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 关于罗志田事件的来龙去脉 李继宏 先来回答potsherd的问题吧。关于“自称要‘运用社会学的方法，来诠释思想、学术和 知识分子地位的变迁’”一话，并非引自罗志田那篇文章，而是引自朱宗震先生的文章 （http://www.acriticism.com/article.asp?Newsid=3551&type=1002）；参见该文第 二段第五行。我没有事先说明，各位权当是我抄袭吧，朱宗震先生如有意见，我愿意公 开道歉。不知道potsherd先生（或者女士）从何处得知我是个“高产作家”，“还有书 籍要出版”，何以我毫不知情？意料之中，就这几天看到的相关评论而言，多数是觉得 李继宏这个家伙缺乏修养，莫名其妙；但我坚持署真名，是因为觉得自己必须承担可能 出现的后果。 兴许世间有人会以如此自残的方式“炒作”自己，但我遗憾地告诉potsherd，我不会。 我在国内媒体有不少熟人朋友，要炒作一本书并不难，呵呵。各位可以上网检索一下拙 译《维纳斯的诞生》，“炒作”早在我接到译稿后不久的半年之前就开始了，最近书评 甚多，且出版社还结合《达芬奇密码》、《但丁俱乐部》两书，跟意大利大使馆在北京 展开“意大利文化周”活动。为了说明情况，不得不借用方舟子先生的宝地“炒作”一 下，希望他不要见怪。 我认为没有必要跟焦健先生争论学术问题。考虑到焦先生对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全 然了解，他的反讽和怀疑我认为是道义的。本来这几天玩得挺开心的，但是张志成先生 的文章让我内疚起来，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了，应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这般认真温和的 读者说清楚，免得浪费他们宝贵的时间。 上个月底某天，听朋友转述，罗志田在某个公众场合说，大意是学社会科学的人头脑都 坏掉了，智商很低，不可能学好历史，曾经有个先前学经济学的学生要跟他，被他拒绝 了。我听了之后，自然大为光火，便想见识一下罗志田的水平。当时在google上搜索出 来的第一篇文章就是我做过分析的了，觉得这人真是自我感觉太好了。于是写了一篇文 章，题为《想象的历史学和意淫的历史学家》，贴在我自己一个次要的blog上。大家能 看到，我总是一口咬定罗志田智商低，算是一种报复吧。 我相信罗志田自己会否认当初说过这样的话，因为他后来发表的声明完全把这言论抹杀 了。不过跟他相熟的人似乎不少，颇多人可以作证，有人从新语丝转了文章去“泡网” ，上面有个回复说“曾经把法学研究方法和价值贬得一文不值,还口出狂言,说随便读10 多天就可以写出一本法学论著之类的……难以想象,对其他学科这么缺乏尊重的一个人, 在学术上会有多大成就……”（ http://paowang.com/cgi-bin/forum/viewpost.cgi?which=paowang&id=534118）。 那个blog非常隐秘，是一个朋友建的网站，常去的都是他的朋友。帖子发出之后，不少 人回帖，表示不以为然。于是我转到天涯上，想听取更多的意见；天涯的反应并不强烈 ，（ http://www.tianyaclub.com/New/PublicForum/Content.asp?flag=1&idWriter=0&Key=0&idArticle=158766&strItem=no01 ）。 就在我把帖子发到天涯的同时，有人将帖子转到北京大学bbs去了，引了不少人的讨 论。讨论的结果是罗志田出来发了个声明，含沙射影地暗示我的朋友人品有问题。我的 朋友觉得罗志田水平很高，相当尊敬他，被他这样中伤，当然非常难过，要我不再讨论 这件事；并且，我有朋友在北大历史系念书，也有其他念历史的朋友，他们对我的做法 很不以为然。于是，我去天涯请版主把帖子封掉。 但是，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北大bbs上有几个人继续讨论，怀疑我的人品自不在话下 ，乃至于怀疑起我朋友的人品来。我的朋友发了个声明，部分地解释了事情的起因。北 大bbs的讨论继续热闹了一阵，我借用了朋友的id，上去发言调侃了几个一直在攻击我 的网友。然而，他们似乎没有看出我的用意在于调侃和戏弄罗志田（potsherd、焦健先 生和张志成先生好像也这样），竟然以为我真要跟罗志田比个高低，于是开始取笑我狂 妄自大来。那个id随即被封了全站，我无从发言，只好退出。其中有个id叫zgheng的网 友发贴称既然我把事情搞到这么大还不肯罢手，他自有办法对付我。后来我在北大历史 系读书的朋友告知，原来那个zgheng自称跟方舟子先生非常要好，要在新语丝上搞死 我。我跟方舟子先生曾有数面之缘，他在学术打假方面虽然心狠手辣，但为人十分温和 ，彬彬有礼，如何会无端来搞死我？再说我这人有个坏脾气，最受不得人威胁，于是把 文章修改了一下，套用陆兴华先生的标题，投给了新语丝。其后，北京大学历史系的刘 夙（后来得知也就是zgheng）充分发挥其想象力，对我的动机作了猜测，将其写的东西 贴到了博客中国。新语丝上也有了回复，于是我一并做答，写了《转移话题和恶意中伤 并不能使罗志田正确》一文。 前天有个网名叫“谭伯牛”的网友把诸多相关材料贴到了罗志田、阎步克等人经常出没 的往复网站。这个时候，非常不愉快的事情出现了。一个叫碎枫的女人和刘夙相继回帖 ，碎枫还好，只是说我人品学识低下什么的；但是刘夙的回帖却拉扯上我那位完全无辜 的朋友，对其恶意中伤；此外，还将我那个建blog网站的朋友也一并中伤了。我十分生 气，回贴表明了态度：我依然认为罗志田的文章问题甚多，以后有空的时候会写文章批 评；我会找人让刘夙受一些皮肉之苦。后来，往复上相关的讨论被一个叫“老冷”的网 友删掉了。 事情的起源很简单，我批评了一下罗志田的文章，但是很多不了解这篇文章起因的朋友 认为我文风不好，开始批评我。对我进行人身攻击的，说实话，我并不在意，网上言语 ，无非是几个比特，能有什么力量呢？之所以一再坚称罗志田是“低智商”，是“弱智 ”，不过是为了要他明白，他在侮辱一个崇拜他的学生时对方会有什么感受。别人误读 了我的调侃来攻击我，那并没有什么，但是张志成先生的态度让我内疚起来。 这些天我看过罗志田的一些论文，撇开其恶劣的文风不谈，我认为他的文章从逻辑和方 法论上是站不住脚的，虽然他的结论颇为符合某些读者的趣味。我会花一些时间，逐一 对其进行批判；同时向张志成先生学习，将批评文章写得不温不火，投稿到专业刊物上 发表。 从罗志田发表的论著来看，要全面揭发他学术水平低下的事实相当费时间。这也是国内 人文社科学界水平不高的原因之一：制造伪劣产品十分容易，而且能给制造者带来非常 大的收益；但是批评揭发伪劣学术的时间成本太大，批评者也决难从中得利。举例说， 陆兴华为了论证汪丁丁、汪晖、康晓光等人水平低下，不知道写了多少文章，但是并没 有给他们造成多大的影响，反倒招来不少谩骂。罗志田的问题要比汪丁丁、汪晖等人隐 秘一些，但本质上是一样的。他估计也知道自己水平有限，所以曾撰文声明，如果不是 成名学者，万万不能批评成名学者（ http://www.cngdsz.net/discourse/article_show.asp?typeid=5&articleid=4317）。 我认为国内人文社科学界亟需设立健康的学术批评机制，如果某个学者的主要代表作被 证实出现硬伤，那么该人应该引咎辞职，否则学术将无从发展。因为制造低劣产品既然 没有任何代价，那么从经济学的理性人假设上看，每个人都会倾向于选择这种相对容易 的做学问方式。从而也导致某些具有学术良知的人（方舟子、陆兴华等先生）被称为异 类，为了规范学术机制，还要被人怀疑动机和人品。 关于罗志田这个事情，我希望就此告一段落。我想罗志田先生这几天也必会反省自己言 语轻薄狂妄的过失，希望他以后对虚心求学的学生态度好一些。至于如何论证罗志田先 生的学术水平低下、最终郑重敦请北京大学开除其教职一事，我愿意在工作之余承担起 来，也希望有兴趣的朋友一同来做这个事情，共同为国内人文社科学术的健康发展添砖 加瓦。 (XYS20050609)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