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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涌与孔乙己

　　无名

　　方先生：知道新语丝是人才济济的地方，小子无礼也无知，只想就薛涌的一
篇名为《不读我的书，你们谈美国政治段位就差一级》的文章提个问提。那里说
得不对，请各位前辈们指教。

　　我想问的问题很简单：美国是不是还是一个英语国家？如果还是，那么薛先
生说的‘更有几位，跟我大谈右翼统治美国的事实。不知道你们的知识哪里来的。
如果看中文，据我个人所知，我是谈这个问题最系统深入的。借我的拳头打我，
开什么玩笑呢？’这话可就没了着落。因为既然研究美国问题，那么就算薛先生
自封为中文世界第一高手，但是美国问题的英语研究材料应该还多，而且大概也
还算容易得到。所以，就算其他研究的朋友不看他的权威著作，一样有足够的能
力和条件研究美国问题。不至于会发生不看他的著作，就会连研究都没资格的问
题。

　　另外，薛先生承认自己‘英文狗屁不通’，不知道现在通了没有。按照我的
小人之心，--允许我排除薛先生这话是‘开玩笑性质’的可能--大概至今通的程
度还是有限。那么，他简直自己就先需要看英语材料的中文翻译著作了。这不能
不使我们后生晚辈对他自封的‘中文世界美国政治第一写手’的称号有一点点怀
疑起来。

　　读了薛先生的‘专辑’，很有一点难过。因为我觉得他身上很有一个中国文
学典型的影子。心里跳出三个字：孔已己，真是不恭敬得很。薛先生在世界著名
学府YALE已经当了八年的候补博士生。不知道现在毕业了没有。从一篇介绍他的
文章里，我们得知他很向往名门望族。生活在YALE这么久，希望他能够得到自己
想要的满足。不过，就这篇文章里他的叫嚷来看，他这些年，应该还是没有得着
他所梦想的东西的吧。不然怎么失心疯地认为自己是唯一的美国政治的知识源头
了呢？

　　当年孔先生用手走了来，又终于‘大约是真的死了’。鲁迅先生未必没有构
思过一个发了疯的孔已己。但是他很明白：无论是麻木了还是疯狂了，只要是孔
已己，唯一的出路就是裹着自己那身长衫悄悄死去。

(XYS2004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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