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凤凰何少尔何多?   作者:不懂就问   不知何故,突然想起一首古人写的打油诗《咏麻雀》:一个两个三四个,五 个六个七八个,食尽皇家千钟粟,凤凰何少尔何多?古代文人喜雅,连骂人都趣 味十足,哪里象当今文人,连“你是你母亲与××这些地痞流氓乱交结下的怪种” 这样泼妇骂街的话都说得出口。有人用这首打油诗来形容中国当代知识分子现状, 虽然愤青得有些过分,却也不是没有一点儿道理。大多数人从事学术或者教育事 业,只是为了吃得更好一些、穿得更靓一些、住的更阔一些,不会真的去做学问 或带弟子;大多数人在无关紧要的问题上叽叽喳喳,而在事关国家和人民的大事 上或者迎合自己的主子而假话连篇,或者良心未泯而沉默不语;大多数人虽然可 能对体制弊端颇有微辞,但是都会融合到体制中并想方设法从体制中获得最大的 好处。不过,总有一些麻雀没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是凤凰,而对真正的凤凰视 而不见。近日,有文章说“如果要说实地勘测和调查研究的深入程度,全国至少 有一半的水利科技工作者大大超过黄万里”,而且“黄万里敢于坚持意见”“和 他是当时的副委员长黄元培之子不无关系”。这篇文章的作者是不是麻雀我不敢 确定,但是他的“其实凤凰和麻雀一样”的论调我就不敢恭维的。   黄万里先生作为一位才华被压制的水利学家而声名鹊起只不过是最近的事情。 官方关于黄万里先生的事迹鲜有报道。比较熟悉黄先生的同事、朋友和民间一些 人士写了一些文章来纪念黄先生,虽然对先生赞颂有加,却远远不是在“神化” 黄先生。纵观黄先生的一生,是讲真话、保持科学家本色的一生。虽然由于压制 在科学上建树不多,但是其人格比声名狼藉的学界泰斗不知要高出多少倍。不展 翅的凤凰也是凤凰。   黄万里就是黄万里,和他的父亲是谁没有关系。在三门峡水库上,一些水利 科技工作者虽然和黄万里持有相同的观点,但是最后签字支持三门峡水库上马是 千真万确的,不容质疑的。今天说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做副委员长的父亲,所以投 了赞成票,那是事后诸葛亮。即使真有人这样想,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 腹”。就好象有人造谣说“如果毛岸英没有在朝鲜战场上牺牲,那么毛泽东之后 的中国就是毛岸英的中国”一样,是有人在故意贬低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   人们都有一个这样的认识: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人是一个更有见识的人。 按照概率论的理论,这样的认识大体上是正确的。“如果要说实地勘测和调查研 究的深入程度,全国至少有一半的水利科技工作者大大超过黄万里”这句话也是 正确的。因为毕竟黄先生被钦定为右派,失去了“实地勘测和调查研究”的自由。 但是要说实地勘测和调查研究大大超过黄先生的水利科技工作者一定有高于黄先 生的认识,那就大错特错了。我曾经用世界上最先进的模型模拟水文过程,没日 没夜地整整干了一年,结果出来后给一位老先生看。老先生扫了一眼说:你的结 果错了。岂有此理,你又不会用计算机,又不懂模型,凭什么说我错了?事实上 确实是我错了。这件事给我的教训就是:辛劳并不一定导致正确的认识。   郁达夫在鲁迅追悼会上说:“一个没有英雄的民族,是悲哀的民族;一个有 了英雄却不知道敬重爱戴的民族,是不可救药的民族。”是啊,让我们来敬重英 雄、爱戴英雄吧,让更多的英雄出现在我们当中吧。 (XYS20051123)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