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我对“我对《我对北大研讨课教室新闻的理解》的看法”的再理解   Eric   看来James是个较真的人,偏偏我也是个较真的人,同时,对于James的某些 话仍然不是很理解,也可以说不赞同,所以想再多废话几句。   对于我所说的评论要尽量客观的看法,James认为:“只要是评论,那它都 是主观的,无论它是否建立在客观还是其它的基础之上。所以,在讨论问题的时 候,我的意见是:关键看这种主观是否正确,是否符合逻辑,是否符合事实。我 以为,在讨论问题的时候,不管论题,不管事实,不管逻辑,而却强调一个人的 评论“过于主观”,是有点文不对题,用英文表述可能更容易理解:it doesn’ t come to the point。”   好吧,那就让我们come to the point吧,James先生的评论是否如他所说符 合事实和逻辑呢?我打不开北大新闻网的原文,没办法核对James的评论是否符 合事实。但我就James回复我的一段话来看,我认为他的观点并非完全符合事实 和逻辑。James提到:“Eric“5年前在北大读研究生的时候”,其“大部分专业 课”并非采用研讨课的形式来进行的,原因很简单:“教室还是传统的布局,即 老师站在前面,学生坐下面”,这怎么能叫研讨班上课呢?”James先生在这里 显然将研讨课的实质与研讨课的教室布局形式混为一谈。我在北大上课,虽然教 室是传统的布局,但教学实质非常接近于我在美国所上的研讨课实质,老师与同 学之间有充分的争辩,甚至更多的时候是学生主讲,为什么James认为在传统布 局的教室里上课就不是他所说的研讨课呢?另外,我在美国这所大学上的大部分 专业课程也并非在专用的研讨室教室里进行,教室布局也类似于国内,也是老师 在前面讲,学生在下面参与讨论,这些课程也都冠以Seminar的名称,如果按 James的观点,这些岂非也不能算研讨课?那么这些课程名称里的seminar究竟应 该如何翻译呢?   其次,即便James说的是事实,但我还听说一句话:一个不够客观的描述, 即便说的是事实,它也不是真相(大意如此,忘了谁说的了)。对于这些新闻, 为什么James不能从更积极的角度去理解呢?宣传这样一个新闻,如果能让更多 象我这样孤陋寡闻的人知道有这样一种教室布局方面的变革,从而推动其他学校 或其他教师也参与到这种教室布局变革的活动中来,难道对中国教育发展不是一 件好事吗?毕竟不是所有的教师都能象James先生那样有条件出国留学。既然 James有条件在专门的研讨课教室里上课(而且,显然James认为这种教室形式对 研讨课的教学实质有很大影响,因为他认为我之前上的那些Seminar不在专门教 室里,不属于研讨课),为什么他不更积极的在公开场合上提倡它呢?(害得我 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不在专门的研讨教室里上的课,不属于真正的研讨课。)而当 北大宣传它的时候,他却又来评论一番呢?虽然我比较孤陋寡闻,但我相信象我 这样孤陋寡闻的人并非少数。而且,根据我走访的一些中国大学的经历来看,至 少80%的中国大学普通科系没有这种专门的研讨课教室(这个比例还可能是低估 了。不过,商学院或法学院的比例可能高些)。总之,做一个批判者并不难,难 的是做一个建设者。   最后,我曾提出:“只是希望新语丝里少一些望文生义,主观臆断的结论。” James认为我这个提法不对,并提了两个原因,“一是本人的文章既非“望文生 义”,也非“主观臆断”,一切皆来源于新闻报道”;“二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总 有人喜欢教训新语丝——我发现很有一些人喜欢对新语丝提出这样的“希望”, 仿佛必然要新语丝有正确的舆论导向才行!”   对此,我也想澄清一下我的观点:   1, 我为什么认为James的观点属于望文生义,前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即: 他认为我不在专门的研讨课教室里上课,便推断我上的不是研讨课。   2, 我从来没有教训新语丝的意思,也不知道什么叫“正确的舆论导向” (这属于James先生给我乱拔高,但我不象中国官僚,不喜欢被人乱拔高)。我 只是提出一点希望,希望我们能够更加理性客观的看待一些问题。我为什么要对 新语丝的网友提出希望?是因为我们作为知识分子,或者说知道分子吧,如果都 不能做到这一点,我们这个社会的理性之光又在哪里呢?正好今天又看了一则和 北大有关的评论(荣辉:可耻的北大教授),先不说荣辉这篇文章是否有臆断之 嫌(例如,他认为郑也夫教授的观点就是站在人民群众立场的反对面,这显然属 于主观臆断,进而推断他很可耻,就已属于上纲上线、人身攻击了)。我想说的 是,这篇文章从理性分析角度来看,也是站不住脚的,如果我们接受这样一个假 设前提,即富人用水要比穷人多,那么郑教授的观点恰恰是提高了广大人民群众 的利益的,他的观点很明确,对于额度之上的提高价格,而额度之下的免费,如 果这个额度是根据穷人的每月用水量来确定的话(他也提了具体额度可以讨论), 那么穷人的收益反而增加了,因为按照新政策,他现在的水费支出是0,而以前 的水费再便宜,他总还要付些水费。这个政策的实质是由富人来补贴穷人(如果 富人用水量高于穷人),而且还能起到节约用水的目的。为什么荣辉不假思索, 就对郑教授的立场进行无端的臆断和大段的人身攻击?实际上,世界银行前几年 曾在非洲部分国家推行了类似郑教授的措施,并取得了比较良好的效果(有兴趣 的人可以查阅世界银行前几年的发展报告,具体哪一年我记不太清楚了)。世界 银行的宗旨是减少贫困,如果按荣辉的观点,岂非世界银行正在背离其宗旨? (对不起荣辉先生,本来无意对您这篇文章进行评论,只是手头缺点证据,就把 您捎带上了。)   我之所以强调学者的理性,是因为我很同意京颜的文章《我难过,但我还是 个高校老师》中的观点:“媒体是妖魔化高校老师首当其冲的力量,我不否认高 校中的确存在着某些堕落为“禽兽”的老师,但那些所谓“中国经济学家不超过 五人”等等论调的尘嚣至上,难道不像核武器一样,迅速毁灭了中国高校老师的 自信心?难道中国的媒体和大众没有一点点责任?” “失去了这份尊重,那么 教授这份普通的职业还有什么呢?”我并非认为对错误的东西就不能批判(事实 上,我非常赞同对丑恶的东西进行揭露),但我希望这种批判是建立在一个理性、 建设性的基础上,否则的话,批判将失去它应有的力量,并反而有可能导致负面 效应。总之,我希望对话的基础是:理性、建设性。当然,这只是我的希望, James先生能够对别人进行批评,难道我提点希望也不可以吗? (XYS20061017)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