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举报周小亮博士论文的假冒伪劣   张炳光   我在xys20040517、xys20040529、xys20041120发表三篇文章揭露周小亮这 个省级学会会长的假冒伪劣以来,有两位网友向我提出,周小亮的博士论文《市 场配置资源的制度修正》(2004年申报破格晋升教授的论著之一)也是假冒伪劣。 现将我已核查证实的向公众举报,我对此承担法律责任。周的博士论文有打印本 和1999年出版的第一版、2001年出版的第二版,这三个版本的文字、标点完全一 样,此处按第一版(书号ISBN7-5058-1860-0/F?1326)的页码提出,不再列出打 印本和第二版的页码。   一、贴上“笔者认为”的标记,肆意剽窃他人学术成果   剽窃的认定,以“内在制度”和“外在制度”的相关规则为据。邹承鲁按国 际惯例指出:“剽窃他人成果,包括搬用别人的个别段落、实验数据和图表等, 也有人用别人的结果,略加改头换面作为自己的结果予以发表,同样是剽窃行 为。”(光明日报2002年4月12日)教育部教社政函[2004]34号文印发的《高等 学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学术规范》(试行)指出:“凡引用他人观点、方案、资 料、数据等,无论曾否发表,无论是纸质或电子版,均应详加注释。凡转引文献 资料,应如实说明。”“不得以任何方式抄袭、剽窃或侵吞他人学术成果。”此 外,复旦大学对马涛处理的案例,也值得参考。下面,将周小亮博士论文中已查 实的剽窃,列举数例。   例1 关于一般均衡分析的非现实性与理论价值   高鸿业主编的大学本科教材《西方经济学》第十章第四节写道:“一般均衡 的证明要依赖于一些极为严峻的假设条件才能成立。这些假设条件在资本主义的 现实经济生活中往往不存在。例如,很难找到一个市场符合完全竞争的规定;大 多数市场中也没有瓦尔拉斯设想的拍卖者;关于这个被假设的拍卖者,英国剑桥 大学经济学者克赖格尔写道:‘无论那个不应被假设的拍卖者是否出现,「看不 见的手」都和许多宗教中的幽灵一样,只有相信它的存在,才能存在’。同时, 不存在规模报酬递增的假设明显地违反主要由于规模报酬递增而导致的资本主义 生产规模日益扩大的现实情况,如此等等。由于许多假定不符合事实,许多西方 经济学家也承认:一般均衡理论好象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它能满足人们的幻想, 但却不能有助于居住问题的解决。著名的英国经济学家卡尔多写道:‘均衡(指 一般均衡——引者)理论已经达到这样一个阶段,在这样一个阶段中,纯理论家 们已经成功地(也许是顺便地)证明:该理论的含义不可能在现实中存在。但是, 他们还未能把这一信息传达给教科书的作者们,或传达到教室中去。’一般均衡 论显然缺乏实践应用的价值。对此,初学者特别要加以注意。”(中国经济出版 社1996年2月第1版,第373页)   周小亮的博士论文写道:“笔者认为,一般均衡分析是不现实的。这种非现 实性,可以从三方面加以说明:其一,市场一般均衡的存在只有在一系列严格的 假设条件下才能得以论证,而这些条件在市场经济的现实中并不存在。首先,在 现实经济中,很难找到一个符合完全竞争规定性的市场。其次,大部分市场并不 存在瓦尔拉斯所进行的‘思想实验’中的‘拍卖者’,作为市场价格调整机制的 ‘搜寻过程’也不是在信息充分条件下的无利益摩擦的想当然过程。关于‘拍卖 者’这个假设,英国经济学者克赖格尔作了这样的评价:‘无论那个不应被假设 的拍卖者是否出现,「看不见的手」都和许多宗教中的幽灵一样,只有相信它的 存在,才能存在’。再次,由德布鲁等经济学家所补充的保证瓦尔拉斯一般均衡 解存在的一系列严格假设,如每个消费者的偏好及需求函数是连续的,不存在利 润为负的企业,任何厂商不存在规模报酬递增等,也是不现实的。因此,在这些 不现实假设基础上所得出的一般均衡存在之结论,必然也是不现实的。”(第 192~193页)“总之,正如西方经济学者所承认,一般均衡论不过是一座外形华 美的空中楼阁,只能满足人们的幻想,却不能解决居住的现实问题。”(第194 页)   以上对照可知,周小亮博士论文中关于一般均衡分析的非现实性与理论价值 的观点和论据,是从高鸿业主编的大本教材剽窃来的。周小亮剽窃他人成果还特 意标明“笔者认为”,更显得他胆大妄为。   例2 关于体制改革的实质   浙江大学对外经贸学院姚先国、郭继强《经济转型中的利益协调与利益补偿》 一文(中国人民大学复印报刊资料F13,1996.11,第132页),在摘要中提纲挈 领地指出:“经济体制的转型,不仅是资源配置方式的大变革,而且是利益关系 的大调整。”正文一开始,作者又对此“实质”作了进一步阐述。   周小亮的博士论文也在内容提要中,提纲挈领地指出:第八章是“一个带有 结论性和应用性的现实思考。在这一章中笔者认为,中国市场化改革,实质上是 资源配置方式和人们经济利益关系的重大变革和制度大修正。”(第5~6页)   以上两相对照,周小亮又用“笔者认为”,把姚先国、郭继强的观点剽窃了 去,变成他“带有结论性和应用性”的一章(亦即博士论文中最重要一章)的主 题。   例3 关于效用(要求和愿望)是制度变量的函数   在[英]G.M.霍奇逊《现代制度主义经济学宣言》第一章第三节之三《经济学 与系统观点》中,作者写道:   “索尔斯坦.凡勃仑却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马克思的影响。   “在他看来,个人行为是受制度的性质影响的:‘个人行为的要求和愿望、 目标和结果、方式和手段、变动和趋向,都是制度变量的函数,是高度复杂的, 具有整体不稳定特征’(凡勃仑,1909年,第245页)。   “弗兰克.奈特(1924年,第262~3页)以类似的普通语气也作了十分明确的 表述:   “从长期看,十分明显,欲望是因变量,它们在相当大程度上是由经济活动 引起和形成的。”(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19~20页)   周小亮在博士论文中说:“根据马克思的观点,笔者认为,效用是关于经济 活动或物质生产力与社会经济制度的复合函数,……对此,弗兰克.奈特也有相 同的认识。他说:从长期看,十分明显,欲望(这里等价于效用——笔者注)是 因变量,它们在相当大程度上是由经济活动引起和形成的。”(第74~75页)   以上两相对照,可以发现:   ①周所说“效用(按周的注释即“欲望”——张注)是关于经济活动或物质 生产力与社会经济制度的复合函数”,与凡勃仑所说“个人行为的要求和愿望、 目标和结果、方式和手段、变动和趋向,都是制度变量的函数,是高度复杂的, 具有整体不稳定特征”,观点相同。但霍奇逊指明这一观点是凡勃仑1909年发表 的,周却用“笔者认为”把这一观点占为己有了,这是明火执仗的侵占他人成果。   ②周用“笔者认为”表述了掠来的观点之后,紧接着说“对此,弗兰克.奈 特也有相同的认识……”,这么一来,奈特1924年发表的观点变成与周小亮1999 年发表的观点“有相同的认识”了,也就是说,并非后人周小亮掠了前人奈特之 美,而是前人奈特掠了后人周小亮之美啦,有这么耍赖皮的吗!   例4 对完全竞争市场理论的评议   福州大学管理学院非经济学专业本科西方经济学教材提到:一方面,“完全 竞争市场是市场和厂商行为分析的一个基础模式,是其他分析的起点”。另一方 面,“现实中要形成完全竞争市场这样理想的市场模式是困难的,正如凯恩斯在 其《通论》开篇所说的那样,完全竞争市场,‘只适用于一种特例,而不适用于 通常情形;经典学派所假定的情形,是各种可能的均衡位置之极限点,而且这种 特例所含属性,恰不是实际经济社会所含有的。结果理论与事实不符,应用起来 非常糟糕。’因此,在应用完全竞争市场分析实际情况时,不能不注意到这种模 式的理想性缺陷。”(郭霖主编《经济学——行为与政策的分析》,厦门大学出 版社,1996年版,第130~131页。当时郭霖在福州大学主讲西方经济学。)   周小亮在其博士论文内容提要中写道:“笔者认为,新古典经济学在完全竞 争模型条件下所作的市场配置资源的理论分析,一方面,是经济学分析市场问题 的基础与出发点;另一方面,又只是抽象的虚构理论分析,缺乏现实解释力,因 而已陷入深刻的理论危机中。”(第1页)   以上两相对照可以发现,周小亮又用“笔者认为”这一魔术,把郭霖所述观 点改头换面地变成笔者周小亮所有了。   二、常识性错误泛滥   学术问题,各持己见,在相当长时期内很难说是对是错,我们在此勿论。但 若是常识性错误,从稿本到一版再版都不改,那起码是水平问题。   在周小亮的博士论文中,提到现代汉语词典(第42页),似乎他是很注意典 范的,那我们就按典范和民间熟知的常识,来核查其博士论文中的常识错误。   例1 “解铃尚需系铃人。既然是社会经济制度致使‘市场失灵’,那么也 必须通过制度的变革、完善和革命,才能从根本上消除‘市场失灵’。在马克思 看来,要彻底地消除市场经济的弊端,必须通过社会革命,建立……共产主义社 会制度。”(第216页)   据《辞海》,“解铃系铃”一说源于佛家用语,《红楼梦》也曾用过,都是 比喻谁惹的麻烦就由谁去解决,解铃与系铃者同为一人,或可引申为同一事物。 据周所论,导致市场失灵的是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制度,从根本上消除市场失灵的 是共产主义社会经济制度。那么,这两者分明是性质不同的事物,系铃人(资本 主义社会经济制度)解不了铃,解铃人(共产主义社会经济制度)并非系铃人, 怎能在此套用“解铃尚需系铃人”呢?   例2 “存在……公款报销式消费。……正是这种消费,……出现‘拿手术 刀的’不如‘拿剃刀的’既不公平又无效率的社会财富分配。”“这里的‘拿剃 刀的’可以泛指那些从事各种非规范或非法服务活动的人。”(第256页)   众所周知,“拿手术刀的不如拿剃头刀的”、“做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 都是指1978年前后社会财富分配的脑体倒挂现象,它并非由于公款报销式消费的 存在而出现。周小亮搞公款报销式消费是出了名了,他的公款报销式消费可未曾 导致“出现‘拿手术刀的’不如‘拿剃刀的’……。”   “拿剃刀的”是指正而八经的理发工人,他们靠劳动挣钱,把他们列入“非 法服务活动”之流是对他们的侮辱。   例3 “20世纪30年代以后,中国共产党开创了新民主主义经济,这是与半 殖民地半封建相对恃的一种崭新的经济形态。”(第276页)   据现代汉语词典(1996年版,下同),“恃”意为依赖、倚仗,如“有恃无 恐”。试问中国何时何地出现过新民主义经济依赖(或倚仗)半殖民地半封建经 济,以至有恃无恐呢?或者反过来说,中国何时何地出现过半殖民地半封建经济 依赖(或倚仗)新民主主义经济,因而有恃无恐呢?   例4 “本文中‘市场配置资源’中的‘市场’基本上是新古典意义上的市 场,既只是单纯的供求关系意义上的市场,而不是笔者所认同的作为制度集合意 义上的市场”。(第3页)   据现代汉语词典,“既”可以解释为“已经”、“完了”、“既然”;作为 连词,跟“且、又、也”等副词呼应,表示两种情况兼而有之,如“既爱才又打 假”。周小亮文中的“既只是”实在无解。   此类例子还有,恕不一一列举。   * * * * * *   从本文以及我在xys20040517、xys20040529、xys20041120揭发的事实来看, 周小亮剽窃他人成果爱用“笔者认为”作标记。按周小亮推崇的现代汉语词典的 解释,“认为”是指“对人或事物确定某种看法,做出某种判断”,那么这里的 “笔者认为”就是周小亮对人或事物确定某种看法,做出某种判断。把别人明确 表述的观点拿过来,标上“笔者认为”,当然是剽窃无疑。   据xys20041025所载复旦大学对马涛的处罚决定,马涛《走出中世纪的曙光》 一书“未注明出处的部分大多为朱义禄教授相关著作中的史料,而非朱教授的学 术观点”,而且马涛“曾将初稿送朱义禄教授审阅”,“出版时已将朱义禄教授 的著作列入参考书目中”,“事发后,马涛同志对其抄袭事实认定态度较好”。 与马涛相比,周小亮有五大不同:①周剽窃的是学术观点,而不是资料。资料可 以估字数,观点通常不估字数。无论内在制度还是外在制度,对剽窃的认定,都 只有定性约束,没有定量约束。所以马涛抄袭可以估字数,周小亮剽窃不能估字 数。②周未曾把初稿送请任一位被剽窃者审阅。③周未把被剽窃者的相关作品都 列入参考书目中。④我在xys20041120一文中指出,周在江西财经大学时,曾因 侮辱女学生受到降级处分,评讲师的材料也被从档案中取走(即不承认其为讲 师)。周1996年第二次报考厦大经研所博士生,成绩仍不够,请求江西财大出钱 委培,江西财大不允,周便“不要档案”,隐瞒丑事,骗取华大、福大委培,成 为厦大博士生,至今还未取消处分,不符合学位授予的规定。马涛无此劣迹。 (陆德明虽有私生活方面的劣迹,但他敢做敢当敢认罚。)⑤我在xys20041120 一文中指出,周小亮自盖公章、自己签字假冒教授,骗取省级学会会长;自己给 自己“评教学优秀”上报,作为申报教授职称的必备条件;2004年申报破格晋升 教授的论著中,已发现剽窃他人成果6项(未包括本文所列4项);申报晋升不是 靠业绩、程序符合规制,而是靠“通天”,靠违规操作。马涛无此类劣迹(陆德 明亦无此类劣迹)。可见,周小亮的问题,比马涛和陆德明的问题都严重。   其实,周小亮的“天”,不过是一位在大学当过讲师(但业绩不著)的不大 不小的官,百姓已有许多非议(我将负责地具文举报)。作为公民,我期望有关 领导学任长霞搬掉“通天梯”,甩掉保护伞,遵规护法,真正营造和谐社会。   对学生作弊、剽窃,我国高校过去是予退学处理,2005年3月教育部的规定 更严格了,是开除!对教师,当然不可能纵容。另据许多媒体(含xys)报道, 2004年,著名的贝尔实验室科学家舍恩因“不体面行为”被其母校德国康斯坦斯 大学取消1998年授予的博士学位,受到学界赞扬,可见现代文明国家很重视学界 公平与有序(即和谐)。厦门大学也曾对一位靠不正当手段升为副教授的徐先生 进行处理,把他从副教授降为讲师,继而把他调离教学岗位。看来我文明古国也 并不差。何祚庥建议每位导师都要向李政道学习,“严打”自己的不良学生。自 强不息,方能止于至善。当然,社会不会抛弃任何一个改恶从善的人,但任何人 都不要行非分之举。前面说的那位徐先生,后来在厦大后勤部门也干得不错。   在此我再一次声明:周小亮如果不服,可以去法院告我。 (XYS20050410)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