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科技长官与科技奖项 ——中国科技体制弊病偶见 知情者言 深圳李意珍事件的最大意义,就是借助互联网传媒提请中国公众注意中国 官场上的一个痼疾,即许多当官者在自己掌管的部门里,遇上涉及个人私利问题 时,不仅不主动回避,反而积极谋取,从而将手中的公器变成了私器,并因此而 让所谓公共机关为自己背黑锅,遭老百姓唾骂。 不过,深圳李意珍事件虽然其公众影响很大,但其本身分量并不很大,仅涉 及外省的一位局级干部。而本文所要谈的事,则涉及京城的三位副部级干部。并 且,前者属于本就很复杂的党政系统的官,后者则属于本应很单纯的科教系统的 官。 大家稍微浏览一下《国家奖励办》网站上的本年度国家科技奖公示栏(国科 奖字第14号: http://www.nosta.gov.cn/dongtai/2004gg14.htm),就会发现其 中至少有三位国家科技管理部门的副部级领导人,荣获由国家科技管理部门组织 评审的奖项。 获奖者之一,为国家科技部副部长马颂德先生。此公身为《国家奖励办》的 上级领导,直接掌管该办外事经费的审批权。此公还是《国家863项目》的主管 领导,而几乎所有评奖委员都申报了这一项目。另外,此公已当了近五年副部长, 若即若离于科研第一线;可是又急于想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于是就不实事求是 地将自己的名字签在那种别人是全职参与完成而自己是半职参与完成的科研成果 上,并签成“第一完成人”;接着又不加回避地将之报请“审批”,结果也于意 料之中获得通过,遂进入公示。 获奖者之二,为国家教育部副部长吴启迪先生。此公为该部特殊报奖者,享 受了该部其他报奖者享受不了的特殊待遇,即该部为她单开小灶:专门召集本部 出任此次评奖活动的评审专家开会,精心为吴副部长报奖项目进行“论证”。 获奖者之三,为中国科学院副院长陈竺先生。此公虽然没有许多“杂闻”, 但作为科技部门领导人不加回避地直接参与科技部门组织的科学评奖活动,不管 怎么说都是不妥的。 事实上,实行公正清廉的回避制度并非很难,一些部委如文化部就已做过相 关规定:本部的领导不得申报本部的奖励。 可如今,本应最讲公正清廉的科学教育部门反而在这一问题上走在了后面, 毋宁说赖在了后面。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无疑有诸多方面的原因,至少有领导 方面的原因,即该部门里的一些领导人(并非全部领导人)的私心杂念过多且过 重,致使这清水塘里也泛起污浊的泡泡,不干不净了。 科教部门里的这些领导人以身作则,既要索取从事科学管理工作的高额回报, 又要谋求兼营科学研究工作的超值回报。不论是当裁判员的好处,还是当运动员 的好处,他们都要占全且都要捞足。 常言道,天底下无论做什么事都讲求专心致志,搞科学如此,当官也如此。 要想把科学的事做到极致处,就不可能把其他的事包括当官的事做得很好;如邹 承鲁院士所言:一个真正的科学家是不可能有“第二职业”的。 同理,要想把当官的事做到极致处,也不可能把科学的事做得很好;因为, 要当个好官就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事无巨细地做好各种管理性工作和各 种服务性工作。可是,科教部门里的这些当官者硬是要显示自己,既能把官当得 风风光光,又能把科学搞得红红火火,硕果累累。显然,做到前一点较为容易, 做到后一点就不那么容易了,因为,科学上的事是不可能一心二意地做成功的。 为了平衡自己同时对这两方面的奢望,他们搞起了扬长避短,以其有余补其 不足,即大力开发自己直接掌管的很是有余的行政权力资源,以接济自己挂名经 营的很是不足的科学研究工作。其主要途径有两条: 其一,借助手中的权力或明或暗地设法给自己多拨科研经费。这一来可以给 自己提供比别人更多更好的研究设施,使自己能够站在有利于自己的不平等竞争 的平台上;二来可以给自己网罗比别人更多更好的青年人才——大凡青年科技人 员都希望能到条件最优越的实验室去做研究,让他们勤勤恳恳地给自己打工,同 时也使自己成了那种善于揽活却不勤于干活的包工头,准确地说,那种善于争项 目却不勤于做项目的学术包工头。 其二,借助手中的权力或明或暗地设法给自己多评科研奖项,如前述那三位 副部级领导人不加回避地且大获成功地申报科研奖项。这无疑使他们名利双收, 不仅此时获益,而且持续获益,即还会借此奖项,或去申报更多的科研经费,或 去申报自己的院士资格——如果他此时还不是院士的话,或两者兼而有之,什么 便宜都占到。 在此,我们想敦请这三位副部级领导人,能否讲一点为官的应有公德:该回 避就得回避,就得放弃此次该回避而不回避的奖项,不要身先士卒地去破坏自己 正掌管着的科技部门里的公平竞争秩序。 我们还想劝请这三位副部级领导人,能否讲一点做人的应有廉耻:要努力争取那 种能让人心悦诚服的荣誉,而不要热衷谋求那种会让人指着脊梁骨骂的“荣誉”。 另外,我们还想恭请方舟子先生能为这三位副部级领导人立此存照,并就中 国科技体制弊病和中国科学道德现况作出诊断和评价。 知情者言 2004.12.30 国科奖字第14号: http://www.nosta.gov.cn/dongtai/2004gg14.htm 24 Z-107-2-03 视觉计算理论与算法研究 马颂德、谭铁牛、胡占义、蒋田仔、卢汉清 中国科学院 20 Z-106-2-01 人类造血和内分泌相关细胞/组织基因表达谱和新基因识别研究 陈 竺、宋怀东、陈家伦、张庆华、韩泽广 上海市 112 J-220-2-05 网络化服务与工程支持系统集成平台开发及其应用 吴启迪、张 浩、王 骏、严隽薇、朱志浩、陆幸泽、王 坚、方正辉、陆剑峰、 关锡友 同济大学 教育部 (XYS20041231)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