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 推选妓女评奖是对诺贝尔奖的严重侮辱 ——就退出“108名中国妇女争评诺贝尔和平奖”活动的第三次严正声明 高耀洁(口述) 今年8月6日和10月6日,我就退出“108名中国妇女争评诺贝尔和平奖”活动 之事分别发表两次严正声明,现该活动所谓大陆地区联络人、自称为北京教育学 院副教授的韩晓宁女士(韩晓宁女士现在公然说谎,称从未向任何人自称是北京 教育学院的副教授)多次打来电话和发来邮件指责我退出该活动严重干扰了她们 的工作,并指责我对其他入选者进行人身攻击,其目的是为了炒作自己。还托人 传话给我,称我妄图扼杀中国的妇女解放运动,称我歧视基层妇女,质问我“以 文艺演出队的形式在村子中宣传党国政策,丰富了当地农民的精神文化生活”为 什么就不能评选诺贝尔和平奖?由此指责我有从大男子主义出发的精英意识等等。 这些吓人的罪名,实在是比当年“文化大革命”时期遭批斗时给我扣上的“历史 反革命”、“反动学术权威”还要可怕。看起来,只要打着崇高的旗号,任何人、 任何活动就都批评不得了。我以前曾收到过信件,宣称我的论文和事迹收入“× ×名人大辞典”,要求我汇钱数百或数千购买该书,增加数百元还能获得有精美 镜框的证书云云;还有骗子来我家中要求赞助他创办的收养艾滋孤儿的孤儿院, 我派人去实地调查,竟然连一个艾滋孤儿都没有,募捐来的钱都用于自家盖房子 和做生意了。我如果揭露、批评这些情况,是否又要被就扣上“扼杀中国的学术 建设”、“阻碍艾滋孤儿的救助工作”等等大帽子呢?更有甚者,由于协助我记 录和整理声明的我的助手担心对方报复而未署名,竟然有人传话要追查出我的助 手的身份并威胁其人身安全!当然,我相信这绝非出于该活动中国区统筹人刘健 芝教授的授意,而只是部分工作人员的个人行为。 我于8月6日获得“108名中国妇女争评诺贝尔和平奖”活动入选者名单后, 随即向韩晓宁女士发出电子邮件要求退出该活动,这是我的第一次声明,未得到 任何答复。直到10月6日,韩晓宁女士才在邮件中声称由于名单已向全球公布, 所以无法退出,于是我发表第二次声明退出该活动(声明全文载《文汇读书周报》 2005年10月13日第1版,网址是 http://dszb.whdszb.com/xwbd/t20051018_686401.htm,又载新语丝网站,网址 是http://xys.dxiong.com/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6/nobel2.txt)。 我在10月6日的声明中批评整个“全球千名妇女争评诺贝尔和平奖”活动纯属一 场骗局或闹剧,现在看来并不妥当。根据我的助手查阅到的资料,“全球千名妇 女争评诺贝尔和平奖”确为瑞士国会女议员维莫-文高博士( Dr. Ruth-Gaby Vermont-Mangold)发起,主办方为“瑞士和平”(Swisspeace),搜集全球千 名妇女的优秀事迹,从中挑选三名妇女由维莫-文高博士以个人名义提交诺贝尔 和平奖评审委员会。该组织在西方各项活动开展地都很正规,国际主流媒体对此 也有过报道。我对维莫-文高博士致力于改善妇女地位、让世界了解妇女对推动 人类和平事业的努力表示敬意。 但是,本来一项很正规的活动,到了中国区的“108名中国妇女争评诺贝尔 和平奖”活动,却成了一场彻底的闹剧!我从来没有否定过该名单中所有入选者, 其中不乏优秀妇女。例如黄静的母亲黄淑华女士、坚持对日索赔的王选女士、在 “靖国神社”抗议的高金素梅女士等等,在此我要表达对她们个人的崇高人格的 敬意。但除去这些被拉来装点门面的人以外,整个活动异常混乱,只能用闹剧来 形容。 刘健芝教授于10月15日发来《“全球千名妇女争评2005年诺贝尔和平奖”中 国地区联络处严正声明》(公布于http://www.1000peacewomen-hk.org, http://www.genderwatchina.org/pages/shownews.asp?id=1071也有转载),除 了避重就轻地谈论该活动的象征意义、和平的另类价值等等外,却没有正面回答 我此前提出的质疑。刘健芝教授的声明反而再次暴露了中国区活动的管理混乱。 刘健芝教授的声明开头称2005年1月26日由维莫-文高博士等“亲自将候选名单 送交诺贝尔和平奖评审委员会”,文末又称“‘全球千名妇女争评2005年诺贝尔 和平奖’活动规定,被提名者不能毛遂自荐,而提名人必须确保获得被提名者的 同意。但因王安忆女士当时人在国外,未能直接向她核实。”然而王安忆女士直 到近半年后的7月20日接受采访时,仍明确否认获诺贝尔和平奖提名(载《中华 读书报》2005年7月20日头版,网址是 http://www.gmw.cn/01ds/2005-07/20/content_273742.htm),而此时,6月29 日的新闻发布会也早已召开,名单送交诺贝尔和平奖评审委员会更是早在1月26 日,作为入选者的王安忆女士竟然一无所知,这实在太离奇了。这绝对不能以刘 健芝教授声明中所谓“我们工作上的疏忽和遗漏”来解释了。 我现在身体状况不佳,自2004年10月以来,与老伴因各种疾病陆续住院已近 一年,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再关注此事,故而前次和此次的声明均由我口授后经 我的助手记录整理。目前发现新的证据显示,这场闹剧远远比我原先的想象复杂 得多。我不想和刘健芝教授讨论和平的宽泛定义、另类价值等问题,推举基层女 性的重大意义等等,这些我完全同意,我只想请刘健芝教授正面地、直接地就下 列情况做出解释: 一、中国区部分入选者介绍的中文版和英文版明显不同,涉嫌误导国际国内 评委。 “108名中国妇女争评诺贝尔和平奖”活动入选者简体中文版名单由韩晓宁 女士发给我一份,网址是 http://xys.dxiong.com/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6/nobel6.txt,繁 体中文版名单和香港英文版网址是http://www.1000peacewomen-hk.org,瑞士总 部网站存在两种英文版,一是从瑞士总部网站的中文网页下载PDF格式的名单, 网址是http://www.1000peacewomen.org/sprachen/chin/index.html,与香港英 文版相同,另一在瑞士总部网站的英文网页上,网址是 http://www.1000peacewomen.org/eng/html/nominierte/index.php。我的助手 仔细核对了中文版和两种英文版,发现了隐藏其中的重大秘密:部分入选者介绍 的中文版和英文版明显不同,这明显是为了误导所有中国区及国际评审委员会全 体委员! 比如辽宁省沈阳市大东区管城街道永丰社区党委书记、委员会主任李军的介 绍,香港英文版基本上是中文版的直译,没有任何问题,但瑞士总部网站的英文 网页上的英文版介绍(网址是 http://www.1000peacewomen.org/eng/html/nominierte/treffer.php?ID=1568 ),前半部分与中文版完全相同,却删去了后半部分“以一个共产党员的使命感 和责任感,忠诚的实践党的‘三个代表’,她和她的‘一班人’在平凡的工作岗 位上,时刻把群众的冷暖挂在心上,以‘民思我想、民求我应、民需我做、民困 我帮’的出色服务,把党和政府的关怀送到千家万户”这段话,而代之以“由于 她的努力,不仅(社区)水电供应得到了改善,社区邻里关系也焕然一新。即使 她由于操劳过度而患上重病,她仍然没有停止(工作)。”(Not only have her efforts helped to improve the electricity and water supply, but community relationships have also been regenerated. Even though she fell critically ill due to such hard work, she did not stop.) 再如现任某市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张锦明的介绍,中文版中的“在她任内, 张锦明不断致力推进民众参与地方选举的民主进程”,香港英文版基本上直译了 这段中文(She has promoted the democratic process of the people participating in local elections.),但在瑞士总部网站的英文网页上的英 文版介绍(网址是 http://www.1000peacewomen.org/eng/html/nominierte/treffer.php?ID=2269 ),原本是“不断致力推进民众参与地方选举的民主进程”的市委常委、组织部 长的事迹,竟升格成了“持续不断地推进中国民主化进程”(She has been relentlessly promoting the democratization process in China.)! 再如由于“为妇女组建了文艺队;为老人组建了老人协会”而获得提名参评 诺贝尔和平奖的赵凤兰女士,她的介绍开头自述“俺是毛泽东时代的人,信仰全 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俺是跟着焦裕禄、张钦礼干的”,在瑞士总部网站的英文网 页上的英文版介绍(网址是 http://www.1000peacewomen.org/eng/html/nominierte/treffer.php?ID=1510 ) 中,这段话彻底消失不见了,而代之以“一个人的快乐不是快乐,和所有人共享 的快乐才是惟一的快乐。”(One person's happiness is not happiness; the only happiness is happiness shared by all.) 我相信这些事迹完全真实,但为什么这些字句只出现在入选者介绍的中文版 及香港英文版中,而提交国际评委会的英文版却没有?刘健芝教授在严正声明中 强调“并不是为了捞取政治本钱或个人私利;光明正大,待人宽厚”,不知刘教 授能否对如此改写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二、中国区部分入选者的事迹与中国区组织者宣称的宗旨不符。 “108名中国妇女争评诺贝尔和平奖”活动入选者名单的事迹有“由于长期 辛劳过度,曾身患重病,一度疑为癌症,在养病期间,仍未放弃工作,至今仍在 边治疗,边工作”,有“以文艺演出队的形式在村子中宣传党国政策,丰富了当 地农民的精神文化生活”,有“带领灯塔的村民自发建立起文化宣传队和秧歌队” 等等,三联书店原总经理董秀玉女士由于“坚守(三联书店的)文化品牌和品位, 同时使三联迅速提高盈利”而入选,我相信前几位的事迹都是事实,而董秀玉女 士对三联书店的贡献更是人所共知,我对她们在各自不同的岗位上所做的贡献深 表敬意,可是,无论“和平”的定义再怎么宽泛,她们的事迹也扯不上吧?对此, 参与该活动的大学生志愿者、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的硕士研究生刘扬同学在《我 了解的关于“全球千名妇女共评诺贝尔和平奖”活动的一些情况》一文(网址是 http://xys.dxiong.com/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6/nobel3.txt)中 也承认“董秀玉的故事我和赵玲都看了,感觉确实没有体现出和平妇女的内涵。” 为董秀玉女士撰写的“故事”未能体现出和平内涵,还要提交给诺贝尔和平奖评 审委员会,这是对董秀玉女士的极端不负责任! 中国区的活动组织者一再宣称“108名中国妇女争评诺贝尔和平奖”活动是 为了推选底层的基层妇女,代表草根力量之类,刘健芝教授这次的严正声明也继 续宣称活动“倾向选取默默耕耘的基层妇女”,听着非常崇高的样子,但统计入 选者名单,大陆地区有81名妇女入选,其中有某市副市长、某市政协副主席、某 市组织部长、某市妇联副主席、某法院副庭长、某报社副总编、某医院院长、某 研究中心主任、某校校长、某村村支书等等,中层和基层的党政妇女干部有35名, 占了中国大陆地区81名入选者的43%多。刘健芝教授对此又该做何种解释呢? 三、中国区部分入选者的介绍材料严重不实。 中国区部分入选者的介绍材料,存在严重不实的情况。比如其中的梁军女士, 介绍宣传她“多年来在全国各地妇女群体进行培训,曾在河南参与创办女子学院 和妇女博物馆”,但据本人所知和记者调查(调查文章载《东方今报》2005年10 月15日第4版,网址是 http://news.sina.com.cn/c/2005-10-15/00518012063.shtml),梁军女士退休 前所在的河南省妇女干部学校的原校长孟玉英女士向记者提供了证词,该校创办 于1949年7月,梁军“不可能创办这个学校”,并且她也没有听说梁军在河南境 内创办过“女子学院”。而“妇女博物馆”则由妇女干部学校的不少老师共同参 与筹办,主要展示历代女性服饰及妇女艺术品等,先是设在妇女干部学校内,后 来因为校舍紧张,挪到了省妇女儿童活动中心,“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2003级硕士研究生赵玲同学是梁军女士介绍的作者,她 在《关于“千名妇女共评诺贝尔和平奖”活动的一些澄清》(网址是 http://xys.dxiong.com/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6/nobel4.txt)中 说“梁军老师的故事我没有写得很清楚,但她办的妇女博物馆目前已经转到陕西 师范大学”。然而,公布的介绍中明明说梁军“在河南参与创办女子学院和妇女 博物馆”,现在被人揭露河南根本不存在“女子学院和妇女博物馆”,再出来解 释说“妇女博物馆目前已经转到陕西师范大学”,这不是说明提交给该活动评委 和诺贝尔和平奖评审委员会的材料严重不实吗?这就是刘健芝教授严正声明中所 谓的“光明正大”?其实,“妇女博物馆目前已经转到陕西师范大学”尚待证实, 但有一点却可以肯定,梁军目前身在河南郑州,要管理陕西的“妇女博物馆”真 是不容易。 刘健芝教授的严正声明中称“对于近期内出现的诸多人身攻击性言辞,我们 的唯一的回应是:辱骂和污蔑,决不是和平”,想必认为我在第二次声明中指出 的“所谓女子学院和妇女博物馆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属于“诸多人身攻击性言辞” 之一。那就请刘教授指出梁军创办的女子学院和妇女博物馆在何处并提供证据以 便查实,这是澄清谣言的最好办法,空喊几句诸如“辱骂和污蔑,决不是和平” 的口号,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四、中国区活动的评选程序严重违反该活动瑞士总部的相关规定。 瑞士总部明确规定:“地区联络人及顾问委员会负责当地和平妇女的预 选。……联络人及其助手将不会成为获奖者。”(The coordinators together with a regional advisory board took care of the preselection in their regions.……these coordinators and their helpers will not be prize recipients.网址是http://www.1000peacewomen.org/eng/html/faq.php)但 “108名中国妇女争评诺贝尔和平奖”活动入选者名单中至少有一名活动组织者 列名其中! 入选者名单中的赵玲女士,1980年生,是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2003级硕士研 究生,由于“从2002年起,开始关注打工子女的教育问题”、“参与大学生支农 调研活动,影响和感召了一大批青年大学生关注三农、打工群体,使这些活动逐 渐成为全国性的运动”(这项介绍也明显失实,关注三农等全国性的运动怎么可 能是由2002年才关注此类活动的赵玲发起的呢?)而获得提名参评诺贝尔和平奖, 但据赵玲同学本人的文章《关于“千名妇女共评诺贝尔和平奖”活动的一些澄清》 (网址是 http://xys.dxiong.com/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6/nobel4.txt)中 的自述,“(写优秀妇女事迹的)大学生志愿者几乎都是我找的”,有关评奖活 动的资料也是由香港岭南大学刘健芝教授发给赵玲后,再由赵玲公布的,她还亲 自动手撰写了梁军女士的介绍,可见属于活动的组织者之一,为什么可以违反程 序进入入选者名单?刘健芝教授也许可以辩解说赵玲女士不属于联络人,因为 “108名中国妇女争评诺贝尔和平奖”活动文件中规定的大陆地区联络人只有韩 晓宁女士一人,但她难道不属于“联络人的助手”?是不是由于赵玲女士一直是 与刘健芝教授直接联系,属于刘教授的助手,而根据上述文件规定,刘健芝教授 属于“中国、蒙古地区提名统筹人”,而不属于瑞士总部规定的“联络人”,所 以可能规避这条规定? 五、评奖活动向入选者要求赞助,明显违反国际国内一切正规评奖活动的常 规。 我于8月6日收到以香港岭南大学群芳文化研究及发展部陈顺馨、刘健芝教授 名义发来的文件,称将于2005年12月17日至20日在云南昆明举行“中国和平妇女 交流大会”,并在会后赴“云南丽江探访当地的和平妇女和参观旅游”,同时声 称“以我们非常有限的营运经费,不足以支持交流会的各项活动”,希望每位入 选参评诺贝尔和平奖的妇女拿钱出来赞助,还要求每位代表填写“愿意捐助和平 妇女(中国地区)故事集印制费用”的具体金额。不论以何种借口辩解,作为一 项正规的国际活动的组织者,我相信瑞士总部是不可能同意向入选者要求赞助的。 评奖活动向入选者要求赞助,还怎么保持评选的公正性?这明显违反国际国内一 切正规评奖活动的常规。 六、宣称的采访写作存在闭门造车的情况。 “108名中国妇女争评诺贝尔和平奖”活动原本宣称由著名作家和记者采访 写作中国地区和平妇女的故事,刘扬女士在《我了解的关于“全球千名妇女共评 诺贝尔和平奖”活动的一些情况》中介绍,每采访一名入选者,支付800元人民 币费用,若写出“和平妇女故事”付50或100元,(网址是 http://xys.dxiong.com/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6/nobel3.txt), 但后来都是由赵玲女士找来的大学生志愿者负责采访写作。即便如此,中国区组 织者也从未派人采访过我,只是以信函、电话和电子邮件方式向我索要过一些资 料。根据刘扬上述文章的自述,“赵玲发邮件告诉我,需要我写西安李春霞的故 事和湖南黄淑华(黄静妈妈)的故事。因为时间紧急,我没有当面采访两位被提 名人,而是根据提名人提供的资料和一些公开报道把两个人的故事写出。”“写 李春霞故事的时候就没有采访她,确实态度不够严谨。”加上没有采访过我本人, 至少有三位入选者的介绍是根据现成资料和报道如此闭门造车地炮制出来的。不 知预算用于采访我及另外两位入选者事迹的共计2400元费用是否已经被人领取? 七、可能存在严重的财务问题。 根据“全球千名妇女争评诺贝尔和平奖”活动瑞士总部的网站公布的资料, “我们的预算是每位候选人稍多于4000美元”(we are budgeting just little more than 4000 US-Dollars per candidate.网址是 http://www.1000peacewomen.org/eng/html/spenden/sponsorship.html),则 108名入选者总计是43.2万美元。如果这笔钱全部到位,开展活动是绰绰有余的。 上面提到刘扬女士的文章中介绍,每采访一名入选者,支付800元人民币费用, 若写出“和平妇女故事”付50或100元,则用于每位入选者的费用约为110美元, 108人总计约1.2万美元。而所有的见面会、交流会均要求与会者自己掏钱,那么, 剩下的42万美元的预算到哪里去了? 刘健芝教授的严正声明中宣称“中国和蒙古地区的活动总共从瑞士联会获得 了不到2万美元的资助,而迄今为止,活动的开支已超出4万美元”,那看来是瑞 士总部的经费并没有全部到位。尽管声称“财务收支状况,有完整清楚的纪录”, 却至今不愿公开详细账目,让我们了解其余的2.8万美元究竟是用于何种用途了。 以上七点在程序上严重违反“全球千名妇女争评诺贝尔和平奖”活动瑞士总 部的相关规定,内容上弄虚作假欺骗、误导国际国内评委,绝对不能以“经验不 足”、“小细节”、“工作上的疏忽和遗漏”等等来解释!该活动“中国﹑蒙古 地区提名统筹人”刘健芝教授应该向瑞士总部及国际国内所有评委道歉并做出解 释。 如果说以上七点已足够严重,造成“108名中国妇女争评诺贝尔和平奖”活 动演变为一场闹剧的话,那还有一点更为耸人听闻的发现:名单中竟然有一名妓 女!我及中国区另外106名妇女是与一名妓女并列在同一名单中去参评诺贝尔和 平奖的! 入选者中的丽君,我收到的中文版介绍中称她是一位“性工作者”,在当年 台湾废除公娼后成为“非法劳工”(因为废除公娼后卖淫成为非法活动),于是 “转化为一名性权运动的活跃分子”,“公开地替公娼这个集体的生存而奋斗, 争取能够在台湾有尊严和平静地生活及工作。”我初看还以为是帮助妓女摆脱火 炕,恢复尊严而正常生活和工作,但我的助手查阅了资料后告诉我,原来所谓的 “性权”,其实就是台湾媒体用的“妓权”,也就是要求卖淫合法化。也许中国 区组织者也知道把妓女也拉进评选诺贝尔和平奖的名单实在太不像话了,在香港 网站英文版的介绍中,丽君的事迹竟成了“丽君……她已经从性工作转移到社会 运动活动;作为一个性工作者和运动积极分子,从最初为自己的生存而斗争转移 到为集体的生存而斗争,向台湾争取平静地、有尊严地生活及工作的权利。” (Lei Kun……She has transformed from sex work to social movement activism, from fighting for her own survival to fighting for collective survival as a sex worker and as an activist, demanding the rights to live and work in peace and with dignity from the Taiwan state. 网址是http://www.1000peacewomen-hk.org/1000womenlist4.htm)而在瑞士总 部网站的英文网页上的英文版介绍中,她的事迹干脆就极其简略,上述那段话成 了“她已经从性工作转移到社会运动活动。”(She has transformed sex work into social movement activism.网址是 http://www.1000peacewomen.org/eng/html/nominierte/treffer.php?ID=999) 如果没有台湾媒体对丽君入选的介绍,我根本没想到丽君的真面目!《自由时报》 的报道《公娼丽君 提名诺贝尔和平奖》说:“近千位女性……其中最特别的就 是台北市前公娼、目前任职于妓权组织日日春关怀互助协会妓权工作者丽君。” (网址是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5/new/jul/2/today-life12.htm) 而这个“妓权组织日日春关怀互助协会”更是因为丽君入选争评诺贝尔和平奖而 欢呼,“丽君阿姨……她在妓运抗争中,不断与社会污名对抗,使得过去隐藏的 性工作身分不但现身,还越来越有力量”,“也正是性道德污名的深重,突显了 诺贝尔和平奖提名的意义。”(网址是 http://coswas.org/archives/2005/07/aeeaecaeeeieeaa.html)这所谓提名妓 女参评诺贝尔和平奖“突显了诺贝尔和平奖提名的意义”,实在说得太好了!原 来是赋予了“和平”这样的全新含义啊。刘健芝教授是不是又该质问我“为什么 妓女就不可以评选诺贝尔和平奖”?指责这是我对底层妇女的歧视呢? 将我的名字与一名争取卖淫合法化的妓女并列参评诺贝尔和平奖,不仅是对 我个人的人格和尊严的侮辱,也是对名单中其余106名妇女的侮辱,更是对设立 诺贝尔奖的阿尔弗雷德·贝恩哈德·诺贝尔先生本人及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会全体 委员的人格和尊严的侮辱!基于“全球千名妇女争评诺贝尔和平奖”中国区活动 (即“108名中国妇女争评诺贝尔和平奖”活动)的严重混乱状况,我第三次严 正声明退出该活动,并呼吁其余106名入选的中国妇女及全体中国区评审委员中 不愿与妓女为伍者同样发表声明退出该活动! 2005年10月18日 以上声明,系我本人口述,由我的助手记录整理,记录稿经本人审定。 (XYS20051021)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