 想学韩寒当作家。她的父母让我开导她。我那时候刚读了韩寒的几篇杂文,很喜 欢,也听说了他高中时候退学的事,一下子就跟比尔盖茨从哈佛退学的事联系起 来,认为韩寒也是个天才。我于是对这个女孩说,除了经济原因身体原因等不可 控因素外,不上学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天才,因为学得太好了所以不用上学了, 一种是笨蛋,因为学得太差了所以也不用上学了。绝大多数人是介于二者之间的, 所以需要上学。你当然不是笨蛋,但是一个天才在16岁的时候应该已经表现出是 一个天才了,比如韩寒。如果16岁的时候还没表现出是一个天才,那这个人是天 才的可能性就非常小了,就应该好好地把学上完。现在去把你的作文拿来让我看 看,以我上大学的时候担任学生刊物编辑的水平,应该还是可以评价一下一个16 岁的小女孩的文字水平的。看完后我对她说,你应该好好上学。于是她不再提不 上学的事了,我则一直想学王小波写一篇“我是怎样做青年的思想工作的”。   因此,看了最近新语丝上一位语文老师对韩寒的看法,深有同感。一个人如 果真的在文字(或数学或外语或生物或物理或体育等等等等)方面有过人的能力, 在学校不可能长期“藏巧”。学校有无数的作业和考试,要经常性地在这些作业 和考试中表现叛逆,故意糟蹋自己的成绩和自己在老师同学心目中的印象,是一 件很累人的事情,也不符合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的心理。我也是重点中学出来的, 起码在我们那时候被人瞧得起的终极指标还是考试成绩,否则你为什么非要到重 点中学来不可呢?在我们学校被认为“酷”的是平时吊儿郎当,打球唱歌外加给 老师捣点儿乱,但是考试成绩一出来门门名列前茅。我们同学中还真有“装酷” 的,就是看书的时候躲着人,想让人以为他的好成绩都是不费劲儿得来的。韩寒 看来也是想要这种“酷”的,而且是双份的:我是赛车手还能写好文章,我写好 文章还能塞好车。他要的显然不是让满世界都知道他看过二十四史,语文却考40 分的那种“酷”。   不要说韩寒这样的文学天才,即使是我这样一般性的语文偏科的都知道,数 学是怎么学都学不好,语文是怎么不学都学不差。我高中时在语文课上从来不听 讲,考试前一天把语文书从头到尾读一遍,考试成绩一般掉不出班里的前五名。   退一步讲,对于语文来说,即使真的是因为考试中死记硬背的东西太多,成 绩不好,在作文上则是瞒不过去的。韩寒总说作家无法自证,其实对于韩寒这样 的少年天才来说一个很有力的证人就是他的中学语文老师。如果他的老师能对韩 寒在当时的文字能力有个比较客观的评价,我觉得会比较有说服力。另外一个很 有力的证据就是中学的作文,那总应该是真的——韩父总不至于那时就预见到今 天会遭遇方舟子的质疑,从儿子小时候起就帮他写作文吧。 (XYS20120210) ◇◇新语丝(www.xys.org)(xys6.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