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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程序正义、破坏性和建设性意见
——有感于江苏高考题的争论

山石

  个人的习惯是上网浏览东西只看、只想而不发言，今天看到新语丝网站上杜青
及天蝎先生的几句话后，忍不住也来个只言片语。

  一、什么是程序正义

   忍不住想说的原因在于杜青谈江苏高考错事件时使用的话语与本人专业有关。
他认为，“当时有关部门两次组织专家论证，而维持原有意见。虽然专家的组成
来源会影响结论的倾向，我们也不知道这些专家的组成来源，但就现有的可怜的
程序资源来说，已经调用了两次专家论证，我个人认为已经是不能说不重视了，
‘程序正义’也算是有了的。英美法治社会的一个原则性观点是，程序正义，即
使实体不正义，也是正义。”

    想必杜先生本人文化底蕴不薄，懂得实体正义与程序正义之分。但是，杜先
生是否知道程序正义很重要的一点是裁判者必须独立、中立，必须坚持回避制度。
你说不知道专家的来源，但其他媒体有报道，朱院士之所以放不下本事件的原因
之一就是论证专家与出题专家在同一单位，没有坚持回避制度，不回避如何中立？
即使你实体上是中立的，你又如何让社会民众相信你是中立的？这不正是违反了
程序正义原则吗？另外，即便你不知道专家的来源，但你总该知道论证会是教育
部组织的吧，专家是教育部指定的吧。既然这样，大家当然有理由质疑这样的论
证结果是否独立。不是有论证专家主动将它把政治扯在一起么，不是也有评论者
将论证的后果与社会稳定、安定团结扯在一起么？如果要程序正义，这个事件为
什么不能由独立的学术机构来论证？另外，杜先生是否知道程序正义的核心问题
是程序必须公开。只有公开、只有将有关过程放在阳光之下，才有资格谈什么程
序公正。请问在这次事件中，论证专家的挑选过程公开了吗，专家的论证过程公
开了吗，专家成员的身份公开了吗。如果连这些最基本的公开都做不到，还妄谈
什么程序正义。我不知道杜先生是故意歪曲程序正义的含义，还是根本就不懂什
么是程序正义。
    
    二、何谓破坏性意见、建设性意见

    杜青在文章的最后说：“在中国，破坏性的意见从来不缺，缺的往往是建设
性意见。”这句话被天蝎先生奉为经典又借机说道：“我们祖国母亲的衣裳也许
污渍斑斑，也许褴褛不堪；我们需要的不是那些向它泼脏水、想要把它撕得更破
的人，而是那些愿意一点一点地把它洗干净、一针一线地给它缝起来的人。”

    我个人认为，这两段引语本身都不错，但是两位作者将它放在这里就让人很
反感，可以说非常令人反感。两位先生对上述话语的引用给人的感觉是只有他们
才是祖国的建设者，而别人、尤其是那些提意见、所谓的“与政府作对者”都是
破坏者。这种把别人抹黑、先从民族感情、政治态度上打倒别人再把自己描绘成
一副忧国忧民、具有强烈责任心的自我感觉良好的姿态不能不让人感到厌恶。请
问你有什么资格以一种高高在上的道德优越感来看待他人？凭什么断定别人都是
破坏者而惟独你、你们才是真正的爱国者和建设者？我想请教两位先生什么是
“破坏性意见、建设性意见”？是不是凡是给政府提意见、指出官方有错误、失
误的意见都是破坏性的？是不是那些“破坏性意见”真的就是误国误民的？提出
官方某些方面的不足、敦促他们改变工作作风，难道这不是建设性而是破坏性？
提倡有错就改、反对官僚作风难道这不是建设性而是破坏性？难道只有让错误一
直错下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人人都不去讲真话的作风扩大开去才不是破坏
而是建设？如果按照两位先生的逻辑，就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谁提意见、谁批评
或批判官方，那么谁就是搞破坏，就是向祖国泼脏水，就是撕祖国衣服。这不是
当年右派们被打倒的原因吗？历史过了这么多年，难道我们还没有进步吗？
 
    三、也说江苏高考题

    是不是错题我也不演算了，反正众多高手包括数学博士、教授都已演算了无
数次。对本题的最终定性，我本人认为应当看题目存在的问题(连天蝎都承认确
实有教授们意见不一，可见题目确实存在问题)是否使考生受到了不正常的干扰。
不正常干扰即不是题目设计者故意设定的迷惑因素、干扰因素而是正常考试干扰
性之外的东西。从这个角度看，本题确实使很多考生受到了影响。有人说好学生
不应该用排除法，排除法是应试教育的产物，本身就是不对的。我对这种说法不
以为然。排除法正是许多考生经常使用的一种方法。你题目明确说明只有一个正
确答案，我用特定法判断前三项都是错误后，再把第四项演算一遍不是有毛病吗
(除非有人提前警告我说题目可能有问题)。用排除法不是应试教育的产物，而是
一个人快速、果断解决问题能力的体现，恰恰可以说明他的综合素质和能力。如
果有人不赞成我的这个说法，可以参考我国每年的国家公务员考试题目，在那个
名为“行政职业倾向能力测验”考题的数学部分，可以说每一个题目都是中学生
甚至学过四则运算的小学生都会做的。考什么，就是考查反应力、技巧性、应变
力及思路的开阔性、多样性，不要求题目全部做完，而是看谁在有限的时间做对
的多(有兴趣者可以看附录的几个题目)。如果有考生按部就班地一道题一道题演
算，我相信他能得满分，但当你按部就班演算完了以后你也就完了，结局是只能
被淘汰，因为你的综合素质、综合能力不强。对于江苏的这道题，教育部结论是
“不影响”考生答题，问题是这个“不影响”应当由谁来判定？专家和教育部官
员可以吗？当然不行，应当由众多考生们来回答是否受到了影响。

附录：

行政职业能力测验辅导材料

数学运算举例

（1）观察尾数法
 5.2+13.6+3+6.4的值：
A．29    B．28
C．30    D．28.2
答案D。

▲49×25的值：
A．1240    B．1250
C．1225    D．1220
答案C。

▲1111+6789+7897的值    
A．25797    B．24798
C．25698    D．25698
答案A。

▲1997+1998+1999+2000+2001    
A．9993    B．9994
C．9995    D．9996
答案C。

（2）余数相加法

▲假如今天是星期二，那么再过45天，应该是星期几？：
A．3    B．4
C．5    D．6
答案C。

（3）工程问题
一件工程，甲队单独做15天完成，乙队单独做10天完成，问两队合作几天完成？
A．5     B．6
C．7     D．8
答案B。

△工程问题还有很多变式：

▲一件工程，甲独立作15天完成，乙独立作10天完成，甲独作3天后，两人合作，
还需几天才能完成？
A．5天     B．10天
C．6天     D．4.8天
答案D。

▲一个游泳池有两个水管，一根进水，一根排水。如单开进水管，6小时灌满水，
如单工排水管，8小时可把一池水放完。现在池子是空的，如果两管同时开放，
问需开多少小时可把游泳池灌满？
A．20     B．22
C．24     D．25
答案C。

(XYS2003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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